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
妹夫!
周宴澤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做他的妹夫!
周宴澤從來不稀罕做他的兄弟!
這話說的那麼的直白和坦蕩,好像周宴澤親手剝去所有的外衣赤裸裸站在賀京州麵前,這讓賀京州感覺到了難堪。
還有憤怒。
賀京州:“你的初戀女友是誰?”
周宴澤:“你妹妹,隻有你妹妹,我隻有你妹妹一個女人,初戀是她,白月光是她,朱砂痣也是她,從十六歲到二十三歲,我喜歡的女人隻有她!”
所以從頭到尾,周宴澤口中所說的女人,都是指他妹妹。
曾經無數次,周宴澤在他麵前聊初戀女友的事情,現在想來,宛如在挑釁和諷刺。
他一直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賀京州怒吼:“為什麼不一開始告訴我?為什麼一直把我蒙在鼓裡?你把我當什麼?任你戲耍的猴嗎?!”
周宴澤反問:“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你還會讓我接近你嗎?”
不會。
賀京州自尊心那麼強的人,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周宴澤接近他是為了他妹妹,一定不會接受周宴澤的任何幫助。
沒本事的男人才會靠女人獲取成功,賀京州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這樣做。
而且,他還會對周宴澤敬而遠之。
那樣的話,周宴澤根本就無法接近賀雨棠。
周宴澤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選擇一直隱瞞賀京州。
而這對賀京州來說,是欺騙,是羞辱,是戲耍,是對曾經真摯兄弟情的全盤否定。
他的胳膊再度揚起來,拳頭朝著周宴澤的臉上砸。
與此同時,門外,終於找到鑰匙的賀雨棠去而複返,打開房門。
她朝著周宴澤跑過去,撲在周宴澤身上,抱緊他,用身體護著他。
“哥,我不允許你再打周宴澤!”
賀京州的拳頭生生刹住。
賀雨棠貼在周宴澤身上,細白雙手捧住他的臉龐,手指輕顫,柔撫他的臉。
天花板上的吊燈將屋裡照射的亮如白晝,他臉上的傷痕清晰可見,她眼裡的心疼無所遁形。
她指尖觸摸他臉上的青紫,輕的像是一團雲霧,好像碰到了,又好像沒碰到。
她哽咽著說:“都打腫了。”
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上都是血。
賀雨棠回頭看向賀京州,眼睛裡都是責怪,“哥,你為什麼要下手這麼重!”
她從未用那種怨念的眼神看過賀京州。
看到她眼神刹那,賀京州生出了一種無措。
責怪她嗎?
責怪她欺騙他?
責怪她和周宴澤一起把他蒙在鼓裡?
沒有。
賀京州從來沒想過責怪賀雨棠。
他不忍心。
他狠不下心。
他對她隻有關心。
在看到她眼睛裡怨氣的那一刻,賀京州想的是,彆因為這件事,她從此不再認他這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