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或者他背後的商會、似乎對靈能相關的東西格外敏感。
是因為那批“靈能遺物”，還是……察覺到了他身上的異常？
墨菲斯冷哼一聲：“明天中午？可以，把尾款結清、再付三成的風險補償金。”
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複：“這……我需要請示會長。”
“那就去請示。”墨菲斯毫不客氣地揮手趕人，“彆耽誤我做生意。”
商會男人深深地看了墨菲斯一眼，又瞥了林淵一下，這才帶著保鏢轉身離開。
店內重新安靜下來，墨菲斯轉過頭，看向林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到沒？麻煩總是自己找上門，現在，我們或許可以重新談談‘代價’了。”
他慢條斯理地坐回櫃台後的高背椅，手指敲著桌麵：“那艘‘暗夜行者’，加上你們要的關於‘主教’的所有非核心信息，我可以給你們。
甚至，可以附贈一條關於‘寂靜殿堂’可能出現的星域坐標——當然，是未經證實的。”
“條件？”林淵直接問道。
“兩個選擇。”墨菲斯伸出兩根枯瘦的手指，“第一，錢，一口價，足夠買下三個資源豐富的星球，我看你們不像付得起的樣子。”
他放下第一根手指：“第二，幫我去一個地方，取回一件‘東西’。”
“什麼地方？什麼東西？”凱警惕地問。
“一個不久前才被發現的、尚未被完全探索的遠古漂流神殿，坐標我可以給你們，那裡麵有一塊‘溯源水晶’，對我……嗯，對我的一個研究很有用。”
墨菲斯說道，“神殿內部有些古老的防禦機製，還有幾波不太友好的先行者，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太難。”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林淵能感覺到，這任務絕不簡單。
遠古神殿？溯源水晶？這聽起來就像另一個陷阱。
“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是送死？”薩爾瓦多忍不住嚷道。
“風險當然有。”墨菲斯攤攤手，“但在‘彼岸’，想得到什麼、總得付出點什麼，或者，你們可以選擇第一個方案？”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淵。
林淵與凱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再去籌措，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們接受第二個條件。”林淵開口道，“但我們需要先拿到飛船和基礎情報，確保我們有能力執行你的任務。”
墨菲斯盯著林淵，看了好幾秒鐘，忽然笑了起來：“狡猾的小子，可以，飛船停在‘核心區’第七泊位、識彆碼已經綁定維娜的令牌。
基礎情報在飛船的主控電腦裡，至於神殿坐標和‘溯源水晶’的具體信息，等你們準備好出發時、我自然會給你們。”
他站起身，從抽屜裡取出一把造型古老的黃銅鑰匙、扔給林淵：“這是倉庫鑰匙，裡麵有些基礎的武器和補給，算是我預付的‘投資’。”
交易達成，氣氛卻並未緩和。
無論是神秘出現的維娜、深不可測的墨菲斯，還是那個看似巧合出現的商會代表，都讓林淵感到，他們正一步步走入一個早已編織好的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