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最角落的那一處,依舊冰冷,依舊死寂。
淩雲溪,還是沒有動。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垂著眸,仿佛在研究自己腳下的青石地磚,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起初,人們還在等待。一息,兩息,十息……
當淩飛雪已經開始投入第一株赤鱗草,進行預熱處理時,淩雲溪的丹爐,依舊沒有半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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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的氣氛,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她……她在做什麼?睡著了嗎?”
“我就說吧!她根本就引動不了靈火!一個靈脈儘毀的廢物,她拿什麼來煉丹?”
“原來第一輪真是蒙的……我還以為出了什麼絕世妖孽,搞了半天,是個隻會紙上談兵的騙子!”
嘲弄的聲浪,如同潮水般再次湧起。這一次,比第一輪結束時更加肆無忌憚。因為眼前的事實,似乎已經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觀眾席裡,王辰抱著手臂,發出一聲響亮的嗤笑,唯恐彆人聽不見:“裝神弄鬼!有本事你倒是點個火給我看看啊!連火都生不起來的煉丹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話,引來周圍一陣哄笑。
淩家的席位上,淩震山剛剛因為淩飛雪的獸火而亮起的眼神,此刻又迅速地黯淡了下去。他雙手死死攥著太師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感覺,就像是被人高高拋起,卻又在最頂點時,被狠狠地一腳踹了下來。
蕭家的方向,蕭天宇的身體不自覺地放鬆了些許。他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湧起了一絲荒謬的“果然如此”的念頭。這念頭讓他感到莫名的輕鬆,仿佛自己當初退婚的決定,又一次被證明是正確的。可在這份輕鬆之下,卻又有一股更加深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像水底的暗流,悄然湧動。
高台上,淩飛雪聽著那些嘲諷,嘴角的笑意愈發冰冷。她甚至懶得再去看淩雲溪一眼。在她看來,這場鬨劇已經結束了。對方不過是強弩之末,連最後的體麵都維持不住了。
唯有墨老,眉頭鎖得更緊了。他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淩雲溪,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不對,這不對。一個能寫出那份“完美”答卷的人,一個丹道理論已經達到宗師境界的人,會不知道煉丹需要靈火嗎?她如此平靜,如此鎮定,絕不是在虛張聲勢。她一定有什麼依仗。可那依仗,究竟是什麼?
就在全場的譏諷與嘲弄達到頂峰之時,司儀也有些站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像是在主持一場滑稽戲。他重重地咳了一聲,將聲音透過靈力,清晰地傳遍全場。
“十號參賽者,淩雲溪!”
他的聲音,讓整個廣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第二輪考核已經開始,若無法催動靈火,可主動放棄,切勿拖延大會進程!”
這句話,不啻於公開的最後通牒。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那個孤零零的身影上。他們在等,等她羞愧地低下頭,等她在一片哄笑聲中,狼狽地走下高台。
那將是這場荒誕神話的終結。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拉長。
一秒,兩秒……
在數萬人死寂的注視下,那個一直如雕塑般靜立的少女,終於,有了動作。
她沒有如眾人預料的那般,去徒勞地嘗試催動那早已枯竭的靈脈。她也沒有看向咄咄逼人的司儀,更沒有理會台下那山呼海嘯般的目光。
她隻是緩緩地,抬起了頭。
那被薄紗遮掩的臉龐,微微一側,視線越過了身前的丹爐,投向了高台的一側。
在那裡,一個負責分發器材的執事,正慢悠悠地朝她走來。那執事臉上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眼神裡,閃爍著與台下王辰如出一轍的,幸災樂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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