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遇到了岔路、遇到了被雜物堵塞的段落,甚至有一次,下方傳來了清晰的談話聲和機械運轉的轟鳴,他們不得不緊貼管壁,屏住呼吸、等待聲音遠去。
哈肯在這種環境下展現出了出乎意料的能力。
他能通過氣流和聲音判斷前方情況,能辨認出哪些管道是經常使用的“主乾道”,哪些是早已廢棄的“支線”。
他帶著他們繞開了幾個可能有傳感器或守衛的區域。
時間在黑暗和壓抑中流逝,腕式終端上,代表他們位置的光點、在簡略的結構圖上緩慢而堅定地向著信號源移動。
穿過一片震動強烈的區域可能是靠近引擎或大型設備),他們進入了地圖上未標注的隔離區。
這裡的管道更加老舊、鏽跡斑斑,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裂縫,透出下方一絲微弱的光和更加冰冷的空氣。
“信號變強了。”林淵低聲說。
腕式終端上的光點幾乎與信號源重合。
哈肯在前麵停了下來,“前麵沒路了,有個向下的檢修口,但鎖死了。”
薩爾瓦多擠上前,檢查那個鏽蝕的圓形金屬蓋。
“媽的,是老式的機械密碼鎖,硬來會觸發警報。”
“能開嗎?”凱在後麵問。
薩爾瓦多皺著眉、從工具袋裡掏出幾個細長的探針,插入鎖孔,耳朵貼上去、仔細聽著裡麵機簧細微的動靜。
“我試試……這玩意兒有些年頭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管道遠處似乎傳來了某種規律的、越來越近的震動聲。
“快點,薩爾。”哈肯緊張地回頭張望。
“彆催。”薩爾瓦多額角見汗,手指極其輕微地撥動著探針。
哢噠,一聲極其輕微的機括彈開聲。
“開了!”薩爾瓦多鬆了口氣,輕輕旋開檢修蓋。
下麵是一片黑暗,有冰冷的、帶著濃重金屬和臭氧味道的空氣湧上來。
林淵率先向下望去,下麵似乎是一個廢棄的維修豎井,深不見底,信號源、就在正下方。
“我先下。”凱說道,不等其他人反應,便抓住邊緣、敏捷地滑了下去。
幾秒後,下麵傳來他壓低的聲音:“安全,高度約十五米,有落腳點。”
眾人依次滑下,豎井底部是一個狹窄的平台,連接著一條更加狹窄、僅容一人通過的金屬走廊。
走廊儘頭,是一扇緊閉的、沒有任何標識的厚重金屬門,門上沒有鎖孔,隻有一個暗淡的能量接口。
信號源,就在門後,薩爾瓦多檢查了一下門和接口。
“能量屏障門,看這接口型號、是獨立供能,不連主網,但能量水平幾乎耗儘了。”他指著接口旁邊一個幾乎熄滅的能量指示燈。
“能打開嗎?”林淵問。
“能量太低,連最基本的身份驗證程序都啟動不了。”薩爾瓦多搖頭,“除非有外部能源給它充一下,或者強行物理破壞,但後者肯定會驚動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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