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帶著積壓多年的渴望與失控的激烈。
起初隻是嘴唇的相貼,但很快就不再滿足於此。
他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小河能感覺到孟燕臣溫熱的唇,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調氣息,以及那個隱藏在溫和外表下的、強勢而陌生的孟燕臣。
當孟燕臣終於鬆開她時,兩人都氣喘籲籲。小河嘴唇微腫,眼中帶著明媚的水光。
孟燕臣後退一步:“對不起,我……”
小河卻突然笑了,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原來孟醫生會吃醋啊。”
這句話讓他再次將她拉入懷中,這次的吻更加深入而纏綿,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和積壓太久的渴望。
許久,他才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而痛苦:“小河,彆玩火,我真的會控製不住……”
小河輕輕喘著氣,手指抓著他的衣襟:“我沒有玩火,燕臣哥。我是認真的,我都20了,已經是成年女性了。我很想試試看。”
孟燕臣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再次吻上她的唇,但這次的吻溫柔而克製,仿佛在給她最後拒絕的機會
小河輕輕撫摸他的後背,生澀而勇敢地回應。
……
他一把將她抱起,走向臥室的腳步穩健卻急促。小河將臉埋在他頸間,能感受到他急促的脈搏,與她如鼓的心跳共振。
臥室裡,月光透過紗簾灑落,為一切蒙上柔和的銀輝。
孟燕臣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深邃而熾熱。
“最後一次問你,”他的聲音因克製而沙啞,“真的要跟我試嗎?”
小河沒有回答,隻是伸手輕輕摘下了他的眼鏡。
這個動作成了最終的默許。
他的吻變得更深、更急,像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終於尋到甘泉,帶著一種毀滅性的貪婪。
他的手指滾燙,帶著薄繭,不再像手術台上那般精準穩定,而是帶著強烈的探索性,急切地……
模糊的視野裡,是他近在咫尺的、緊繃的下頜線,線條淩厲,汗水沿著頸側的脈絡滾落,滴在她的鎖骨上,燙得驚人。
她看到他眼底那片翻騰的、吞噬一切的墨色海洋。
混亂中,他摸索的手探向了床頭櫃的抽屜。那是他作為醫生深入骨髓的本能,是懸崖邊最後一道防護欄。
就在他即將抓到……,一隻微涼的小手,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背。
孟燕臣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抬起臉,汗水沿著額角滑下,滴在王小河微啟的唇邊。
他眼底的墨色風暴仍在翻湧,但瞳孔深處,一絲屬於孟醫生的冷銳理智如同破開烏雲的閃電,刺透迷霧。
“不行。”他聲音嘶啞得可怕。
但她的眼神,在混亂中,卻奇異地保留著一線好奇和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