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炸毛+極致恐懼+社死三重巔峰狀態的顧硯,他那對物理意義上豎起的貓耳,連同被血脈之力強化到極限的精神感知,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短暫地連接到了某個更高維度的頻率!
他“聽”到了!
不是聲音!
不是語言!
而是一絲極其微弱、冰冷、破碎、仿佛直接在靈魂最深處響起的意念碎片!如同寒冰碎片相互摩擦發出的、沒有溫度的囈語:
“...礙眼...”一個極其短暫的停頓,仿佛在重新評估)“...的...小蟲子?”那冰冷的意念碎片末尾,似乎極其罕見地、極其淡薄地...帶上了一絲幾乎無法捕捉的困惑?)
這意念一閃即逝!快得如同電光火石!
容燼那細微的眼神波動瞬間消失,重新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冷寒潭,仿佛剛才的凝滯從未發生。他顯然並未察覺自己那瞬間的意念碎片被下方那隻炸毛的“小蟲子”意外截獲。
他那毫無感情的目光,終於從顧硯那恥辱炸毛的姿態上移開,如同移動探照燈般,落在了浮冰上那隻氣息奄奄的冰晶小獸身上。
袖袍微動!
顧硯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絕望再次將他淹沒!他要殺了它!他要當著我的麵殺了它!就像彈指湮滅黑風盜首那樣!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即將發生的、殘忍的一幕!身體因為極致的恐懼和預見的血腥而更加僵硬!頭頂的貓耳和身後的尾巴炸得更加蓬鬆!橘黃的虎斑在冰霧中如同絕望的旗幟!
然而……
預想中的能量爆鳴、冰晶碎裂聲並未響起。
死寂。
依舊是死寂的冰寒。
隻有寒潭深處傳來極其細微的、仿佛冰塊融化的“滴答”聲。
顧硯等了幾個心跳的時間,那毀滅性的攻擊依舊沒有降臨。他鼓起全身殘存的勇氣,極其緩慢地、如同生鏽的軸承般,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眼縫。
峭壁之上,空無一物。
那道如同魔神般矗立的黑袍銀發身影,消失了。
如同他來時一般突兀,毫無征兆地融入了陰影,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顧硯的目光猛地轉向寒潭中央那塊小小的浮冰——
浮冰上空空如也!
那隻氣息奄奄、純淨藍眸中帶著絕望希冀的冰晶小獸,也消失不見了!連同它滴落在浮冰上的那幾滴暗藍色的血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被極致恐懼和寒冷扭曲的噩夢。
寒潭的冰霧依舊在凝滯的空氣中緩緩流淌,“淙淙”的水聲不知何時重新響起,卻顯得更加空洞和死寂。
刺骨的寒意重新包裹全身。
顧硯僵硬地、如同生鏽的機器人般,極其緩慢地直起腰。
頭頂,那對毛茸茸、尖端帶黑簇的貓耳,依舊筆直地豎立著,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微微顫抖。
身後,那條覆蓋著鮮明橘黃虎斑紋路、蓬鬆炸開的貓尾,依舊高高地、不受控製地翹著,尾尖因為寒冷和殘留的恐懼而微微卷曲。
冷風吹過,吹動貓耳和尾巴上炸起的絨毛。
顧硯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著寒潭的冰冷,感受著社死巔峰後那一片空白的茫然,感受著貓耳和尾巴傳來的、無比真實的觸感和……風中淩亂的羞恥感。
他緩緩地、僵硬地抬起一隻手,摸了摸頭頂那對溫熱、毛茸茸、完全不受他控製的耳朵……
“……”
然後又極其緩慢地、僵硬地扭過頭,看向身後那條高高翹起、橘黃虎斑極其紮眼、同樣完全不受控製的尾巴……
“……”
寒潭的水汽在貓耳尖凝結成細小的冰晶,晶瑩剔透。
顧硯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一個極其乾澀、帶著無儘茫然和社死餘韻的單音節: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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