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30章：梟龍衛戍邊無需補，重臣談笑定邦安
歲末述職大典結束後，文華殿內的官員陸續散去，唯有內閣首輔徐階、鎮國公兼梟龍衛提督陸硯昭仍留在殿中。沈淑雲太後帶著朱栽霖先行回宮歇息，臨走前特意叮囑徐階與陸硯昭：“徐閣老、鎮國公，國事雖重，亦需保重身體，除夕將至，也該鬆快幾日了。”兩人躬身領旨，目送太後與小皇帝的鑾駕遠去。
殿內炭火依舊旺烈，殘留著淡淡的龍涎香氣息。徐階轉過身，目光落在陸硯昭身上，臉上帶著幾分關切：“鎮國公，今日述職雖未提及，但老夫心中一直有件事想問。自蒼狼營指揮使魏無羨率一萬五千將士留守草原，升格為蒼狼衛，整合九邊兵力駐守五座新城後，梟龍衛原有的十萬員額便少了一成半。這六大作戰營——夜梟營秦安任指揮使）、蒼狼營魏無羨任指揮使）、獵鷹營李穎任指揮使）、猛虎營陳猛任指揮使）、雄獅營林峰任指揮使）、直屬營鎮國公直管，副營將林宇任指揮使，兼軍工總院副院長），如今隻剩五支在外布防，這般境況，是否會影響這皇家王牌軍衛的戰力與發展？”
他頓了頓，補充道：“草原新納入版圖，需重兵鎮守固然是實情，但梟龍衛直屬皇命，獨立於五軍都督府之外，執掌詔獄、監察百官、肅清奸佞，兼具軍事與特務職能，本就是朝廷倚重的利刃。如今少了一支精銳營隊，老夫難免有些放心不下。要不要奏請陛下，從各地衛所百裡挑一補充兵員，重建蒼狼營？”
陸硯昭聞言，朗聲笑了起來，抬手撫了撫腰間的玉帶，眼神中透著執掌萬軍的威嚴：“徐閣老多慮了！這兵員之事，無需補充。”他走到殿中鋪設的地圖前，手指落在草原五座新城的位置，“蒼狼營留守草原，並非單純戍邊，而是升格為蒼狼衛後，整合了九邊原有三萬兵力，如今魏無羨麾下實際戰力已遠超當初的一萬五千人，足以鎮守草原全域，這是‘以一當三’的部署，而非兵力損耗。”
“再者，”陸硯昭話鋒一轉，語氣帶著與生俱來的掌控力，“梟龍衛自先皇正德皇帝授意，由原虎豹營升格而來，從最初兩萬員額擴充至如今十萬之眾，各營編製分明：夜梟、蒼狼、獵鷹、猛虎、雄獅五營各一萬五千人，直屬營兩萬餘人——其中含藏鋒隊五千人、軍工總院五千人。這支部隊的強大，從不是靠人數堆砌，而是源於精銳專攻、令行禁止、忠於皇命。”
他掰著手指細數各營所長，語氣篤定：“夜梟營指揮使秦安，擅潛行偵察，去年一舉搗毀倭寇在東南沿海的秘密據點，蹤跡如鬼魅；獵鷹營指揮使李穎，麾下將士弓弩與火器配合默契，西北邊境數次擊退蒙古小股侵擾，箭無虛發；猛虎營指揮使陳猛，近戰凶悍無雙，是攻堅破陣的絕對主力，逢戰必為先鋒；雄獅營指揮使林峰，擅長長途奔襲，馳援各地從未誤過時辰，疾如閃電。更彆提直屬營的藏鋒隊，由副指揮使林墨統領，下設特勤、稽查、邊軍、海疆、海外、內衛六組，專司潛伏境外、鏟除叛逆，行動迅疾如電，敵人未覺已斃命，尤為神秘。”
徐階靜靜聽著，眼中閃過一絲讚歎。陸硯昭繼續說道：“梟龍衛的軍士，皆由大明其他部隊百裡挑一而來，自入營之日起便曆經生死淬煉。每日寅時三刻即起，負重三十斤奔襲百裡，途中穿插格殺、射擊等特種訓練，無晝夜寒暑之分。且軍功晉升通道分明，戰死者追封忠勇，蔭其子孫；退伍之士，皆授田宅，俸祿終身，故人人效死，無有二心。更重要的是，直屬營下轄的軍工總院，由趙小匠任院長、兼工部右侍郎，火器、機關、密信破解之術冠絕當世——嘉靖一世步槍、連發弩、最新研發的小型火炮，皆優先配發給各營，單兵素質與裝備水平，遠超大明其他軍隊。”
“至於人才輸送，”陸硯昭補充道，“梟龍衛每三年一次大閱，由天子親臨校場點驗。各級軍官調任其他部隊時，皆因戰功卓著、統禦有方：高級軍官授以要職，鎮守邊關或掌京畿防務；千戶及以下軍官，皆高升一級或兩級。僅去年一年，便向全國輸送了兩千餘名各級軍官，上至參將、下至百戶，無不是嚴於律己、精於兵事，尤擅機變協同。這其中，大明軍校功不可沒，但更核心的是梟龍衛的淬煉體係，讓每一名走出這裡的將士，都能獨當一麵。”
他拍了拍胸脯，語氣帶著幾分玩笑，卻又透著十足的底氣：“徐閣老忘了，京畿拱衛之事，除了禁軍，還有梟龍衛直屬營！這兩萬餘人的精銳，由我直管，副營將林宇輔佐，軍工總院五千人坐鎮後方研發，藏鋒隊內衛組兩千人負責皇宮外圍與要害部門守衛。這般部署，京城安防萬無一失，何需擔憂？”說著，陸硯昭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梟龍衛號令所至，萬眾齊發，鐵血無情，令朝野震懾，有我在，這支部隊便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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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先前的擔憂一掃而空：“老夫倒是記岔了，梟龍衛之威，不在兵多將廣，而在令行禁止、精銳專攻。六大營遙峙四方，卻同氣連枝，一令既出，千裡聯動，山河震動。有鎮國公坐鎮中樞，執黑棋布陣天下，一子落而萬軍應，實為帝國暗刃，護國柱石。老夫確實是杞人憂天了。”
“非是閣老杞人憂天，”陸硯昭收斂笑容，語氣鄭重了幾分，“閣老心係國事，正是大明之福。不過梟龍衛的發展，早已超出單純的京畿衛戍範疇。這支部隊是皇家的利劍，暗夜之中，藏鋒隊如影隨形，一擊斃敵不留後患；軍工總院燈火不熄，機關圖紙日日更新，火器之利直透鐵甲。日後待全國通訊網建成，交通愈發便捷，梟龍衛各營將進一步布防全國要害之地，既是威懾，也是馳援，真正成為守護大明疆土的‘移動長城’。屆時，彆說少了一個蒼狼營，便是再多分幾支隊伍出去，梟龍衛的根基也不會動搖。”
徐階點點頭，深以為然：“鎮國公謀劃深遠，老夫佩服。梟龍衛未動時寂靜無聲，一動則摧枯拉朽，百官屏息，外敵膽寒。有這般王牌軍衛在，內閣便無需再為兵員之事費心，可專心推進來年的全國通訊建設與工業拓展了。”
兩人又在殿中閒聊了片刻，從江南的漕運調度，聊到西山鐵礦的產能提升，再到東瀛白銀礦區的後續規劃。陸硯昭提及，蕭策在東瀛經營的礦區，已有藏鋒隊海外組暗中協助，明年引進大明機械開采技術後，預計能再增產兩成白銀，徐階聽後連連稱讚，直言這將為大明的建設再添助力。
不知不覺間，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透過文華殿的窗欞，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殿外傳來禁軍換崗的號角聲，陸硯昭起身告辭：“徐閣老，時辰不早了，晚輩先行告辭，除夕之夜，再與閣老共賀新元。”
徐階拱手相送：“鎮國公慢走，老夫靜候佳音。”
陸硯昭走出文華殿，冬日的寒風迎麵吹來，卻絲毫不覺寒冷。他抬頭望向天邊的晚霞，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梟龍衛的旗幟，終將插遍大明的每一寸土地，這柄帝國暗刃，終將在他的執掌下，護得江山永固、盛世長存。而這年輕的王朝，也將在工業、通訊與強軍的加持下，迎來前所未有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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