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不再開口,靜靜地等待著。
與此同時。
一個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的女孩手上拿著報告單,臉色慘白地經過。
是田曉柔。
她經過的時候,餘光看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連忙低下頭,試圖用頭發擋住自己的臉,腳步匆匆地走開。
這段時間,她跟段南簫在一起以後,本以為就能過上好日子。
遠離了江亦辰和江亦安這兩個變態,段南簫他溫柔,體貼,還從來都不會對她說重話。
田曉柔一度以為自己遇見了良緣,她也依舊像往常一樣教段佳佳數學。
等著她的人看見她以後,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她離開。
“結果怎麼樣?”
田曉柔的指尖顫抖,很明顯是對旁邊這個男人生理性地畏懼。
怎麼能不害怕。
外表陰柔,看起來模樣好看的人,居然有暴力傾向。
她身上的傷就是拜他所賜。
她今天來,是檢查有沒有懷孕的。
在她跟段南簫在一起以後,兩個人多次同房,他還不喜歡做防護措施。
段南簫抽走她手上的報告單,看見上麵寫著的她已經有孕,臉上的笑意更甚。
“懷孕了這是好事,怎麼愁眉苦臉成這樣?”
醫生其實也關心過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田曉柔遮遮掩掩,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可實際上,段南簫威脅過她,若是敢說出去的話,就會對她的家人動手。
原本她為了解約就欠下不少錢,雖然段南簫幫她還上,可她基本上也相當於賣身給段家。
而且她還發現,段南簫不隻養了她一個女人,他光是前女友都能組個足球隊了。
鬨自然是鬨過的,段南簫隻是警告她,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一開始她就是被他的溫柔體貼蒙蔽,現在更是想逃都逃不掉。
她感覺,這個人比江家那兩個還要可怕。
不過經過了一個路人而已,江亦辰和江亦安連目光都未曾施舍給田曉柔。
他們隻靜靜地等著醫生的結果。
過了一會兒,急救室的門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摘下口罩,說道:“令夫人失血過多,不過好在經過搶救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現在需要靜養。”
江父鬆了一口氣,喃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真要出什麼事的話,他也不想活了。
醫生猶豫一下,又說道:“隻是,經過我們的檢查,發現令夫人一直有心疾,若是不能及時疏解的話,怕是……”
醫生點到為止,對於彆人的家務事也不好插手太多。
江母轉入了普通病房裡觀望,雖然還在昏迷,但是臉色已經不似之前那樣白了。
“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江父對他們說道。
其實也是他想獨自陪著慧慧。
兩個人又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但是氣色好了一些的母親,點點頭。
回到江家。
夏音禾有些無聊,就拿了江亦安的畫具,自己在房裡琢磨著畫畫。
她對自己的畫畫水平還算有著清晰認知,畫不出來江亦安的那種效果,就在紙上畫了一些火柴人出來。
她聽見了房門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