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河也察覺到了他氣息的變化和指尖溫度的升高。
那不再僅僅是按摩,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充滿占有欲的撫觸。
她想出聲製止,但身體的疲憊和貪戀那片刻的舒適讓她開不了口,隻能僵硬地保持著姿勢,內心警鈴大作,卻又被一種奇怪的無力感攫住。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粘稠的、一觸即發的曖昧與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王小河漸漸失去意識,進入一片昏沉和舒適中。
或許是因為這熟悉的、被照顧的感覺讓她產生了錯覺,半夢半醒間,她無意識地、極其自然地喃喃出聲:
“嗯……燕臣……往下一點……”
她的聲音帶著睡意朦朧的依賴和親昵。
“……”
白楊的動作頓了一下。
隨即如常,隻是默默地將按摩的位置向下移了少許,完美地遵循了她夢囈中的指令。
他深邃的眼中掠過一絲極快隱去的苦澀,如同夜風拂過湖麵,瞬間了無痕跡。
嘴角牽起一抹無奈又了然的弧度,帶著難以言喻的寂寥。
王小河隨即也意識到了自己喊錯了名字,睡意瞬間嚇跑,她猛地睜開眼,身體變得比剛才更加僵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白楊,對不起,我剛剛……”
“沒關係。”
白楊溫和地打斷她,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
“我知道,你是太想孟大哥了。他要是知道你這麼辛苦,肯定恨不得立刻飛回來。”
他自然地收回手,為她拉好睡衣,“感覺好點了嗎?早點休息。”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她,徑直快步走出了臥室,輕輕帶上了門,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門關上的瞬間,白楊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仰起頭,大口地呼吸,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彎下腰。
那一聲無意識的燕臣,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精準地刺穿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幻夢,鮮血淋漓地提醒著他:
無論他做得再多,靠得再近,在她潛意識最深處,她的丈夫,她依賴和愛戀的人,永遠都是孟燕臣。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也從未想過僭越。
能這樣在她需要時陪伴左右,已是命運對他最大的慈悲。
他心甘情願地扮演著那個可悲可靠的角色,將她所有的幸福,都係於另一個男人的身上。
而臥室裡,王小河懊惱地把臉埋進枕頭,心裡亂成一團麻。
對孟燕臣的愧疚、對白楊的歉意、以及對自己剛才那一刻恍惚的羞恥,交織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的門被極其輕微地推開一條縫。
白楊去而複返。
他沒有開燈,隻是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然後,如同一個懺悔的信徒,緩緩地、再一次地跪在了地毯上。
他就那樣靜靜地跪在黑暗中,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凝視著王小河假裝睡著的側臉。
他沒有再觸碰她。
隻是看著。
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偏執和瘋狂,隻剩下無儘的、深沉的悲傷和一種令人心碎的了然。
喜悅是偷來的,心酸才是永恒的。
……
平靜的午後,王小河剛和白楊吃完午飯,白楊正在洗碗。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孟燕臣的專屬鈴聲。
“喂,燕臣?”
“小河,”孟燕臣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一如既往的沉穩,但帶著一絲臨行前的匆忙。
“剛剛接到通知,有一個緊急的公共衛生合作論壇,在舊金山,出席人選臨時換成了我。”
“我明天下午的航班飛過來,會後可能有半天空閒,我過來洛杉磯看你。”
“哐當!”一聲脆響從廚房傳來,像是碗碟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王小河下意識地捂住話筒,狠狠瞪向廚房方向,然後強迫自己聲音保持鎮定:
“明天?這麼突然?會議要開幾天?”
“三天左右。想我嗎?”
孟燕臣的聲音帶著溫柔的笑意。
“當然!”
小河心底泛起一絲溫暖,“你住哪裡?訂好酒店了嗎?我去機場接你!”
“不用接機,有會務組安排。酒店也訂好了。你忙你的,我結束後過去找你。”
孟燕臣交代完,又簡單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他似乎很忙。
電話一掛斷,王小河坐在沙發上發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臉上似喜非喜。
白楊已經從廚房衝了出來,手上還滴著水,臉色比她更難看:
“孟大哥他要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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