一個烏煙瘴氣的澡堂子裡,幾個光著膀子、身上紋著龍虎的壯漢,正圍著一個矮胖的中年人。
這人就是哈爾濱道上頗有名氣的“黑爺”。
“黑爺,聽說了嗎?郭家那小子,今天在莫斯科餐廳栽了。”
“哦?”黑爺搓著腳,眼皮都沒抬,“讓誰給辦了?”
“不知道哪來的兩個愣頭青,一男一女。聽說那男的就動了動手指頭,郭少的手腕就斷了。”
“真假?”黑爺來了點興趣。
這時,一個瘦得像猴一樣的男人從外麵跑了進來,正是被陸峰和嵐教訓過的那個扒手。
他一看到黑爺,撲通就跪下了。
“黑爺!我見著他們了!就是昨天收拾我們的那兩個人!”
他把昨天在巷子裡發生的事情,又哆哆嗦嗦地說了一遍。
“他們自稱‘山鬼紅刃’,從延邊來滴。那個女滴,手裡一把小刀,就這麼一劃……”他比劃了一下,“我哥的手筋就斷了!快得看不清!”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另一張紙片。
“他們走的時候,掉了這個東西!”
黑爺終於停下了搓腳的動作。
他接過紙片,看著上麵那個詭異的符號,沉默了。
山鬼紅刃……
延邊長白山……
出手狠辣,身手詭異……
還帶著這種神秘的圖紙。
這到底是什麼過江龍?
“去。”黑爺把紙片扔回給瘦猴,“派人給我盯緊了前進招待所。找到他們,彆動手,先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他心裡清楚,這種人,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有天大的背景。
在沒摸清底細之前,絕對不能輕易招惹。
……
同一時間,一間普通的居民樓裡。
一個高鼻深目的蘇聯男人,正聽著一個線人的彙報。
“……頭兒,我們的線人報告,今天哈爾濱出現了一個叫‘山鬼紅刃’的組合,身上帶著這個符號。”
線人將一張畫著“神之血”符號的紙,放在了桌上。
蘇聯男人,代號“德米特裡”的“烏鴉”組織哈爾濱站負責人,看到那個符號的瞬間,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
這個符號,是“烏鴉”組織高層下令,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追查的最高優先級目標之一。
它關聯著“赤色水銀”的秘密。
“他們在哪?”德米特裡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根據線報,他們住在火車站附近的‘前進招待所’。而且,今天晚上,他們在莫斯科餐廳,打斷了市裡外貿辦郭主任兒子的手腕。”
“哦?”德米特裡眯起了眼。
郭主任,正是他們蘇聯方麵重點合作和滲透的對象。
這兩件事竟然聯係到了一起。
“有意思。”德米特裡站起身,在房間裡踱步。
他思考了幾秒鐘,下達了命令:“派維克多去。記住,我不想驚動本地的警察和黑幫。我要活的,我要知道他們是誰,這個符號,他們是從哪裡得到的。”
“是!”
來人退下。
德米特裡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雪。
山鬼紅刃?
不管你們是鬼是神,到了哈爾濱,就彆想再離開。
……
前進招待所,二樓最裡間的窗戶後麵。
陸峰和嵐靜靜地站著,像兩尊融入黑暗的雕像。
“一共三夥人。”陸峰說,“一夥在對麵烤地瓜攤,是警察,最不專業,但最有耐心。一夥在電線杆下麵,是本地的地頭蛇,看起來凶,其實最怕事。還有一夥……”
陸峰的目光,落在一個停在街角,毫不起眼的黑色轎車上。
“……那一夥,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
嵐的身體微微前傾,像一隻準備撲擊的獵豹。
“現在動手嗎?”
“不急。”陸峰搖了搖頭,“魚還沒到齊,餌料也得再加一點。”
他轉身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紙,上麵都畫著“神之血”的符號。
他將其中幾張,隨手塞在床鋪的被褥下麵,又將一張放在了桌子上的水杯旁,做得像是無意中遺忘的。
“走吧。”陸峰穿上外套,“帶你去看看,哈爾濱晚上的集市。”
他拉著嵐,打開了房門。
當他們走下樓梯,走出招待所大門的那一刻。
烤地瓜攤後麵的便衣,電線杆下的混混,以及黑色轎車裡的那個男人,三方的視線,如同三張無形的網,同時罩向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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