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95章:峽穀伏兵待敵至,波斯按兵藏玄機
嘉靖三年八月十三,拂曉,西域邊境峽穀兩側的山坡上,晨霜未散,萬籟俱寂。雄獅營與猛虎營的一萬五千名將士各守陣地,已在掩體後埋伏了整整兩日。玄色勁裝與山石草木融為一體,架起的嘉靖一式步槍槍口被薄霜覆蓋,唯有將士們銳利的目光,在微光中警惕地掃視著峽穀入口方向——他們呼吸輕緩,連衣角都未曾輕易晃動,如同與山體共生的岩石。
林峰趴在主陣地的最高處,身邊的便攜式無線電發報電台靜靜擺放,通訊兵戴著耳機,屏息監聽著電波中的細微聲響,隨時準備記錄譯解加密電文。他身著防護衣,戰術馬甲上的步槍彈夾與手雷袋按作戰序列整齊排列,指尖輕輕搭在膝頭,目光透過望遠鏡,鎖定著二十裡外蔥嶺方向的地平線。
片刻後,通訊兵俯身遞過一份剛譯好的電文:“指揮使,陳指揮使那邊發來無線電報,詢問波斯大軍是否有推進跡象。”
林峰快速掃過電文,提筆在紙上寫下簡短回複,交給通訊兵:“按約定加密格式發報:‘波斯仍在蔥嶺紮營,無推進跡象,主陣地一切就緒’。”
通訊兵熟練地轉動無線電發報電台的旋鈕,滴答作響的加密電碼在寂靜的山穀中悄然傳遞,轉瞬便融入呼嘯的風聲。無線電僅能發報、無法實時通話,但林峰與陳猛在梟龍衛同袍十餘年,早已製定好簡潔高效的電文規範,寥寥數字便能領會彼此的部署意圖與陣地狀態。
剛發完回電,前沿偵察車的無線電信號便急促傳來。通訊兵迅速記錄電碼,手指在譯電本上快速比對,片刻後便將譯好的情報遞至林峰麵前:“指揮使,前沿偵察車傳回最新偵查結果!波斯大軍五萬餘人沿蔥嶺河穀紮營,營帳連綿十餘裡,燧發槍兵沿營地外圍列陣警戒,騎兵分駐四角巡邏,但未搭建攻城器械,也無集結推進的動向。斥候觀察到,營地中有多名身著異域服飾的使者往來穿梭,似在與外界聯絡,疑似等待外援。”
“等待外援?”林峰眉頭微蹙,抬手示意通訊兵,“給陳指揮使發加急電報,詢問‘西側翼山道偵察車是否發現異常,河穀下遊有無波斯援軍蹤跡’。”
加密電碼的滴答聲再次響起,短短一刻鐘後,陳猛的回電便通過無線電傳回。通訊兵譯解後彙報:“陳指揮使回電:‘西側翼山道無援軍蹤跡,河穀下遊發現小股波斯騎兵活動,約百餘人,似在探查水源地;月牙泉騷擾小隊傳回消息,波斯取水隊規模較往日增加三倍,護送兵力加強,疑似在為大規模行動儲備飲水’。”
林峰沉吟片刻,對通訊兵道:“給都護府發報,啟用有線電報機,詳細說明波斯大軍紮營不前、疑似等待外援的情況,詢問京城是否有‘暗織堂’殘餘勢力的最新情報。另外,給各前沿偵察車發無線電報,令其擴大偵查範圍,重點監控波斯營地與疏勒城方向的通道,每兩時辰彙報一次偵查結果。”
“明白!”通訊兵立刻轉身,一方麵操作無線電發報電台向各偵察車傳遞指令,另一方麵啟用陣地後側的有線電報機——大明境內已鋪設完畢的有線電報網絡通訊穩定、不易被截獲,是傳遞詳細情報與後方聯絡的最佳選擇。
峽穀西側的側翼山道,陳猛正通過高倍望遠鏡觀察著波斯營地的外圍動向。他身邊的五輛邊三輪摩托車呈隱蔽隊形排列,車鬥上的12.9防禦機槍已校準射擊角度,車手們趴在車旁,身體與戰壕融為一體,僅露出警惕的雙眼。猛虎營的將士們藏身於提前挖掘的坑道與天然石縫中,防護衣上落了層薄薄的晨霜,卻無一人隨意挪動——兩日來,他們每日僅在輪換警戒時,快速補充壓縮乾糧與飲用水,始終保持著最高戰鬥警戒狀態。
“指揮使,林指揮使的回電到了。”通訊兵遞過譯好的電文。
陳猛看過電文,對身旁的副手低聲道:“波斯人按兵不動,既不推進也不撤退,反而在儲備飲水、等待使者聯絡,大概率是在等‘暗織堂’的殘餘勢力接應。他們先鋒剛敗,必然對峽穀地形心存忌憚,想等外援到位後再合力進攻。”
他提筆寫下電文,交給通訊兵:“給林指揮使發報,建議‘機動部隊調用十輛軍用卡車,搭載兩千將士,沿峽穀後側隱蔽通道前移至中段待命,隨時可封堵通道或支援兩翼;令水源地騷擾小隊加大襲擾力度,重點破壞波斯儲水設施,逼其儘快做出行動決策’。”
林峰收到陳猛的無線電報時,正起身檢查主陣地的防禦部署。多重拒馬與壕溝已按預定方案布設完畢,手雷與炸藥包固定在峽穀兩側的岩石縫隙中,軍用卡車的引擎保持著低功率運轉,隨時可啟動封堵通道;邊三輪摩托車小隊已進入預設射擊陣地,車鬥上的12.9防禦機槍已完成校準。看過電文後,他會心一笑——這與他的作戰構想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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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寫下回電:“同意你的建議,機動部隊已按計劃前移,半小時內可抵達峽穀中段隱蔽處;騷擾小隊已收到襲擾指令,將重點破壞波斯儲水皮囊。你部需堅守側翼山道,密切監控波斯騎兵動向,若發現其分兵繞路,立刻發報。”
太陽漸漸升高,晨霜在陽光的照射下緩緩消融,水珠順著岩石滴落,在地麵彙成細小的溪流。峽穀兩側的山坡上,雄獅營與猛虎營的將士們依舊保持著埋伏姿勢,玄色勁裝與山石草木完美融合,若非仔細觀察,根本無法察覺此處暗藏著三萬精銳伏兵。
林峰再次舉起望遠鏡,觀察著波斯營地的方向。偵察車傳回的影像顯示,波斯軍營的警戒依舊嚴密,但營帳間的士兵並無焦躁之色,反而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訓練與物資整理,顯然並未察覺峽穀兩側已布下天羅地網。
“指揮使,都護府有線電報回複!”通訊兵快步匍匐至林峰身邊,手中舉著一份厚厚的譯電文稿,“京城破譯了‘墨影’隨身攜帶的加密信件,‘暗織堂’在西域疏勒城一帶仍有一支約五千人的殘餘勢力,約定與波斯大軍在峽穀彙合,計劃裡應外合進攻都護府!疏勒城距波斯蔥嶺營地僅三十裡,波斯人大概率在等待這支部隊集結到位。”
“果然如此!”林峰眼神一凜,立刻提筆寫下加密電文,對通訊兵道:“加急給陳指揮使發報:‘波斯待疏勒城暗織堂殘餘彙合,午時前後或有動作;令你率三千將士,乘坐軍用卡車與邊三輪摩托車馳援疏勒城,務必在兩軍彙合前擊潰暗織堂殘餘,切斷波斯外援;無需回援,擊潰後就地設伏,截斷波斯退路;我將在峽穀實施佯攻,誘敵主力進入伏擊圈,前後夾擊’。”
無線電發報機的滴答聲急促而密集,將關鍵作戰指令快速傳遞至西側翼山道。陳猛收到電文後,僅用片刻便完成部署,提筆寫下回電:“遵令!即刻率部出發,邊三輪摩托車開路,軍用卡車跟進,午時前抵達疏勒城;側翼山道由副將留守,按原計劃防守,遇情即刻發報。”
“多年默契,無需多言!”林峰看著回電,低聲自語。
片刻後,西側翼山道傳來軍用卡車與邊三輪摩托車的引擎轟鳴聲,卻被巧妙控製在最低音量,僅在山穀間短暫回蕩。三十輛邊三輪摩托車率先衝出隱蔽陣地,車鬥上的12.9防禦機槍保持著待擊發狀態,隨後二十輛軍用卡車緊隨其後,車輪碾過石子路,揚起的煙塵在逆風作用下快速消散,朝著疏勒城方向疾馳而去。
峽穀主陣地的將士們目送著援軍離開,目光迅速重新聚焦向蔥嶺方向的波斯營地——那裡的炊煙依舊嫋嫋升起,營帳間的士兵往來有序,顯然並未察覺明軍的動向,也未發現潛伏在峽穀兩側的三萬伏兵。
林峰回到掩體後,通訊兵陸續收到各陣地的無線電彙報,逐一譯解後遞上:“主陣地防禦穩固!”“東側翼山道一切正常!”“機動部隊已抵達峽穀中段隱蔽處!”“偵察車回報,波斯營地警戒加強,但仍無推進跡象!”
他抬手看了看日光,估算著陳猛所部抵達疏勒城的時間,對通訊兵道:“給各陣地發報:‘全體將士保持最高警戒,嚴禁暴露目標;波斯大軍仍在等待外援,大概率午時前後與疏勒城殘餘彙合;繼續嚴密監控敵情,無線電保持暢通,重要情報同步通過有線電報機上報都護府’。”
“遵令!”各陣地的回應通過無線電發報機陸續傳回,加密電文簡潔而堅定。
蔥嶺下的波斯軍營中,波斯主將站在高台上,眉頭緊鎖地望著遠方的峽穀方向。身旁的副將躬身道:“主將,取水隊已按計劃儲備了三日飲水,疏勒城的使者為何還未返回?是否要派人前往催促?”
波斯主將搖了搖頭,沉聲道:“明軍先鋒雖敗,但峽穀地形險要,不可貿然推進。待與疏勒城的‘暗織堂’部隊彙合,裡應外合,方能一舉突破峽穀,拿下西域都護府。傳令下去,繼續加強營地警戒,騎兵擴大巡邏範圍,密切監控峽穀方向的動靜,一旦使者帶回消息,即刻集結部隊!”
號角聲在波斯軍營中響起,連綿十餘裡的營帳並未收縮,反而有更多燧發槍兵登上營地外圍的土台,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五萬大軍雖未推進,但空氣中已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峽穀主陣地的了望手持續觀察著遠方,高聲報告:“波斯大軍仍未動,營地外圍警戒加倍,騎兵巡邏範圍擴大至十五裡!”
林峰握緊了手中的嘉靖一式步槍,目光銳利如鷹,再次叮囑通訊兵:“密切關注陳指揮使那邊的電報,一旦疏勒城方向得手,立刻彙報!”
山坡上的將士們紛紛握緊武器,呼吸變得沉穩而急促。兩日的埋伏未曾讓他們有絲毫懈怠,反而讓每個人的戰鬥意誌愈發堅定。陽光穿過峽穀,照亮了兩側山坡上的隱蔽工事與武器裝備,一場醞釀已久的伏擊戰,仍在等待最佳的爆發時機。而此刻的疏勒城方向,陳猛率領的援軍已逼近城池,“暗織堂”的殘餘勢力還未察覺致命危機,一場突襲戰即將悄然展開——雙線並行,默契配合,即便無線電僅能發報,即便波斯大軍仍在懵懂等待,大明將士們也已憑借多年協同的默契、精良的裝備與鋼鐵般的意誌,布下了一張守護西疆的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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