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24章：機床抵疆助生產，殘部擾境顯鋒芒
嘉靖二年九月二十五，鎮北城西側兵工廠工地。
十日的時光裡，草原上的建設已初見成效。鎮北城兵工廠的組裝車間框架已基本搭建完成，黑色的蒸汽管道沿著木質梁柱蜿蜒排布；通漠城的建材坊外，一排排新燒製的青磚整齊碼放，散發著淡淡的泥土氣息；安戎城的紡織坊內，幾名部落婦女正跟著工部工匠學習紡紗技巧，紗錠轉動的嗡嗡聲與她們的笑語聲交織在一起。
清晨時分，一列蒸汽火車緩緩駛入鎮北城驛站，車廂上滿載著木箱，箱身印著“軍工總院器械”的字樣——第二批蒸汽機床與嘉靖一世步槍零件如期抵達。秦鐵早已帶著匠師們等候在站台，不等火車停穩，便快步上前指揮卸貨。
“這批機床共十台，其中五台是車床，可用於加工步槍槍管；另外五台是銑床，能精準打磨彈夾零件。”秦鐵一邊開箱檢查，一邊對身旁的部落子弟說道。五十名察哈爾部子弟身著統一的藏青色短褂，胸前彆著“軍工學徒”的木牌，眼中滿是好奇。為首的部落青年巴圖，曾是察哈爾部首領的護衛，此刻正認真記錄秦鐵的講解，不時用手指觸摸機床的金屬外殼，感受著冰涼表麵下蘊含的力量。
“秦提舉，這機床真能造出比弓箭還厲害的武器？”巴圖忍不住問道，他曾親眼見過嘉靖一世步槍在圍剿瓦剌殘部時的威力，心中對這“鐵家夥”充滿敬畏。
秦鐵笑著點頭，拍了拍機床的操作台：“不僅能造武器，等你們學會操作，還能打造農具、修繕車輛。往後草原上的工坊，就靠你們來支撐了。”說罷，他示意工匠啟動一台車床，電機運轉的轟鳴聲響起，金屬刀具在木料上飛速旋轉，很快便將一根圓木削成了規整的槍托形狀。部落子弟們見狀，紛紛圍上前來，眼神中滿是驚歎。
與此同時，鎮北城將軍府內，陸硯青正與張居正查看各地送來的建設進度文書。周尚文派人稟報，互市開啟十日來，已收購部落羊毛兩千斤、皮革五百張，招募部落青壯三百餘人參與工坊建設，不少部落還主動送來馬匹，希望能加入騎兵營。
“草原的民心正在逐漸歸附，隻是……”張居正話鋒一轉，指著文書上的一處標注，“靖邊城傳來消息，近日有不明身份的騎手在兵工廠周邊徘徊，疑似瓦剌殘部，需多加防範。”
話音剛落，親衛便急匆匆闖入議事廳，神色慌張地稟報：“將軍！安戎城紡織坊遭到襲擊！約五十名瓦剌殘兵騎著快馬，搶走了工坊內的羊毛與布匹，還傷了兩名工匠！”
陸硯青聞言，臉色驟變，立刻起身道：“魏無羨何在？傳我命令，命其率領五百蒼狼營士兵，即刻馳援安戎城；同時調派兩百騎兵營士兵，從側翼包抄，務必將殘兵一網打儘！”
“末將在！”魏無羨早已聞訊趕來，一身戎裝，腰間挎著嘉靖一世步槍，“請將軍放心，定不讓殘兵逃脫！”說罷，他轉身快步離去，很快便傳來士兵集結的號角聲。
張居正走到地圖前，手指落在安戎城周邊：“安戎城西側是草原丘陵地帶，瓦剌殘兵熟悉地形，恐會借此逃竄。可讓靖邊城守軍出兵攔截，形成三麵合圍之勢。”
陸硯青點頭，即刻讓人傳令靖邊城總兵王奎，調派三百士兵前往安戎城西側設伏。隨後，他拿起桌上的步槍，對張居正說道：“我親自前往安戎城坐鎮，確保工坊安全。張大人留在此地，統籌其他城池的防禦，避免殘兵聲東擊西。”
半個時辰後，陸硯青率領兩百名蒼狼營士兵抵達安戎城。紡織坊外一片狼藉，散落的羊毛與布匹被馬蹄踐踏，兩名受傷的工匠已被抬至臨時醫帳救治。魏無羨正指揮士兵勘察現場，見陸硯青到來，立刻上前稟報：“將軍，根據現場痕跡判斷，殘兵剛離開不久，馬蹄印朝著西側丘陵而去，我已派斥候追蹤。”
陸硯青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工坊旁的了望塔上：“此處地勢平坦，易攻難守。傳令各工坊，即刻修建防禦工事，設置柵欄與箭樓；同時讓參與建設的部落青壯攜帶武器，協助士兵防守，既能自保，也能增強防禦力量。”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斥候疾馳而來，高聲喊道：“將軍！殘兵進入西側丘陵，前方發現靖邊城守軍的伏兵，雙方已交火！”
陸硯青當即下令：“全軍出擊！從正麵進攻，與靖邊城守軍夾擊殘兵！”
士兵們立刻翻身上馬，朝著西側丘陵疾馳而去。此時，丘陵地帶已響起槍聲與喊殺聲。瓦剌殘兵被靖邊城守軍困在山穀中，正瘋狂突圍，卻被密集的子彈壓製。魏無羨率領蒼狼營士兵從山穀入口衝入，嘉靖一世步槍的槍聲此起彼伏，殘兵紛紛倒地。
巴圖的父親，察哈爾部首領巴彥，得知瓦剌殘兵襲擊工坊後，也率領部落勇士趕來支援。他們熟悉丘陵地形，很快便繞到殘兵後方，截斷了其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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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武器，饒爾等不死！”巴彥高聲喊道，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瓦剌殘兵見大勢已去，紛紛丟下武器投降。此次襲擊，共殲滅殘兵二十餘人，俘虜三十餘人，繳獲馬匹五十餘匹，成功追回被搶走的羊毛與布匹。
傍晚時分，陸硯青帶著士兵押解俘虜返回鎮北城。張居正早已在城門口等候，見陸硯青歸來，上前問道：“此次襲擊雖被擊退，但也提醒我們，草原的安穩仍需警惕。後續該如何加強防禦？”
陸硯青沉思片刻，走到議事廳的地圖前，手指沿著五座新城的連線說道：“單靠烽火台傳遞消息，速度終究太慢，且易受天氣影響。我提議，加快有線電報的鋪設工作，從鎮北城出發，分彆向靖邊、安戎、通漠、鎮朔四城布線，實現各城信息即時互通，這樣無論哪處遇襲，其他城池都能第一時間馳援。但同時，烽火台仍需同步建立，一旦電報線路被瓦剌殘兵破壞，烽火台便可作為備用通訊手段，確保消息不中斷。”
張居正眼前一亮，讚同道：“此計甚妙！有線電報速度快、準確率高，搭配烽火台備用，可形成‘雙重通訊保障’。我明日便修書給工部，請求派遣電報工匠赴邊，優先鋪設主乾線路。”
陸硯青點頭，隨後讓人取來筆墨紙硯，沉吟片刻後，提筆寫下一封書信。信中詳細說明草原當前的通訊需求，提及有線電報鋪設的緊迫性，同時詢問弟弟陸硯昭：“如今草原戰事與建設並行，信息傳遞至關重要。兄長知曉你素來精通新奇技藝，不知除有線電報外，是否有更便攜、不易被破壞的信息傳遞方式？譬如無需依賴線路的信號傳遞之法，若能實現，對草原防禦與民生發展皆有莫大裨益。”
寫罷，他將書信交給親衛，囑咐道：“即刻用最快的火車送往京城，務必親手交給陸國公。”
此時，秦鐵帶著幾名部落子弟趕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將軍，張大人！今日我們用新到的機床加工出了第一批步槍零件，隻需再組裝調試，便可投入使用。巴圖等子弟學習進度很快，已能獨立操作簡單的工具。”
巴圖上前一步，向陸硯青與張居正拱手行禮：“大人，我們部落願意協助防守工坊與電報線路，若再有殘兵來犯，定讓其有來無回！”
陸硯青點頭，眼中露出讚許：“好！明日便從部落子弟中挑選一百人，編入蒼狼衛訓練，既學習軍事技能，也繼續深造機床操作；同時挑選五十人，跟隨後續到來的電報工匠學習線路維護，成為草原安穩與發展的中堅力量。”
夜色漸深，鎮北城兵工廠的工地上，蒸汽機床的轟鳴聲依舊在草原上回蕩。工匠們與部落子弟正加班加點組裝步槍，燈光透過工坊的窗戶，照亮了草原的夜空。陸硯青與張居正站在了望塔上，望著忙碌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期待。
“待兵工廠投產、電報線路貫通，防禦工事完善，草原定能長治久安。”張居正輕聲說道。
陸硯青望著遠處的星空，手中握著寫給陸硯昭的書信副本，感慨道：“這不僅是一座兵工廠、一條電報線，更是草原的希望。隻要朝廷與部落同心協力，再加上兄長的技藝支持，何愁草原不安，何愁大明北疆不固！”
月光灑在建設中的廠房、士兵巡邏的身影與剛標記好的電報線路路線上，一場守護草原安穩、推動發展的戰役，仍在繼續。而那些在機床旁學習的部落子弟、即將參與電報維護的青年，正悄然成長為連接朝廷與草原的紐帶，為大明北疆的未來，注入著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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