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並不是很老,至少給人的感覺如此,白麵無須,禿頭無發,富態可掬。看到兩人走了過來,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隻是眯縫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他們。
“老莊,我來找你來了!”賴恩瑜自顧自地在搖椅旁邊的石桌上取過茶壺,給自己和雲天歌倒了一杯濃濃的茶水。
“你這個小賴皮又來乾什麼?老頭子早就說過了,該死的人就該死,何必還要苦苦糾纏不休呢?”老莊咕噥著說。
他說話的聲音很含糊,如果不仔細聽,還真的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什麼人是該死的呢?”雲天歌笑著問道。
老莊慢慢地坐起身來,很小心地調整了一下搖椅的角度,一把從賴恩瑜手中抓過茶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著雲天歌:“你,你是一個該死的人!而且就在今天,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雲天歌笑了笑說:“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我本來是不該死的,是因為我出現在了這裡,所以就變成了該死的人?”
“聰明!”老莊喝乾了茶水,略顯豐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堆積在一起的笑意。
“小賴皮也是該死的人,不過他和我有過幾麵之緣,所以不會死,而你…”
“我也不會死!”雲天歌輕聲道。“至少我可以做這樣猜想,當初謝家離開嶽萊市或許是因為老莊的原因!”
老莊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奇的人總是該死的,逃也逃不開。不過我和謝家並沒有關係,他們也不是因為畏懼我而離開嶽萊的!”
“畏懼?”雲天歌沉聲道。“畏懼會有很多種解釋,一個人、一股勢力,或者說是一個傳說?希望我們明天再見的時候會是另外一個場麵!”
雲天歌就這樣離開了,甚至賴恩瑜也感覺到不可思議,而他第二天並沒有再見到老莊,而是很久以後才再次見到他。
“老莊,他是什麼人?”就在雲天歌和賴恩瑜離開以後,老莊身後一直虛掩的屋門慢慢地打開了,一個年輕女子輕輕地走了出來。
“一個很普通的人,也是一個該死的人,不過,如果他死不了,他就會成為你們的克星!”老莊慢慢地躺在了搖椅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女子慢慢地蹲在搖椅旁:“老莊,你是這個世上唯一懂得通靈術的人,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一個忠告!”老莊的聲音突然蘊含了一絲淡淡的陰森之意。“殺了他,還有另外三個人,不,是四個人,不對,是三個人,殺了他們!”
“三個人還是四個人?”女子顯然對老莊的遲疑有些驚訝。
“三個人,第四個人我也不知道存在不存在,就算他存在,也存在於我的通靈之外!告訴你師傅,要動用所有的力量!”老莊沉聲道。
“不可能!你知道我們的力量已經在應付那件即將出現的事情,而且隻是四個普通人,就算他們具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也不需要動用所有的力量!”
“不是你師父所有的力量,而是整個奇門所有的力量!”老莊的聲音有些沙啞。
“老莊你瘋了,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他們是什麼人?”女子有些驚訝地站了起來。
“不能說,否則通靈無靈!”老莊沉聲道。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女子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情緒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在等待著它的出世,現在它已經出世了!我需要去完成一個承諾!”老莊輕輕地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晴朗了一個晚上的天空在晨起的時候卻籠上了一層薄薄陰霾,這樣的天氣本就是很容易令人心生沉悶的,而更加鬱悶的是,淩天宇剛剛打開屋門,就看見了雙手抱在胸前的曹展宏,還有他身後兩個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的青年。
“早啊!”淩天宇一臉燦爛的笑意,打了一聲招呼。
曹展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笑意,淡淡地說:“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既然已經知道我就在龍池酒店,竟然還非常安穩地睡了一個晚上,兄弟,你真的很有個性呢!”
淩天宇無奈地說:“其實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真的沒有必要如此糾纏不休!”
“不,不是糾纏不休!”曹展宏笑吟吟地說道。
“是兄弟你的運氣不好!兩次見麵我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而心情不好,你說是不是應該找一點好玩的事情讓我的心情重新高興起來呢?你們兩個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轉陀螺!”
淩天宇還沒有明白轉陀螺的意思,隻覺眼前一花,兩個青年一左一右站在了他的兩側,同時伸手按在了他的雙肩上。
“兄弟,隻要讓我們曹師兄高興起來,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兩人笑著說道,雙手用力地按了下來。
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淩天宇已經初步感覺到了所謂的螺旋功,可以理解為練功者體內的一股真氣作用於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