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視界在通道內被嚴重壓製,隻能勉強看清前方幾米。
兩側高聳的、布滿尖銳凸起和鏽蝕孔洞的金屬“峭壁”,如同沉默的巨獸獠牙,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寂靜、絕對的寂靜,隻有他自己沉重的腳步聲在狹窄的空間內被放大、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突然!前方引路的神秘槍手毫無征兆地停下了,身影如同凝固的雕像、融入左側一片更深的陰影之中。
林淵的心臟如果核心算心臟的話)猛地一縮,立刻強行刹住腳步,沉重的金屬靴子在布滿油汙的地麵滑出刺耳的摩擦聲。
怎麼了?!他覆蓋金屬麵甲的“臉部”轉向神秘槍手的方向,深紅的瞳孔在黑暗中如同兩點微弱的鬼火,試圖捕捉任何異常。
物質感知提升到極限,艱難地穿透粘稠的空氣,嗡……
一種極其細微、如同無數細小金屬翅膀高速震顫的高頻嗡鳴聲,從前方的黑暗中隱隱傳來,聲音的來源不止一處、是複數。
林淵覆蓋甲胄的脊背瞬間繃緊,深紅的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是獵犬?!那種體型較小的?還是彆的什麼?
他體內的毀滅之核瘋狂預警深紅湮滅之力在劇痛的刺激下本能地躁動,試圖湧向體表。
但立刻被他用殘存的意誌死死壓製住,不能泄露氣息,神秘槍手的警告如同冰錐懸在頭頂。
他屏住“呼吸”,將身體緊緊貼在冰冷、布滿鏽蝕顆粒的金屬“峭壁”上,冰冷的觸感透過破碎的甲胄傳來。
身後的機械蠍尾如同受驚的毒蛇,緩緩盤卷起來,尾尖那點幽藍的電弧微弱地亮起,蓄勢待發。
黑暗中,那細微的嗡鳴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前方的神秘槍手依舊如同融化的陰影、紋絲不動。
隻有他搭在巨大槍械握把上的手指、極其輕微地移動了一格,槍口、微不可察地向上抬起了幾度。
死寂的通道內,空氣仿佛凝固成了鉛塊,致命的嗡鳴,如同死神的低語,正在步步逼近。
冰冷的金屬峭壁緊貼著破碎的甲胄,粗糙的鏽蝕顆粒摩擦著創口,帶來一陣陣細密尖銳的刺痛。
粘稠的空氣如同凝固的鉛汞,死死壓在林淵的“感知”上,前方引路的神秘槍手如同融化的陰影,紋絲不動。
唯有那細微的、如同億萬隻金屬蜂翅高速震顫的嗡鳴聲,穿透厚重的黑暗,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不是獵犬的低沉引擎,是另一種更加輕靈、更加致命、帶著純粹切割意誌的高頻切割。
林淵覆蓋金屬麵甲的“臉部”繃緊,深紅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縮成兩點猩紅的針尖。
物質感知被通道內粘稠的能量場嚴重壓製,隻能勉強“看”到前方黑暗中,幾點極其微弱的、閃爍著冰冷銀白色光澤的光點。
光點如同懸浮的鬼火,正以一種飄忽不定、卻帶著絕對精準軌跡的路徑高速逼近,危險、致命的危險。
體內的深紅湮滅之力在死亡的壓迫下瘋狂躁動,如同被囚禁的凶獸,撞擊著意誌的牢籠。
紫焰的侵蝕也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在創口深處蠢蠢欲動。
他死死壓製著,指甲如果甲胄覆蓋的手算有指甲的話)深深嵌入掌心同樣是金屬模擬)的甲胄縫隙,發出細微的刮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