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雲聽雪收好簫,這是師父的東西,須好好保管,她此生也就這一個師父。
她和師父緣雖淺,但這蕭卻幾次助自己脫離險境,也不知師娘怎麼樣了,還答應幫師父尋找師兄的,如今人雖在豐都,卻又無法出去,不然還可去打聽一二。
想著歎了口氣。
九幽淵山洞中一個蓬頭垢麵,滿臉胡須的中年男人,頭發亂糟糟披散在身前,一根大鐵鏈穿胸而過,兩根稍小的鐵鏈穿過肩膀鎖骨。剛才還空洞的眼神突然就大放異彩。
雲聽雪幾人還在回味剛才的曲音,突然傳來鐵鏈嘩啦啦的摩擦聲響回蕩在這山穀。
幾人躍起身,長劍瞬間做出攻擊之勢四下打量,不多時,一個山洞從淡清色的霧氣中顯露出來。
幾人提著劍小心翼翼的靠近,待到洞口,發現有個結界,又鬆了口氣,這東西被困在裡麵了,應該出不來。
這時裡麵傳來問話聲:“小丫頭,你的蕭從何而來?”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他擔心的是莫非兄長出事了,不然本命法寶為何在他人之手。
“前輩認識這隻蕭,”雲聽雪剛問完,又覺得有點傻,他師父當年可是鬼王候選人,隻怕在鬼族梢有頭臉之人都認識吧。
雲聽雪正懊惱,又聽裡麵人說,“不但認識,還很熟,我是夜冥夜,這蕭是我兄長夜冥羽的本命法寶,上古蛟龍骨所煉。”
雲聽雪大驚失色:是他,這可是師父的仇人,不是做了鬼族鬼王嗎?為何被困此處。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又在這裡裝什麼?人不是你親自追殺,害死的嗎?”雲聽雪想這人反正出不來,不怕死的反問回去。她想看看這裡麵的人如何說,這事有些蹊蹺,按師父的意思,這人不應該出現在這才對。
突然裡麵傳來鐵鏈嘩啦啦的聲響,暴躁怒吼道:“你說什麼?我何時追殺他。”
“不是你,那是誰?我師父親眼所見。雲聽雪肯定反問。
裡麵傳來冷笑,“你問我,我也不知,至十幾萬年前一場大戰,父親戰死,兄長當年本是鬼王繼承者,可兄長不願,將鬼王之位讓於我,我對兄長隻有敬佩。為何追殺他。”
“難道不是為了搶奪師娘嗎?”雲聽雪不客氣反問。
“我,搶奪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又如何被困這裡十萬年。”裡麵的人說話有些咬牙切齒。
這回雲聽雪有些不解了,說到師娘,這人怎麼一副恨不得吃人模樣。
等了好久,兩邊都沒說話,還是雲聽雪說道:“我師父已經不在了。”她也想看看兄弟之間到底還有沒有一點感觸。
又等了很久,居然聽見裡麵傳來抽泣聲,雖然隱忍,但又怎瞞得住修士的耳力。
半晌,裡麵人問道:“能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你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事。”雲聽雪想知道師父說的和這人說的到底有多少不同,她雖信師父,但事情還是得弄清楚。
“也罷,”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當年,兄長幫我坐穩鬼王之位不久,有一天,妘燭陰,也就是我大嫂,送來一盒吃食,我當時以為是兄長讓送來的,也沒多想,便全吃下了。”
“當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被鎖在了這裡,這鐵鏈有鎖魂消靈的效果,無論我實力如何強大,如何掙紮,也無法脫困,我在這裡被困了整整十萬年。”
“起初我以為是兄長要害我,可接下來的兩萬年裡,妘燭陰常來這裡折磨我,讓我交出父親的鬼王印,我才知不是兄長,兄長不可能不知所謂鬼王印其實是在鬼族“魂淵祭壇”接受考驗,通過殘酷考驗後背上會被刻上九幽輪回印,這就是鬼王印。”
說完夜冥夜又發瘋般的掙紮,鐵鏈撞擊發出刺耳之聲。
雲聽雪不解,這夜冥夜說被困十萬年,既然師娘已經將他困在此處,那後來追殺師父的又是誰?記得師父說他被追殺是在七八萬年前,時間上根本對不上。莫非是師娘,可師傅說,他與師娘感情甚好。
如果說師娘困住夜冥夜之後也被害了,也不對,可這夜冥夜又說隨後兩萬年,師娘還常來這裡。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雲聽雪越想越覺得頭痛,思緒如亂麻,根本沒頭緒。
如今的鬼王又是誰,人修那邊可從未聽說鬼族有內亂,更換鬼王之事。按理發生此等大事,兩國邊境守將應該會關注才對。
到底是誰在說謊,如今看來,這兄弟倆個都沒得好是事實。
“丫頭,你既稱兄長為師父,我也就是你師叔,如今,唯有先想辦法幫我脫困,我既可帶你們出去,還可答應你們三件事。”夜冥夜說道。
“出去之後,我定會查清事情原委,你儘可放心,定會讓害我和兄長之人付出代價。”夜冥夜咬牙切齒的說道。
雲聽雪仔細斟酌,看來這中間定是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情,如今身在鬼族,自己實力又有限,要查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將兩大鬼族高手同時迫害之人。肯定不簡單,僅憑自己一定辦不到。
雲聽雪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人應該不是害師父的人,糾結了半天,終是做出決定,隻有先想辦法幫他脫困,自己幾人也方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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