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45章:戈壁封喉平叛寇,詔獄追根破諜網
北疆?於闐草原:鐵血平叛
嘉靖三年四月十六日,卯時。漠北的晨霜尚未散儘,於闐部落的帳篷群已被大明聯軍團團圍住。昨夜那場倉促的內戰留下滿地狼藉,被收買的長老親信殘部退守三座相連的牛皮大帳,帳外豎起十餘麵黑色旗幟,隱約可見“薩摩藩援”的字樣。
魏無羨踩著凝結的血漬巡視陣地,手中把玩著那半張燒毀的海圖。“秦峰,查清楚了嗎?這些叛軍裡有沒有流夷?”他突然想起張居正提及的漠北邊緣部族——那些遊走於明蒙之間的勢力,最易被薩摩藩蠱惑利用。
秦峰翻身下馬,遞上一份名冊:“魏副將果然料事如神!有十七戶史姓流夷參與叛亂,原是朵顏衛的屬部,去年才歸附於闐。”名冊旁附著的彎刀碎片,與庫蔑裡殘部的兵器截然不同,顯然是另一股勢力。
帳內突然傳來號角聲,叛軍竟推著三輛裝滿火藥的木車衝了出來,車旁的武士舉著薩摩藩火銃瘋狂射擊。“找死!”魏無羨冷笑一聲,揮手示意身後的迫擊炮小隊。三枚炮彈呼嘯而出,精準命中木車,爆炸聲震得草原塵土飛揚。
趁叛軍陣型大亂,蒼狼衛騎兵如利刃般切入缺口,摩托車隊則繞到帳後封堵退路。魏無羨親自率隊攻堅,繡春刀劈開帳門的瞬間,正撞見那名被薩摩藩收買的於闐長老。對方剛要飲毒自儘,就被魏無羨一腳踹翻,冰冷的刀背砸在臉上:“薩摩藩給了你多少玉石?值得你賣整個部落?”
長老吐著血水咒罵,卻拒不招供。此時帳外傳來騷動,史姓流夷的首領被押了進來,他望著滿地同族屍體,突然跪地哭嚎:“我們是被逼的!薩摩人搶了我們的牲畜,還殺了我們的女人,逼我們配合叛亂!”
魏無羨眼神一沉,當即下令:“凡流夷降者免死,安置到宣府邊外;頑固抵抗者,格殺勿論!”這道命令瞬間瓦解了叛軍的抵抗意誌,殘餘武士紛紛扔下武器。當太陽升至半空時,叛亂已徹底平息,買買提握著魏無羨遞來的安撫糧券,哽咽道:“大明之恩,於闐永世不忘。”
清理戰場時,秦峰在長老懷中搜出一封密信,上麵用薩摩文字寫著:“石山本願寺已備渡明船,待京城大亂,即送僧兵支援北疆。”魏無羨臉色驟變,立刻將密信封入火漆筒:“快送鎮國公府!東瀛的爪子,竟伸得這麼長!”
京城?錦衣衛詔獄:諜網深掘
嘉靖三年四月十六日,未時。鎮國公府的素服還未換下,陸硯昭已接到北疆平叛的捷報。徐階正對著糧倉失火的奏報蹙眉沉思,門外突然傳來尖細的唱喏聲,乾清宮近侍麥福捧著明黃色聖旨匣,踩著雨濕的階石走進來,青緞宦官帽上的東珠在陰光下泛著冷光。
“鎮國公,徐閣老,陛下召問案情。”麥福躬身行禮,聲音不高卻帶著皇權威壓。依照嘉靖朝規製,皇帝日常問詢政務多由近侍傳召,非重大朝會不輕易召見大臣。他抬手掀開聖旨匣,露出裡麵的朱筆諭示:“問糧倉縱火元凶、京城諜影蹤跡,及北疆平叛詳情。”
陸硯昭上前一步,將北疆密信與捷報一並呈上:“回陛下,北疆叛亂已平,擒獲叛黨長老,搜得薩摩藩與石山本願寺勾結密信。京城方麵,正全力追查諜網。”麥福接過文書仔細翻看,指尖劃過“石山本願寺”字樣時,眉頭微蹙——這位常伴天子左右的內侍,對東瀛僧寺與大明通商的糾葛早有耳聞。
“陛下正候回信,鎮國公需速查速報。”麥福將文書還回,又低聲補充,“東廠已查得,近日報國寺常有不明僧人出入,陛下命錦衣衛徹查。”話音剛落,錦衣衛副指揮使王彥掀簾而入,玄色飛魚服的領口沾著雨漬,腰間繡春刀的刀穗還在滴水,進門便單膝跪地:“大人!暫代指揮僉事王彥,幸不辱命!破獲石山本願寺京城聯絡點!”
依照大明規製,錦衣衛指揮使需皇帝親授,王彥雖以副指揮使身份暫代其職,行事卻始終恪守上下級禮儀,這也是他能得陸硯昭信任的緣故。陸硯昭抬手示意起身:“人證物證何在?”王彥立刻遞上一枚銅製令牌,上麵刻著“本願寺渡明船總領”字樣:“這是從聯絡點主事僧人身上搜出的,人已押往詔獄。”
詔獄的刑訊室裡,檀香與血腥味交織。被綁在刑架上的僧人自稱“慧能”,袈裟下露出的刺青卻暴露了身份——那是薩摩藩水軍的船錨標記。王彥握著鐵鏈末端,鐵鉤在僧人的手臂上劃出血痕,聲音比尋常錦衣衛更添幾分急切:“說!西直門糧倉的炸藥是誰給你的?渡明船藏在何處?”他深知此功若成,轉正指揮使之位便指日可待,問話時目光如炬。
僧人咬緊牙關,拒不發聲。陸硯昭緩步走入,將那半張海圖扔在他麵前:“種子島已破,島津齊彬被俘,你以為還能指望援軍?”他俯身捏住僧人的下巴,語氣冰冷,“石山本願寺靠著渡明船與大明通商牟利,如今卻幫薩摩藩打大明,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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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戳中了要害。慧能的眼神劇烈晃動,王彥趁機將紙筆拍在他麵前,刻意加重了語氣:“陛下有旨,招供者免淩遲,還能保你寺中弟子性命。若頑抗,北鎮撫司的十八般刑具,你未必受得住。”他特意點出“北鎮撫司”——這是錦衣衛專理詔獄的核心部門,由其直接管轄,威懾力不言而喻。僧人顫抖著寫下供詞,墨跡在紙上暈開:“炸藥藏在通州碼頭的貨倉,渡明船偽裝成商船,三日後啟航赴瀨戶內海,接應本願寺僧兵……”
“還有!”慧能突然抬頭,“朝中有人接應我們!每次行動前,都會在報國寺的銀杏樹下留暗號!”
陸硯昭立刻下令:“王彥,帶百人包圍報國寺,活抓接頭人!務必留活口對質!”王彥眼中閃過一絲亮色,高聲領命:“末將遵令!”轉身時飛魚服下擺掃過地麵積水,腳步比來時更顯迅疾。徐階隨即補充:“通州水師已傳訊,即刻封鎖碼頭,所有商船需驗明路引方可通行。”麥福頷首應下:“咱家這就回稟陛下,鎮國公辦事果然利落。”
暮色降臨時,報國寺的抓捕行動傳來捷報——王彥親自押回了接頭人,竟是戶部主事張謙,正是負責糧倉監守的官員。詔獄中,張謙麵對銅令牌與供詞兩份鐵證,終於吐露實情:“薩摩藩許我白銀十萬兩,讓我為密探提供糧倉布防圖……”王彥當即命人錄下供詞,蓋上北鎮撫司的朱印,動作一氣嗬成。
陸硯昭站在詔獄的高台上,望著天邊的殘陽。北疆叛亂平定,京城諜網告破,麥福帶回的聖諭還在袖中發燙——陛下已下旨嘉獎北疆將士,並提及“王彥暫代職期間,緝捕有功,可候升賞”。但他深知危機未消,懷中的兩份文書格外沉重:一份是慧能招供的渡明船清單,另一份是鄭崇禮發來的急報——瀨戶內海發現毛利水軍的蹤跡,正試圖突破迅龍級的封鎖,顯然是為了接應石山本願寺的僧兵。
“傳信鄭提督。”陸硯昭對親兵下令,“務必守住瀨戶內海!武田信長的使者已在途中,等他抵達東瀛,便是我們徹底斬斷薩摩藩與本願寺聯係之時!”
夜風掠過京城的城牆,報國寺的銀杏葉沙沙作響。王彥正帶著錦衣衛清點諜網餘黨名冊,筆尖在“潛伏僧眾三十一人”字樣上重重一點;麥福的身影已消失在皇宮的朱紅宮牆後;而遙遠的東瀛海麵,鐵甲艦的炮口正悄然對準來犯的敵船。一場橫跨海陸的決戰,已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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