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支異族隊伍更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一些弱小的異族甚至控製不住地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整個峽穀,在容燼這無聲的掃視下,陷入了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寂靜。所有生靈都感覺自己如同被剝光了丟在冰天雪地裡的螞蟻,渺小、脆弱,生死隻在對方一念之間。
掃視完畢。
容燼的目光最終落回青梧宗領隊的玄嶽真人身上。他的嘴唇微動,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兩個冰冷的、如同法則宣判般的字眼,清晰地響徹在玄嶽真人以及所有青梧宗弟子的靈魂深處:
“回去。”
兩個字,簡短、冰冷、不容置疑。如同神諭,帶著絕對的命令和終結一切的意誌。
說完,容燼不再看任何人一眼。他環抱著懷中依舊昏沉顫抖的顧硯,以及顧硯懷裡那隻警惕蜷縮的墨玉,玄色的身影驟然變得模糊!
嗡——!
一道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黑色流光,如同撕裂了凝固的畫布,瞬間貫穿了葬魂峽穀鉛灰色的壓抑天幕!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有一種空間被強行洞穿、法則被無情踐踏的、令人心悸的哀鳴!
黑色流光一閃而逝。
祭壇湮滅的凹坑旁,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連同他懷中的少年和黑貓,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留下峽穀中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威壓,以及凹坑邊緣那光滑如鏡的琉璃化岩麵,無聲地證明著方才那毀天滅地的一幕並非虛幻。
過了許久,久到仿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噗通!”
赤炎第一個支撐不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肥胖的身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全是冷汗,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聲音帶著哭腔:“媽…媽呀…嚇死老子了…比炸一百個丹爐加起來還嚇人…那眼神…看一眼老子差點當場尿了…”
他這帶著哭腔的嘟囔,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終於打破了峽穀中那令人窒息的寂靜。
玄嶽真人長長地、顫抖著呼出一口濁氣,後背的道袍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向祭壇消失的巨大凹坑,眼神中充滿了後怕和一種劫後餘生的茫然。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
冰璃沉默地收回了懸浮的玉簡。她的動作看似依舊平穩,但細心觀察便能發現,她握著玉簡的、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正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清冷的眸子掃過那光滑的凹坑,又低頭看了看玉簡上最後記錄到的、那瞬間湮滅祭壇的恐怖能量波動圖譜雖然隻是冰山一角),眼神深處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種…近乎瘋狂的求知欲?但這份求知欲,此刻也被巨大的恐懼死死壓製著。
淩雲霄依舊拄劍而立,但周身那原本狂暴冰冷的劍壓,此刻卻顯得無比黯淡和虛弱。燃燒精血帶來的反噬讓他臉色蒼白,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絲鮮血。但他仿佛感覺不到身體的痛苦,隻是死死握著玄冰劍的劍柄,指節因用力而青筋暴起,發出咯咯的聲響。猩紅的眸子裡,翻湧著不甘、屈辱、以及一種被絕對力量碾壓後、深入骨髓的無力感!他看著容燼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地上那光滑的凹坑,一股冰冷的戾氣在眼底深處無聲咆哮,卻又被理智死死壓住。
風翎和岩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濤駭浪般的震撼和深深的忌憚。風翎背後星翼微振,冰藍色的眸子望向天際,充滿了複雜難明的情緒。岩崗沉重的岩石身軀發出一陣沉悶的嗡鳴,赤紅的晶石眼睛掃過青梧宗眾人,最終也沉默地轉身,帶著石靈族戰士緩緩沉入大地。
其他異族隊伍更是如蒙大赦,連那風吟石髓花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在嶙峋的岩柱陰影之中,生怕慢一步就會引來那恐怖存在的注視。
死寂的峽穀,隻剩下青梧宗一行人,以及劫後餘生帶來的巨大空虛和恐懼。
林風緩緩直起身。他擦去嘴角因過度用力咬破而滲出的血跡,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能滴出水來。他死死盯著容燼消失的方向,又緩緩低下頭,看向地上祭壇湮滅留下的那個光滑如鏡、邊緣琉璃化的巨大凹坑,眼神中充滿了嫉妒、怨恨和一種被徹底顛覆認知的扭曲。
他緊握著劍柄的手背青筋虯結,幾乎要將劍柄捏碎,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最終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帶著冰冷的質疑和壓抑不住的惡意:
“神裔之血?…顧硯…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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