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王虎打著飽嗝,晃晃悠悠地回到了神醫堂,徑直走向按摩房。
今天太累了,打算就在按摩床上湊合一宿。
剛一推開按摩房的門。
王虎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他眉頭微微一皺,便發現了不對勁兒。
王虎站在門口沒動,目光如同雷達一般,一寸一寸地掃視著這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屋。
突然。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空調出風口上。
那裡,有一個很小的東西,若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緊接著,他又在牆角的花瓶裡發現了端倪。
“嗬……”
王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針孔攝像頭?
這是要乾什麼?偷拍老子睡覺?還是想偷拍老子跟那些富婆的一百零八式?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王虎已經打算,給對方來一手將計就計。
王虎心中有了主意,也不再理會那些攝像頭,直接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
神醫堂剛一開門,外麵就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了。
經過昨天一整天的發酵,神醫堂的名聲早就徹底傳開了。
“王神醫!早啊!”
“王神醫,我這腰間盤突出,您給看看唄?”
“王神醫,我這前列腺……”
王虎笑嗬嗬地拱了拱手:“各位早,彆急,一個個來。”
就在王虎準備開始接診的時候。
突然,一陣嘈雜的吵鬨聲從門外傳來。
“讓開!都他媽給老子讓開!”
人群被粗暴地推開。
隻見七八個流裡流氣的紋身大漢,抬著一副擔架,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壯漢,右腿纏著厚厚的繃帶,正哎喲哎喲地慘叫個不停。
“誰是王虎?!”
為首的光頭一進門,手裡的棒球棍狠狠地砸在診台上。
砰!
一聲巨響,把周圍排隊的病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往後退去。
王虎坐在椅子上,眼皮抬了一下。
“我是,有何貴乾?”
“你就是王虎?”
光頭上下打量了王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扯著嗓子吼道:
“好小子!你還敢開門做生意?大家夥兒都來看看啊!就是這個庸醫,昨天把我兄弟的腿給治殘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什麼?治殘了?”
“不會吧?昨天不是還說他是神醫嗎?”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難道昨天那是托,是故意演戲給我們看的?”
周圍的吃瓜群眾本來就是看熱鬨的居多,一聽這話,風向頓時有些動搖。
王虎放下手中的筆,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光頭。
“你說,我把他治殘了?”
“廢話!”
光頭指著擔架上慘叫的壯漢,唾沫星子橫飛:
“昨天我兄弟腿有點疼,來你這看病,你說按摩一下就好!結果呢?回去之後腿就腫得跟大象腿一樣,今早去醫院一查,醫生說必須截肢!”
“截肢啊!我兄弟才二十多歲,以後下半輩子怎麼過?!”
光頭說著,竟然還擠出了幾滴眼淚,那演技,不去拿奧斯卡都可惜了。
擔架上的壯漢也配合地大喊起來:
“庸醫!殺人償命!你賠我的腿!哎喲……疼死我了……”
“大家評評理啊!這種黑心醫館,簡直就是謀財害命!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光頭帶來的幾個小弟也跟著起哄,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王虎看著這群人的表演,心裡跟明鏡似的。
昨天他看的病人,每一個他都有印象。
這擔架上的人,他根本就沒見過。
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找茬,碰瓷來了。
“你要說法是吧?”
王虎站起身,繞過診台,一步步走到擔架前。
“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