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來到劇組的時候,是七點五十九分。
精準踩點,早來一分鐘都是對床的不尊重。
田蜜蜜這個和劇組沒關係的閒人都比她來的早。
此時劇組人員在調試燈光,還沒開始拍戲。
田蜜蜜雙手捧著一個烤地瓜,拿著小馬紮坐在賀雨棠身邊,現場吃瓜。
“棠棠,你昨晚又幸福了吧?”
賀雨棠低頭看著監視器,手指在監視器上摸摸索索,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
“什麼又幸福了,睡覺當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睡覺不幸福嗎?”
田蜜蜜:“我昨晚睡的還行吧,但沒你和周宴澤睡的幸福。”
賀雨棠拿起一個口罩蓋在臉上,掩蓋住臉頰上的緋紅瀲灩。
田蜜蜜:“欸欸欸,你突然戴口罩乾什麼?”
賀雨棠:“我感冒了,你再和我說話,我就傳染給你。”
田蜜蜜:“咦咦咦,你要真感冒了的話,第一個傳染的人會是周宴澤。”
賀雨棠:“為什麼?”
田蜜蜜:“因為你倆親嘴了啊,又抱又啃的,感冒病毒都通過嘴巴傳遞給對方了。”
賀雨棠:“那我也能傳染給你,你信不信?”
田蜜蜜:“我不信,除非你親我一下。”
田蜜蜜一把拉下賀雨棠臉上的口罩,撅著嘴巴往賀雨棠嘴上親。
pia嘰,一塊軟趴趴的榴蓮糊在田蜜蜜臉上。
周宴澤警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次是剝開的榴蓮,如果有下次,會是沒剝的榴蓮砸在你臉上。”
田蜜蜜渾身一抖,媽呀,那她的臉不被砸成馬蜂窩才怪。
她就想親一下賀雨棠的嘴,她這是犯天條了嗎?
是的。
就是犯天條了。
犯了周宴澤的天條。
薄延晟從旁邊跑到田蜜蜜身邊,緊張地道:“周宴澤,你有話好好說,拿榴蓮砸蜜蜜乾嘛,這要糊住蜜蜜的鼻孔,把蜜蜜憋死了怎麼辦。”
田蜜蜜:“我謝謝你啊,一點不念我的好。”
薄延晟伸手把她臉上的榴蓮挖下來,吃進嘴裡,“味道好像更甜了。”
田蜜蜜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嘴邊的榴蓮,和平時吃的一樣,沒感覺更甜呀。
薄延晟把田蜜蜜臉上的榴蓮吃光,看著她小臉蛋上殘留的那些痕跡,想趴她臉上給她舔乾淨。
害怕被打死,忍住了。
他抬頭看向周宴澤,“周總,以後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彆找蜜蜜。”
周宴澤往下睨了他一眼,隨手撚起放在一旁的水果刀,“就衝你來,你想要全切還是半切,全切全割光,半切給你留一半,我保證手起刀落,一刀給你個痛快。”
薄延晟褲襠裡忽然一涼,夾緊了雙腿。
旋即,他牽著田蜜蜜逃跑了。
無關人等被攆走,攝影棚下隻剩下賀雨棠和周宴澤。
周宴澤坐在賀雨棠身旁,把帶過來的食品袋打開,拿出一籠蝦餃皇,一碗蟹黃小餛飩,一碗咖喱魚蛋,一碗桂花紅豆沙圓子,兩個新疆烤包子,兩個雞肉漢堡,洗好的黑莓藍莓和草莓。
他說:“趁著還沒開工,先簡單吃點早飯。”
賀雨棠望著琳琅滿目擺了一桌子的食物,“這叫簡單吃點?”
周宴澤麵不改色地道:“嗯。”
如果這叫簡單吃點,賀雨棠真心問了一句:“你們周家的早餐是不是滿漢全席啊?”
周宴澤:“談不上,隻是中式和西式都有,各有三十個種類可以選。”
賀雨棠“哇哦”了一聲,“聽的我都想去你家吃早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