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關於菽園。這套房子，是我回國前一年燕臣才購入的。房產證上，隻有他一個人的名字，購房合同和銀行流水清晰可查。你說它是你們看中的婚房？”
小河諷刺地扯了下嘴角，“抱歉，按你的說法，你在這裡住了兩年？住的是幾樓幾號啊？今天沒走錯門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小河直視裘予玫瞬間變得慌亂的眼睛，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孟燕臣愛我。隻愛我。他看我的眼神，他為我做的一切，他提起我時的驕傲……這些，裝不出來，也替代不了。你編造這些惡心的細節，無非是想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打擊我，最好能傷害到我的孩子。裘予玫，你的心，比你的謊言更醜陋。”
小河的理性反擊精準而致命，像一把把手術刀，將裘予玫精心編織的謊言網切割得支離破碎。
裘予玫臉色煞白，精心準備的悲情麵具徹底碎裂，隻剩下被當場拆穿的羞憤和惡毒。
“你胡說！你懂什麼！你就是不敢承認！”
裘予玫氣急敗壞，幾乎要尖叫起來。
王小河冷冷地看著她，隆起的肚子讓她起身的動作有些緩慢，但脊背挺得筆直。
她居高臨下地掃了裘予玫一眼，那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勝利者的漠然。
“裘處長，燕臣下班的時間就要到了，你要有空呢就再坐一會，等他回來了，我們三個一起聊聊。若是趕時間呢，我也不多留你，請慢走。我現在身子不方便，恕不遠送。”
說完，她不再理會裘予玫扭曲的臉，挺著肚子，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到玄關，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身姿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決絕和力量。
裘予玫被那一眼的鄙夷釘在原地，羞辱和挫敗感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她的心。
她看著小河安然無恙、甚至帶著勝利的姿態，自己精心策劃的毒計不僅沒有奏效，反而被對方踩在腳下，巨大的不甘和怨毒讓她幾乎要將手中的水杯捏碎。
“哼，我們改日再會！”
裘予玫狠狠抓起沙發上的限量款香奈兒，強裝出體麵的步伐，匆匆離開。
她不能親自動手！
今天不成，還可以再想彆的辦法，但是，絕不能給自己的官場生涯留下汙點和痕跡。
王小河關上門，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翻湧的惡心感和那股揮之不去的、因裘予玫那些惡心描述帶來的生理性不適。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假的！全是假的！孟燕臣隻愛自己！
然而，就在小河用儘全部意誌力完成這場理智的勝利時，身體卻背叛了她。
那些關於腹股溝、痣、小旅館、同居、流產的肮臟畫麵，像頑固的汙漬一樣粘在腦海裡，越想驅散就越清晰。
即使是假的，但畫麵感太強了。
聯想到那些畫麵可能發生在孟燕臣身上，一股強烈的、無法抑製的生理性惡心感猛地衝上喉嚨！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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