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醫生，手術的成功率，有多高？”
劉海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開顱手術，風險本來就極高，更何況病人現在的情況這麼危急！”
“我隻能說，我們儘力而為。”
“至於成功率……能有三成，就已經是奇跡了！”
“三……三成？！”
趙雅芝的眼前，一陣發黑！
這跟直接宣判死刑，有什麼區彆？！
林雪晴也是麵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
“醫生，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多少錢都不是問題！求求你了！”
劉海濤的臉上，閃過一絲煩躁。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醫學的極限！”
“行了，彆在這裡耽誤時間了，趕緊簽字吧！”
“再拖下去，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他將一份手術同意書，和一支筆，遞到了趙雅芝的麵前。
趙雅芝的手，抖得根本握不住筆。
簽，隻有三成希望。
不簽，就是死路一條！
這讓她怎麼選？！
就在這母女倆，徹底陷入絕望的深淵之時！
王虎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不能開顱。”
剛才王虎已經去手術室門口轉了一圈，通過玻璃，看到了裡麵傷者的情況。
劉海濤聞言，猛地抬起頭。
他銳利的目光，越過林家母女，落在了後麵那個穿著普通的王虎身上。
“你是什麼人？”
“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劉海濤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王虎沒有理會他的質問，而是徑直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劉海濤。
一字一頓地，重複道。
“我說，不能開顱。”
“病人現在身體極度虛弱，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手術！”
“強行開顱，隻會加速他的死亡！”
劉海濤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上下打量了王虎一番，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你是醫生嗎？”
“你懂什麼叫顱內壓嗎？”
“你懂什麼叫腦出血嗎？”
“你一個外行，在這裡指手畫腳，裝什麼大尾巴狼？！”
趙雅芝也有些遲疑地，看向王虎。
“小夥子，你……”
王虎沒有看她，目光依舊死死地鎖定在劉海濤的臉上。
“病人失血過多，氣血兩虧，此刻，體內生機，已是風中殘燭。”
“開顱手術，創傷極大，會瞬間耗儘他體內最後一絲元氣！”
“到時候，血腫清除了，人，也死了！”
“這，就是你的治療方案？”
劉海濤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竟被一個外行，當著病人家屬的麵，如此毫不留情地質疑自己的專業能力！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派胡言！”
他氣急敗壞地，指著王虎的鼻子，怒吼道！
“你懂個屁的元氣！你以為這是在拍武俠片嗎？！”
“我告訴你！我，是縣醫院外科最好的醫生！我做的手術，比你吃的飯都多！”
“現在，病人唯一的生機，就是手術！”
“你再敢在這裡妖言惑眾，擾亂我們醫院的正常秩序，信不信我立刻叫保安，把你這個江湖騙子給轟出去！”
他的咆哮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著，引來了不少路過的病人和護士的側目。
趙雅芝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了。
林雪晴卻是猛地，想起了什麼。
她想起了，之前王虎僅僅隻是看了她一眼，就精準地說出了她所有的病症。
她想起了，王虎那神乎其技的按摩手法。
那一刻。
一個瘋狂的念頭，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猛地，抓住了王虎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王先生！你……你是不是有辦法？！”
“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爸爸的！對不對？！”
王虎看著她那充滿了期盼和信任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
“有。”
一個字。
卻讓林雪晴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也讓一旁的劉海濤，徹底暴走了！
“有？！”
“你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你還能隔空取物，把血腫給吸出來嗎？！”
“簡直是荒謬！可笑！”
他指著搶救室的大門，對著林雪晴和趙雅芝，下了最後通牒！
“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
“立刻簽字！”
“否則，病人出了任何問題，後果自負！跟我們醫院，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