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47章:盟書定計圖東瀛,鐵甲揚帆赴遠征
嘉靖三年五月初一,巳時。鎮國公府的書房內,檀香與墨香交織。陸硯昭身著玄色常服,正對著一幅東瀛輿圖凝神細看,輿圖上用朱筆圈出薩摩藩、石山本願寺的據點,以及武田信長的勢力範圍。徐階坐在一旁,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目光落在桌上的盟約草案上——他比陸硯昭的父親陸崇淵小六歲,兩家世交深厚,私下裡陸硯昭一直以“徐伯”相稱。
門外突然傳來輕叩聲,不等傳喚,一道挺拔的身影便推門而入——十六歲的陸承熠身著勁裝,腰佩短劍,麵容肖似陸硯昭,隻是眉宇間帶著少年人的銳氣與急切。他快步走到陸硯昭麵前,單膝跪地:“父親,孩兒有一事懇請!”
陸硯昭眉頭微蹙,放下輿圖:“何事這般魯莽?沒見為父正與你徐爺爺議事?”
“孩兒知曉父親與徐爺爺商議遠征東瀛之事,”陸承熠抬頭,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如今北疆已定,京城諜網已破,孩兒苦學兵法三年,又隨蒼狼衛演練火器,願隨水師出征,為國效力!”
“胡鬨!”陸硯昭沉聲道,“東瀛戰場凶險,刀劍無眼,你才十六歲,怎能去涉險?留在府中好好照看你妹妹承悅,便是你的本分。”
“父親!”陸承熠急聲道,“昔年霍去病十七歲出征匈奴,立下不世之功!孩兒已十六,並非稚童!此次水師配備鐵甲戰艦,孩兒自幼便隨工部工匠學習艦船構造,定能為艦隊效力,絕不給父親丟臉!”
徐階在一旁看著,眼中露出讚許之色,適時開口道:“硯昭,承熠賢侄少年英武,且胸有謀略,實屬難得。此次遠征東瀛,水師雖船堅炮利,但需通曉兵法、熟悉火器的後生輔助,承熠賢侄既有此誌,又有真才實學,不妨讓他同行曆練一番。”
“徐伯此言差矣!”陸硯昭搖頭道,“承熠是我陸家長子,家中還有幼妹承悅需要照看,萬一他在戰場上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對得起陸家列祖列宗,又如何向你交代?”
“父親,妹妹有母親與家丁照看,不會有事的!”陸承熠連忙補充,“孩兒並非一時衝動,早已寫下血書,願以性命擔保,絕不擅自行動,一切聽從將領調遣!若此戰不能立功,孩兒願受軍法處置!”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封緘的血書,雙手奉上。
徐階接過血書,翻看後對陸硯昭道:“硯昭,承熠賢侄心意已決,且行事有分寸。少年人多經曆練,方能成大器。此次有鄭提督坐鎮艦隊,又有蕭策、沈嶽等將領輔佐,定會照看承熠賢侄。再者,讓他親曆戰場,見證大明鐵甲艦揚威海外,對他日後承襲爵位、為國分憂,亦是大有裨益。你當年不也盼著能早日報國嗎?”
陸硯昭望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心中微動。他想起自己少年時也曾渴望建功立業,徐伯的話句句戳中要害,且陸承熠確實苦學多年,並非紙上談兵。
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十歲的陸承悅提著裙擺跑了進來,小手拉著陸硯昭的衣袖,仰著小臉道:“父親,哥哥想去打仗,就讓他去吧!承悅會乖乖在家,等哥哥凱旋歸來,給哥哥慶功!”
陸硯昭看著一雙兒女,心中的顧慮漸漸消散。他沉默片刻,終是歎了口氣,扶起陸承熠:“罷了,既然你執意要去,為父便準了。但你需記住,到了軍中,必須嚴守軍紀,聽從將領調遣,不可逞強好勝。若敢擅自行動,為父定不饒你!”
陸承熠大喜過望,重重叩首:“謝父親成全!謝徐爺爺出言相助!孩兒定遵父命,嚴守軍紀,立功歸來!”
“起來吧。”陸硯昭扶起他,語氣緩和了些,“去收拾行裝,明日隨沈副將一同前往登州,到了艦隊,可要好生向鄭提督與蕭策請教。”
“是!孩兒這就去!”陸承熠興衝衝地起身,對著徐階再次躬身行禮後,便快步退出了書房。
陸承悅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笑著對陸硯昭道:“父親,哥哥一定會立大功的!”
陸硯昭摸了摸女兒的頭,眼中滿是期許與擔憂。徐階笑道:“硯昭,虎父無犬子,承熠賢侄定不會讓你我失望。”
這時,王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人,武田信長使者柳生宗矩已在偏廳等候,隨身隻帶兩名護衛,均已查驗無誤。”
“請他進來。”陸硯昭收斂心神,重新將目光投向桌上的盟約草案。
片刻後,一名身著深色武士服的男子走入書房,麵容剛毅,腰間佩著兩把太刀,正是柳生宗矩——武田信長麾下的劍術高手,兼管外交事宜。他對著陸硯昭與徐階躬身行禮,用略顯生硬的漢語道:“武田家使者柳生宗矩,拜見鎮國公、徐閣老。我家主公願與大明結盟,共滅薩摩藩與石山本願寺,永為大明藩屬。”
徐階起身回禮,指了指桌上的盟約草案:“柳生先生,盟約條款我們已擬定,你且過目。大明願助武田公平定東瀛,提供鐵甲艦支援與火器圖紙;待事成之後,東瀛需向大明稱臣納貢,開放五處通商口岸,不得與其他勢力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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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宗矩拿起草案仔細翻看,目光停在“火器圖紙”四字上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抬頭道:“鎮國公,徐閣老,盟約條款我家主公均無異議。但薩摩藩與毛利、長州等藩仍有勾結,石山本願寺的僧兵戰力凶悍,僅憑武田家之力難以速勝,還需大明水師主力相助。”
陸硯昭放下輿圖,語氣堅定:“此事早已安排。鄭崇禮提督已率龍王級鐵甲艦15艘、巨龍級40艘、猛龍級80艘、迅龍級150艘,及鯤鵬級運兵船15艘、破浪級30艘、踏浪級60艘,於四月三十日從登州啟航,預計五月初十抵達東瀛近海。”他頓了頓,補充道,“大明水師的任務,一是封鎖薩摩藩海岸線,二是協助武田軍攻克石山本願寺總部。”
柳生宗矩大喜,躬身道:“多謝鎮國公!我家主公已集結三萬精兵,待大明水師抵達,便從陸路進攻薩摩藩主城鹿兒島。石山本願寺的總部在石山,三麵環水,正好由大明水師主攻。”
徐階接口道:“柳生先生,大明還需武田公交代兩件事。其一,提供薩摩藩與石山本願寺的詳細布防圖;其二,約束部下,不得傷害平民,否則盟約即刻作廢。”
“請二位大人放心!”柳生宗矩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卷圖冊,“這是我家主公繪製的布防圖,標注了薩摩藩的炮台位置與石山本願寺的糧庫所在。我家主公早已下令,嚴禁士兵濫殺無辜。”
陸硯昭接過布防圖,與徐階相視一眼,點頭道:“好。盟約今日便可簽署,柳生先生可留在京城,待水師捷報傳來,再回東瀛複命。”
午時。登州港內旌旗招展,海風卷著浪花拍打碼頭。15艘龍王級重型鐵甲艦如巨獸般停泊在港口最深處,黑色的煙囪噴吐著淡淡的蒸汽,950主炮的炮管在陽光下泛著冷光。40艘巨龍級、80艘猛龍級、150艘迅龍級鐵甲艦依次排列,形成一條綿延數裡的鋼鐵長龍,60艘踏浪級炮艇穿梭其間,進行最後的啟航檢查。
鄭崇禮站在龍王壹號的艦橋,身著水師提督官服,目光掃過整裝待發的艦隊。陸承熠身著水師製服,站在沈嶽身旁,眼中滿是興奮與期待。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認真聽著將領們商議啟航事宜。
“傳令各艦,按預定航線啟航!”鄭崇禮高聲下令,“龍王級、巨龍級居中,猛龍級、迅龍級負責警戒,踏浪級在前開路,運兵船隨隊跟進!”
“得令!”副將高聲應和,通過銅管傳聲下達指令。
刹那間,港口內響起震天的汽笛聲,鐵甲艦的引擎轟鳴著啟動,螺旋槳攪動海水,激起巨大的浪花。15艘鯤鵬級運兵船與30艘破浪級運兵船緊隨其後,船上的兩萬七千名大明士兵整齊列隊,手持嘉靖一世步槍,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的海平麵——他們的目標,是東瀛鹿兒島與石山。
碼頭上,前來送行的百姓揮舞著手中的小旗,高聲呐喊:“大明水師,所向披靡!”士兵們紛紛揮手致意,汽笛聲與呐喊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登州港。陸承熠站在甲板上,望著漸漸遠去的碼頭,心中暗下決心:定要在東瀛戰場立下功勳,不負父親與徐爺爺的期望。
鄭崇禮拍了拍他的肩膀:“承熠賢侄,戰場之上,唯有謹慎與勇敢並存,方能存活。好好曆練,莫要辜負鎮國公與徐閣老的信任。”
“多謝鄭提督教誨,侄兒定銘記在心!”陸承熠躬身應道。
未時。乾清宮前的廣場上,陽光明媚。10歲的朱載霖身著明黃色戎裝,腰佩寶劍,站在高台上,身旁是手持黃龍旗的麥福。陸硯昭、徐階、王彥等大臣分列兩側,目光灼灼地望著台上的小天子。
今日是大明水師遠征東瀛的授旗之日,依照規製,需由天子親自授予帥旗,以壯軍威。鄭崇禮的副將沈嶽已抵達京城,此刻正單膝跪在高台下,等候授旗。
朱載霖拿起麥福遞來的黃龍帥旗,旗幟上繡著“大明水師”四個大字,邊角鑲嵌著金線。他走到沈嶽麵前,小手舉起帥旗,聲音清亮:“沈副將,朕授你黃龍帥旗,率大明水師遠征東瀛,平定叛亂,揚我國威!若得勝歸來,朕必重賞!”
沈嶽雙手接過帥旗,高高舉起,高聲應道:“臣遵旨!定不負陛下厚望,踏平東瀛,凱旋歸來!”
朱載霖點點頭,又道:“告訴鄭提督,要善待東瀛百姓,隻誅首惡,不擾良民。另外,若武田信長真心歸順,便按盟約行事;若有二心,一並剿滅!”他頓了頓,想起陸承熠,補充道,“陸承熠也在艦隊中,替朕轉告他,好好打仗,朕等著他的捷報!”
“臣謹記陛下教誨!”沈嶽再次叩首,隨後起身,捧著黃龍帥旗,轉身大步離去。廣場上的錦衣衛與禁軍士兵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震耳欲聾。
朱載霖站在高台上,望著沈嶽遠去的背影,小臉上滿是堅定。他轉頭對陸硯昭道:“陸先生,朕等著水師與承熠的捷報。”
陸硯昭躬身道:“陛下放心,臣已命人在沿海各地設立傳信站,一旦有捷報,即刻奏稟陛下。”
徐階上前一步,笑道:“陛下,如今北疆平定,東瀛將討,大明國泰民安,此乃陛下之福,萬民之福。”
朱載霖微微一笑,小手背在身後,望著遠方的天空。他雖年幼,卻已明白,這場遠征不僅是為了平定東瀛,更是為了大明的長治久安。而此刻,登州港的鐵甲艦隊已駛入茫茫大海,朝著東瀛的方向,揚帆而去。一場席卷東瀛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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