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局勢
屍潮前鋒由“奔跑者”與“噴吐者”混編，預計0230抵達廣播大樓。
係統給出真正容量：8人。
當前人數：12玩家+6npc=18。
超過10人，安全屋自動崩潰。
——殺戮配額：至少10條命。
——三層會議
x017把監控投到大廳，開麥：
“安全屋名額8個，價高者得。
起拍價：一把主武器+100積分。”
山雀冷笑：“不如直接開打。”
“可以，”x017指向窗外，“但屍潮會替我們數屍體。”
牙醫舉手：“我出電鑽+150積分。”
紙鳶：“風箏線+200。”
……
價格一路飆升，直到罐頭——那個零副本的超市理貨員——顫巍巍舉手：
“我……我有一整箱罐頭，外加一個消息。”
“說。”
“超市倉庫裡，還有一台移動柴油發電機，足夠兩層樓用一周。”
人群安靜。
柴油=空調=防禦工事=時間。
教授推眼鏡：“移動發電機重量300公斤，距離這裡1.8公裡，來回至少40分鐘，屍潮不會等我們。”
x017敲桌子：“那就分隊。
a隊：山雀、牙醫、紙鳶、我，去取發電機；
b隊：剩下的人留守，0點2點務必守住大門。”
繃帶男忽然開口，聲音沙啞：“如果a隊全滅，發電機歸誰？”
“歸屍潮。”x017答得乾脆。
——a隊路線
0120?四人從地下停車場上車。
牙醫開車，山雀坐副駕上弩，紙鳶把鋼絲纏在車門把手上做簡易切割索。88.8，那是他在第一卷慣用的暗號頻率。
沙沙……
一個童聲在頻道裡唱：“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調子卻卡在第三句，無限循環。
“信號源在超市。”x017眯眼，“有人等我們。”
——超市倉庫
0135?卷簾門半拉，地上躺著兩具npc屍體，額心插著同款鉛筆——那是第一卷他常用的“墓碑”簽名。
“看來管理員x也來湊熱鬨。”
山雀低罵：“真有其他任務者？”
“不，是係統生成的‘鏡像bug’，專門複製玩家舊把戲。”
倉庫中央，柴油發電機套著鋼索，像被蜘蛛捆住的獵物。
發電機旁，一台老式收音機正播放《兩隻老虎》。
x017蹲下，發現收音機背後貼著便簽：
“想要柴油？用記憶換。”
落款依舊是1。
他笑了：“看來我欠下的記憶債，得連本帶息還。”
——交易
收音機忽然出聲，童聲變調，成了成年男聲：
“林羨，或者叫你x017，我用柴油換你第一卷所有積分，如何？”
山雀等人同時拔武器對準收音機。
x017抬手阻止：“交易成立，但我要加個條件——把屍潮真實抵達時間告訴我。”
收音機沉默三秒：“0210。”
“成交。”
【係統提示】
玩家x017失去積分1000，獲得柴油發電機1，情報1。
山雀瞪大眼：“你瘋了？積分是硬通貨！”
“積分能買命，但柴油能買時間，而時間能生產更多積分。”
他把便簽撕下，貼到自己袖口，像一枚臨時徽章。
——回程
0150?車剛駛出超市500米，街道儘頭出現第一隻奔跑者。
牙醫猛踩油門，紙鳶甩出鋼絲，瞬間收割兩顆頭顱。
山雀弩箭連發，卻見奔跑者屍體倒地後不到五秒再次抽搐——
“二次變異！”
x017打開車窗，把收音機對準屍群，音量調到最大。
《兩隻老虎》的尖銳旋律像某種次聲波，奔跑者竟短暫停滯。
“快走，隻能拖30秒。”
30秒，足夠他們衝上高架橋。
後視鏡裡，超市方向火光衝天，柴油爆炸的蘑菇雲照亮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