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低低的歡呼。
那工頭上前,激動地就要下拜:“多謝先生解圍!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劉辟扶住他:“不必多禮。我姓劉,隻是劉豫州麾下一小吏。諸位安心做工,州府既下令修渠,便會為諸位做主。若再有人來滋擾,可報與陳元龍先生知曉。”
“是!是!”工頭連連點頭,工匠們也都感激地看著劉辟。
【叮!現場處置豪強家丁阻工,維護惠民工程,直接提振局部民心。能量+15。觸發微弱規則共鳴,該區域工程效率小幅提升。】
【當前能量:9075】
離開工地,劉辟心情不錯。雖然隻是個小插曲,但親眼看到新政在基層遇到阻力又被化解,民眾的反應從畏懼到感激,這種細微的變化,正是民心凝聚的開始。
他信步來到州府附近的公告牆。這裡貼滿了最新的政令文告。不少識字的百姓圍在那裡,聽識字的人大聲念誦。
“……州府令:即日起,開郯城東、西官倉,以平價售糧,每戶每日限購三鬥,憑戶籍……”
“……整飭吏治,嚴懲貪瀆。郯城縣刑曹吏某某、水利吏某某、軍侯某某,貪贓枉法、欺壓百姓,證據確鑿,依律處斬,家產抄沒……”
“……鼓勵春耕,州府將督造新式農具,以成本價售予農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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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告示的人聲音洪亮,圍觀的百姓聽得聚精會神,不時發出驚歎和議論。
“真的殺頭了?那個王扒皮,早該殺了!”
“平價糧!太好了!家裡快揭不開鍋了……”
“新農具?不知道貴不貴……”
劉辟站在人群外圍,聽著這些議論。忽然,他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個穿著半舊儒衫的中年文士,正凝神看著告示,眉頭微蹙,似乎在思索什麼。
【區域精準共鳴】下意識地掠過此人——心緒複雜,有對政令的認可,有對執行難度的擔憂,還有一絲……躍躍欲試的參與感?
似是感受到劉辟的目光,那文士轉過頭,與劉辟視線相對。他微微一怔,隨即禮貌性地頷首示意。
劉辟也點了點頭,並未上前攀談。徐州士人眾多,態度各異,此人看來至少不是頑固反對派。
回到州牧府,劉備正與陳登、麋竺議事,關羽、張飛也在。
“賢弟回來了。”劉備笑道,“方才元龍還說,修渠的工地有人滋擾,被子仲派去的人及時處理了。”
劉辟坐下:“我正好路過,是城西趙家的人。借口風水阻撓,實則是怕斷了他們盤剝農戶的水利財路。讓我打發走了。”
麋竺道:“趙家是徐州最大地主之一,田產眾多,兼營糧鐵,與各家豪強關係盤根錯節。近日我們查倉查工坊,已觸及他們利益,今日阻工,恐是試探。”
“試探便試探。”陳登冷聲道,“正好借此機會,看看還有哪些牛鬼蛇神跳出來。趙家不跳,我們反倒不好找準下刀的地方。”
關羽撫須道:“軍中近日也有些流言,說丹陽兵乃徐州屏障,外來者欲奪兵權,恐傷根本。想必也是有些人暗中煽惑。”
張飛瞪眼:“哪個撮鳥亂說?看俺不去擰了他的腦袋!”
劉備擺擺手:“翼德稍安。流言止於智者,更止於實事。我們繼續做我們該做的。糧照放,渠照修,貪官照查,軍隊照整。日子久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論。”
他看向劉辟:“賢弟今日走動,民情如何?”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春陽既照,堅冰總有消融之時。”劉辟道,“百姓最實在。誰能讓他們吃飽飯,少受欺,他們就認誰。我們現在做的,正是往這方向努力。我聽到的議論,已是憂疑漸消,期待漸生。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有些人恐怕不會坐視我們慢慢收攏人心。”劉辟目光微凝,“今日趙家敢公然阻工試探,明日就可能有更激烈的動作。我們動作要快,力度也要恰到好處。既不能畏首畏尾,也不能逼得狗急跳牆。”
劉備沉吟片刻:“子仲,趙家證據收集如何?”
麋竺道:“糧倉虧空、鐵料私流,已有部分實證指向趙家。但若要連根拔起,尚需時日,且牽動太大。”
“不必連根拔起。”劉備決斷道,“先敲山震虎。尋一樁證據最確鑿、民憤最大之事,比如強占民田、逼死人命之類的舊案,公開審理,依法嚴懲趙家一兩個重要人物。同時,對其糧鋪、工坊加強監管,該罰的罰,該補稅的補稅。讓他知道疼,知道收斂。”
“至於軍中流言……”劉備看向關羽、張飛,“雲長、翼德,明日我親去丹陽兵大營巡視,與曹豹將軍及眾將士敘話。同時,以左將軍名義,撥出一筆錢糧,專門撫恤丹陽兵中家貧、傷殘、戰死者家屬。我們要讓丹陽將士明白,我劉備來徐州,絕非為了奪權削藩,而是為了共保徐州,讓所有將士都能活得更有尊嚴,家小得安。”
眾人領命。
劉辟補充道:“還有一事。我們這些舉措,不能隻做不說。可讓簡雍他們組織些人手,將政令、案例、以及主公親民之舉,編成通俗易懂的口頭故事、順口溜,在茶肆、市集、鄉間傳唱。輿論陣地,我們不占,彆人就會占。”
陳登讚同:“劉先生此言大善。民智雖未全開,但口耳相傳,最易深入人心。”
計議已定,眾人分頭忙碌。
夜深,劉辟獨自在院中。他調出係統界麵,【州牧之路】任務鏈上,代表“民心初步凝聚”的節點微微發光,但尚未完全點亮。
“看來,還得加把勁。”劉辟自語。
【區域精準共鳴】習慣性地展開。郯城的“夜話”依舊紛雜,但仔細分辨,與前些日子已有不同。抱怨豪強、胥吏的聲音多了,對新政的期待和零星讚譽也多了。那種彌漫全城的麻木與疏離感,似乎被撕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有微弱的光和希望透進來。
甚至,在城西趙家那深宅大院的方位,劉辟捕捉到了一絲壓抑的憤怒與焦慮,以及緊急商議的“嗡嗡”聲。
“急了?”劉辟嘴角微翹,“急了就好。”
他不怕對手動,就怕對手裝死。有動作,就有破綻,有破綻,他就有槽可吐。
月光清冷,灑在庭院中。
劉辟知道,這“民心初聚”的過程,注定不會一帆風順。但千裡之行,始於足下。他們已經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接下來,就是在這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徐州大地上,繼續用行動“吐槽”一切不公,用事實“引導”人心所向。
他抬起頭,望向星空,眼中映著點點星光,也映著對未來的篤定。
“這徐州的話筒,”他輕聲說,仿佛在對這座城市低語,
“遲早,得交到該拿的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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