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雪小姐以獸火煉丹,引來丹雲灌頂,成丹帶有一絲丹紋,已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之舉,她煉製的,是一枚極品二品丹藥!”
“而淩雲溪……”墨老轉過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自始至終都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產生任何情緒波動的少女,聲音裡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畏。
“她以二品丹方為根基,以我等聞所未聞的通神手段,逆天改命,硬生生將這枚聚靈丹的品質,拔高到了三品丹藥的層次!”
“這已經不是技巧,不是天賦,這是……道!”
“這是真正的,煉丹之道!”
一番話,如醍醐灌頂,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其中的恐怖之處。
如果說淩飛雪是在規則之內,做到了極致,那麼淩雲溪,就是那個製定規則,並且可以隨意打破規則的人。
兩者的差距,已不可以道裡計。
高台之上,淩飛雪呆呆地站著。
墨老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淩遲著她最後的驕傲。
她低頭,看著自己掌心那枚曾讓她引以為傲的碧綠丹藥。那瑩瑩的寶光,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黯淡。那濃鬱的丹香,早已消散無蹤。那一道她曾無比自豪的丹紋,與對方那三道神紋相比,簡直就像是孩童隨手的塗鴉。
她輸了。
輸得體無完膚。
輸得毫無道理。
輸得像一個笑話。
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她引以為傲的獸火,她那引動天地異象的丹雲……在對方麵前,都顯得那麼的可笑,那麼的不值一提。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語,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術……”
觀眾席上,蕭天宇麻木地坐著。
他看著台上那個光芒萬丈,卻又遺世獨立的少女,耳邊回響著墨老那句“這是真正的,煉丹之道”。
他想起了那個午後,她拉著他的手,眼中閃爍著星光,對他說:“天宇哥哥,我以後要為你煉製出帶著‘道香’的丹藥!”
他想起了退婚那日,她平靜的眼神,和那一句“你會後悔的”。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他親手推開的,不僅僅是一個未婚妻,他丟掉的,是他這一生,乃至下一世,都再也無法觸及的……道。
悔恨,不再是涓涓細流,而是決堤的江海,將他的五臟六腑都衝刷得劇痛無比。他張了張嘴,想要發出聲音,喉嚨裡卻像被灌滿了滾燙的鐵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淩家的席位上,淩震山僵在原地。
他臉上的狂喜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複雜的,混雜著震驚、茫然、狂熱,以及一絲……恐懼的表情。
他看著淩雲溪,那個被他放棄,被他斥責,被他視為家族恥辱的孫女。
他終於明白,自己究竟看走了眼。
那不是麒麟,也不是鳳凰。
那是一條他淩家這座小池塘,根本容不下的九天神龍!
短暫的震驚之後,一股無比炙熱的貪婪,從他的心底瘋狂地滋生出來。
冠軍誕生了。
以一種前無古人,甚至可能後無來者的,最震撼,最不可思議的方式。
然而,作為冠軍的淩雲溪,卻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這一切的喧囂,這足以載入青陽城史冊的榮耀,都與她無關。
她的目光,越過所有人,落在了墨老捧著的那枚丹藥旁邊的另一件物品上——那株通體漆黑,葉片上卻帶著點點星光的靈草。
凝魂草。
她來此的唯一目的。
就在這時,墨老顫抖著雙手,將那枚三品聚靈丹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個玉盒中。然後,他沒有立刻去頒發獎品,而是再次轉身,麵向淩雲溪。
他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一躬,讓全場再次陷入死寂。
煉丹師公會的會長,青陽城丹道第一人,竟然向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行此大禮!
“老朽,為之前對小姐的輕視與無知道歉。”
墨老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誠懇與謙卑。
“老朽還有一個問題,懇請小姐解惑。”
他抬起頭,那雙渾濁的老眼裡,閃爍著一種近乎於求道的渴望。他盯著淩雲溪,聲音都在顫抖。
“小姐這通神手段,這掌中乾坤,逆轉造化之能……敢問,是師承何處,還是……您本人,便是這丹道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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