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如獲至寶般,抱著那張圖紙,瘋瘋癲癲地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著:“都彆睡了!陣法堂的兔崽子們,都給老子滾起來乾活!祖師爺顯靈了!”
淩雲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她走出小院,準備去看看那些重傷弟子的恢複情況。
剛走到半山腰,就看到林楓正指揮著林家的子弟,幫忙修複著一條被毀壞的山道。
他身上還穿著昨日那件染血的戰甲,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但動作卻依舊一絲不苟。
看到淩雲溪走來,林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她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複雜。
“辛苦了。”淩雲溪的語氣很平淡。
“分內之事。”林楓的聲音有些乾澀,他看著淩雲溪,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是祝賀她榮任太上長老?還是感謝她又救了所有人?
任何話語,似乎都顯得那麼蒼白。
他看到,幾個正在不遠處乾活的青玄宗弟子,一見到淩雲溪,立刻扔下手中的工具,跑了過來,對著淩雲溪“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弟子張三,謝過太上長老救命之恩!”
“弟子李四,謝太上長老賜丹!”
他們的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激動與無以複加的崇拜。
淩雲溪隻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起來吧,去忙你們的。”
那幾個弟子如蒙大赦,又磕了幾個頭,才千恩萬謝地爬起來,跑回去乾活了,那勁頭,比之前足了十倍不止。
林楓看著這一幕,心中的那份苦澀,又濃了幾分。
他發現,自己和她之間,似乎已經隔了一層看不見的牆。
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受萬人敬仰。
而他,依舊是那個在泥濘中掙紮的,凡人。
他正想找個由頭告辭,淩雲溪卻忽然開口了。
“林遠山,打算如何處置?”
林楓一怔,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他沉默了片刻,才沉聲道:“廢去修為,囚於林家地牢,終身不得外出。”
這是他和父親商議後的結果。
直接殺了,固然解恨,但終究是林家的血脈,傳出去,對林家的名聲也不好。
“太仁慈了。”淩雲溪的評價,簡單而直接。
林楓的眉頭,微微皺起。
淩雲溪看著他,眼神裡沒有半分情緒,“一個能為了權力,勾結外敵,不惜犧牲整個家族的人,你覺得,單單囚禁,就夠了嗎?”
她頓了頓,繼續道:“他的背後,是誰在支持他?天道宗給了他什麼好處?這些,你都問清楚了嗎?”
林楓的心,猛地一沉。
他光顧著處理戰後的事情,還未來得及,對林遠山進行詳細的審問。
淩雲溪的這幾個問題,如同一盆冷水,將他從那份莫名的情緒中,徹底澆醒。
是啊,他在這裡感懷傷秋,自怨自艾,可真正的威脅,還遠遠沒有解除。
他看著淩雲溪那雙清澈見底,卻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一絲懷疑。
或許,他與她之間的差距,並不僅僅是修為。
更是這份,永遠保持冷靜,永遠直指核心的,思維方式。
“我……”林楓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我稍後便去審問。”
“不用了。”淩雲溪卻搖了搖頭,“人,交給我。”
林楓再次愣住。
“你……”
“我有我的方法,能問出一些,你問不出來的東西。”淩雲溪的語氣不容置疑。
她看著林楓,忽然又問了一句,看似毫不相乾的話。
“天道宗,除了丹藥和法寶,最出名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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