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在乾嘛?發呆呢?”
“雕刻都開始了,還站那兒裝什麼深沉?”
“他該不會是慫了吧?”
“嘖,吹牛吹到這份上,也是可悲。”
眾人看著王虎那副遲遲不動的模樣,紛紛低聲議論,有些甚至乾脆直接笑出了聲。
連宋義山都嗤之以鼻,嘲諷出聲:“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不敢動手了?”
就連站在人群裡的梁秋雅,也不由得眉頭緊皺,悄悄地湊到梁友仁身邊,小聲道:
“爺爺,王虎這是想乾嘛啊……”
梁友仁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王虎,眼神複雜。
他也不知道王虎到底要做什麼,但他看到王虎那自信的眼神,就覺得,王虎一定是藏了後手。
三分鐘過去了。
柳嫣然那邊,兔子的輪廓已經徹底成型。
此刻,她現在正聚精會神地雕刻細節。
雕刻之所以浪費時間,就是浪費在細節上麵。
一個雕刻老手,基本上都能用分分鐘雕出來一個雛形,但打磨細節,往往要好幾個小時。
一件藝術品的好壞,也往往體現在細節上麵。
柳嫣然的每一刀都精準、乾脆,讓人看得賞心悅目。
而王虎……
還是一動不動。
就在眾人都以為他放棄了的時候,王虎突然開口了。
“那個……”
“洗手間在哪?”
全場再次一愣!
“他……他問啥?”
“他要去廁所?”
“我覺得,這哥們肯定是慫了,所以提出上廁所,搞不好就上了半個小時,等他出來,人家柳嫣然早已經雕刻完成了,他好找借口……”
有人已經笑出聲來,語氣裡滿是嘲諷。
梁秋雅也有些著急,她湊到王虎身邊,小聲問道:
“虎子,時間不等人呀,你就不能……”
王虎卻一臉淡定:“先上個廁所,回來再雕。”
說完,王虎抬頭看向梁老,問他廁所在什麼地方。
梁友仁眉頭一挑,不過還是抬手,指了指二樓的方向:“往那邊走,上樓右轉就是。”
王虎點點頭,就這麼悠哉悠哉地朝二樓走去。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
而此時此刻,柳嫣然已經開始雕刻兔子的臉部細節。
那手法之熟練、線條之細膩,連不少行家都看得頻頻點頭。
宋義山更是滿臉得意,轉頭看了一眼王虎消失的樓梯方向,嘴角冷冷一笑。
“狂妄的小子。”
“等會看你怎麼收場。”
……
幾分鐘後。
王虎從洗手間回來了。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緊張,也沒有絲毫焦躁,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剛回到桌前,宋義山立刻就開口諷刺:
“你不是說十分鐘能雕完嗎?”
“你這都七分鐘過去了,就剩下三分鐘,你怕是想直接糊弄過去吧?”
王虎淡淡一笑,沒搭理他,而是把那塊雞血石擺正,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四周。
“我要開始了。”
話音落下,他又做了一件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
他拿來了一塊黑布,把雞血石整個蓋了起來!
“這……什麼意思?”
“他雕刻還要蓋著?不讓彆人看?”
“怕不是在玩魔術吧?”
“這哥們真不正常,雕刻還要藏起來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