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冰哭著跑開,陳玉安緊隨而去。
賀雨棠的拍攝正常進行。
此時長夜幽寂,寒風刺骨,賀京州和周宴澤一直陪著賀雨棠。
沒有閒雜人等的乾擾,拍攝很順利。
四個小時後,劇組收工,此時深夜十一點多。
賀雨棠領著賀京州和周宴澤,往她租的民宿走。
“一整套民宿我都租下來了,有三個房間,夠我們三個人住,你們兩個都彆去酒店開房了,彆浪費那錢。”
周宴澤說了一句:“真會過日子。”
賀雨棠:“誰讓我沒有周少爺那麼好命,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從來沒過過沒錢的苦日子。”
周宴澤:“你過過苦日子?”
當初賀雨棠被大伯賀青山逼著和哥哥分開,被賀青山逼著出國,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又生了一場重病,那場大病幾乎花光了她所有的錢,她的確過過苦日子。
一包泡麵分成兩頓吃。
一個麵包早上吃一半,晚上吃一半。
一天隻吃兩頓飯。
她的確過過苦日子。
現場回想起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麼熬過來的。
好像也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在每一個快要撐不下去的瞬間,想到有一個男人滿心滿意的愛著自己,頹喪的意誌力又再度變得頑強起來。
她就這麼在一次次絕情、一次次燃起希望的循環裡,熬過了那段被病痛折磨的日子。
人活著就圖個念想,沒錢的時候希望有錢,生病的時候希望健康,孤獨的時候希望有人陪,人就是因為有了念想,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周宴澤是賀雨棠的念想。
那些生病的、痛苦的、浸滿淚水和血水的日子,賀雨棠不想讓周宴澤和賀京州知道。
她回頭看著周宴澤和賀京州,柔白嬌豔的麵容笑的很陽光,“我哪有過過什麼苦日子,我可是千金大小姐。”
周宴澤看著她的笑,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突然抽痛了一下。
賀京州的心裡也沒有好受到哪裡去。
她對她在法國的五年一直隻字不提,儘管她不說,他也知道,一個女孩子在異國他鄉獨自待了五年,一定不好過。
夜色如墨,冷冽如冰,街道兩旁的房子裡稀稀朗朗隻有幾戶人家亮燈。
周宴澤和賀京州望著賀雨棠,誰都沒有揭穿她臉上故作開心的笑。
走到民宿門口,賀雨棠拿起鑰匙把門打開。
周宴澤和賀京州走進屋裡。
她站在門口準備拿鑰匙反鎖門的時候,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房東阿姨站在門口。
“賀小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