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徑直走向主控室最裡麵一個獨立的、被半透明能量屏障隔開的操作台。
操作台後方的牆壁上,有一個醒目的標誌——被螺旋線貫穿的三角形,與金屬箱上的標記一致。
能量屏障在他靠近時微微波動,但沒有阻止他,操作台上隻有一個簡單的物理按鈕,按鈕上方有一個小小的投射器。
林淵按下按鈕,投射器亮起,射出一道光線,在操作台上方凝聚成一段模糊的、不斷跳動的影像,伴隨著斷斷續續、夾雜著大量噪音的音頻。
影像裡是一個穿著白色製服、胸口有螺旋三角標誌的男人,背景似乎是這間主控室,但更整潔嶄新,男人臉上帶著疲憊和焦慮。
“……第七次收容失效……樣本apha7的侵蝕性遠超預期……‘織網’協議隻能延緩,無法根除……
我們隔離了感染區,但能量屏障需要持續消耗‘綠洲’核心能源……”
影像閃爍,男人咳嗽了幾聲。
“總部通訊已中斷超過兩百個周期……‘牆’外的信號……完全消失,我們被遺棄了,‘搖籃’計劃……可能已經失敗。”
他抬起頭,眼睛裡布滿血絲。
“如果有人看到這段記錄……不要嘗試打開‘牆’,‘牆’是單向屏障,不僅阻止‘侵蝕’外泄、也阻止我們觀測外部,外麵……可能什麼都沒了。”
“核心能源正在緩慢衰減,‘巡遊者’程序被修改,優先清理任何可能接近‘牆’或核心能源區的生命體……包括我們自己。”
“最後一條指令:如果最終收容失敗,啟動‘淨化’協議。犧牲‘綠洲’,確保‘侵蝕’不擴散至網絡其他節點,密鑰……”
影像在這裡劇烈抖動,聲音被尖銳的噪音覆蓋。
幾秒後,影像變得清晰了一些,但男人的神情變得極度痛苦和掙紮,他的皮膚下似乎有暗紅色的東西在蠕動。
“不……它們……在影響……思維……不能啟動……淨化……還有幸存者……孩子……”
他猛地扯下胸口一個掛墜一樣的東西,用力砸向操作台某個部位。
影像戛然而止,投射器的光芒熄滅,主控室裡一片死寂,隻有全息星球模型在無聲旋轉,上麵的紅點如同潰爛的傷口。
疤臉張了張嘴,喉嚨乾澀:“他說的……‘侵蝕’……就是外麵那些紅泥巴?‘綠洲’……是個關著這些東西的籠子?”
薩爾瓦多臉色難看:“而且這籠子快沒電了,籠子裡的看門狗巡遊者)見人就咬,籠子本身牆)還出不去?”
凱看著操作台上男人最後砸下的位置,那裡有一個淺淺的凹痕。
“他阻止了‘淨化’,那個掛墜,可能就是終止協議的密鑰。”
鈴突然指著全息星球模型上一個緩慢移動的、比其他紅點大得多的橙色光斑,光斑正從模型的一側,朝著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
一個被特彆標記的黃色三角形符號——移動。
“有東西……在過來。很快。”
林淵看向那個橙色光斑,又看了一眼主控台屏幕上快速刷新的數據流,其中一行不斷重複的警告符號被他捕捉到。
“‘淨化’協議被終止,但核心能源低於臨界點。”林淵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備用方案啟動了。”
“什麼備用方案?”薩爾瓦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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