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反問,如同一記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蕭天宇的臉上。
他所謂的“為了家族”,在三長老這番刻薄的引申下,變成了一種短視、愚蠢、毫無遠見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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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蕭天宇漲紅了臉,急於辯解,“淩雲溪的情況不一樣!她是靈脈儘毀,是根基徹底被廢!這和遇到瓶頸完全是兩碼事!誰能想到一個死人還能從墳墓裡爬出來?”
“說得好!”三長老猛地一拍大腿,聲音不大,卻嚇了眾人一跳,“問題就在這兒!‘誰能想到’?”
他身體前傾,死死地盯著蕭天宇,臉上的戲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厲。
“你蕭天宇想不到,我們這些老家夥想不到,可偏偏事情就發生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天外有天,說明凡事皆有變數!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考慮問題,看的不是眼前的‘是’與‘否’,而是身後的‘得’與‘失’,是未來的‘萬一’與‘可能’!”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淩雲溪永世沉淪,真是個扶不起的廢物。一份婚約,對我們蕭家而言,損失了什麼?不過是讓你晚幾年再娶罷了!可一旦有萬一,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賭贏了,得到的又是什麼?是一個丹道宗師的人情,是一個家族未來百年的興盛!”
“用一份無傷大雅的顏麵,去賭一個家族的未來。這筆賬,連街邊賣燒餅的都算得明白。可你,我蕭家的麒麟兒,未來的家主,卻給算砸了!”
三長老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錐子,刺穿著蕭天宇最後的防線。
他那套建立在“天才尊嚴”之上的邏輯,被駁斥得體無完膚。
周圍的長老們,原先還有些猶豫的,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已經隻剩下失望。那是一種看著一塊好鋼,卻發現其內部早已鏽蝕的惋惜與無力。
蕭天宇呆立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引以為傲的決斷,他堅信不疑的理由,在現實麵前,竟是如此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他一直以為,自己退婚,是扞衛了天才的榮耀。
直到此刻,他才隱約意識到,或許,他扞衛的,隻是自己那份可憐又可笑的、不容被一個“廢物”玷汙的優越感。
“說完了?”
一直沉默的蕭戰,終於再次開口。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情緒,但那雙看著蕭天宇的眼睛,卻比剛才的怒火更加可怕。那是一種徹底的、冰冷的失望。
他沒有去看三長老,也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隻是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的尊嚴……”蕭戰緩緩重複著這個詞,語氣裡帶著一絲疲憊的嘲諷,“所以,一個天才的尊嚴,就是把家族的未來,當成一張擦拭自己臉麵的廢紙,用完了,就可以隨手扔掉?”
這句話,比三長老所有的譏諷加起來,都更具殺傷力。
它直接否定了蕭天宇行為的初衷,將他所謂的“為了家族”,徹底撕碎,露出了底下那顆自私、傲慢的內核。
蕭天宇的身體晃了晃,臉色煞白如紙。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所有的辯解,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麼多餘。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不是輸給了淩雲溪,不是輸給了三長老,而是輸給了他自己那份固執到愚蠢的驕傲。
蕭戰看著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的冰冷,漸漸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暗。
他坐回了那張扶手已經碎裂的家主之位上,大廳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家主會宣布對蕭天宇的懲罰時,蕭戰卻出人意料地,將話題轉了一個方向。
他不再看蕭天宇,而是掃視著在座的每一位長老,聲音恢複了家主應有的威嚴與沉靜。
“事情已經發生,追究對錯,毫無意義。”
“現在,我們要考慮的,不是如何懲罰一個犯錯的子弟,而是如何彌補這個錯誤。”
他的目光,最後重新落回到了蕭天宇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卻又不得不繼續使用的工具。
“天宇。”
“……是,父親。”蕭天宇的聲音乾澀沙啞。
“你既然認為自己沒有做錯,”蕭戰的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那麼,想必你心中,也已經有了解決此事的萬全之策。”
“現在,告訴我,也告訴各位長老。”
“你,準備怎麼做,才能讓那位‘淩大師’,重新接納我們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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