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奇怪著,門忽然被人從外頭打開,錦兒眼圈紅紅地,看著有些委屈地走了進來。
“姑娘,你醒了……”她呐呐開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玉珠哪裡受得了她這樣,直截了當問: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是哪兒?你怎麼哭了?”
三連問,問得錦兒越發委屈了。
“姑娘,這是正院的東暖閣……王妃請來了府裡的李郎中,他說,他說姑娘身子好,以後定然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玉珠一雙狐狸眼微微瞪圓,似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就聽錦兒繼續有些氣憤道:
“周姨娘現下已經在正院外跪了許久,但王妃乍一聽聞姑娘小產便暈了過去,這會兒還沒人為姑娘主持大局,隻能等王爺回來了。”
玉珠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顯而易見的,事情已經在她昏睡過去這段時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反正現在肚子也不疼了,她將手縮進比自己從前還要柔軟溫暖的被子裡,決定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那好吧,我接著睡了,如果不是王爺或者王妃找,不要叫醒我。”
錦兒:“啊?”
夜幕降臨。
寧王一回府,就收到了玉珠‘小產’的消息。
崔婉如親自跪在前院門口,向寧王請罪。
和她一同來跪著的,還有周姨娘。
寧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這兩人,隻問竹硯,白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竹硯立刻將玉珠被周姨娘身邊的丫鬟梅兒撞到、而後出血‘小產’一五一十說了。
隻是,在說到被王妃請去的是李郎中而不是金郎中時,寧王眉梢微挑。
之前診脈發現玉珠疑似有“喜脈”的是金郎中,可金郎中並不篤定,隻說也許是脈象紊亂,這件事寧王早就知道。
可這次負責給玉珠診脈確定小產的,卻是當初王妃帶來的陪嫁李郎中。
崔婉如此刻麵上的哀戚不似作假。
那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竟然還未出世就早早沒了,若是能順利出生,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有了儀仗。
她是真心實意地希望這個孩子能留下來。
這般想著,她跪得筆直,道:“妾身未能保護好王爺子嗣,玉珠已然小產,還請王爺恕罪!”
麵前的寧王一語不發,隻是一雙鳳眸靜靜盯著跪了一地的人。
恰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周姨娘平靜開口了:“妾罪該萬死!還請王爺王妃責罰!”
那張清秀嫻靜的麵容上,此刻無悲無喜,隻有麻木和僵硬。
崔婉如順著話音看過去,心中頓時騰起一股火氣:
“你自然是罪該萬死!那可是王府的第一個孩子,身為主子不嚴加管教,致使侍女如此冒冒失失,成何體統?!”
周姨娘嘴唇囁嚅,將頭埋的更低了:“妾無話可說,任憑王爺王妃責罰……”
“她人在何處。”寧王忽然開口,竹硯立刻答道:“回爺,玉珠姑娘在正院。”
寧王旋即動身,一個眼神都不曾給王妃和周姨娘,大步流星往正院的方向走去。
崔婉如一怔,隻好連忙起身跟上。
周姨娘也在兩個婆子的押送下跟著一起往正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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