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失蹤案的線索_都市修仙係統升級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42章 失蹤案的線索(2 / 2)

黑針落地的瞬間,整個鐘表廠的齒輪同時逆轉,牆壁滲出黑色粘液,漸漸凝結成個模糊的人影。那影子沒有五官,卻發出無數人的嘶吼,其中竟有之前死去的影組織成員,還有棚戶區失蹤的修士!

“這些都是沒被金光淨化的殘念。”林霄將玄鐵匕首塞給蘇瑤,“照準影子胸口的光點刺,那是它的核心!”

蘇瑤抹掉眼淚,匕首上泛起與銅鏡同源的金光。當她刺入光點的刹那,影子發出刺耳的尖嘯,化作無數飛灰。而鐘表廠的牆壁開始剝落,露出裡麵藏著的東西——密密麻麻的黑色陶罐,每個罐口都貼著一張照片,有修士,有普通人,甚至還有幾個是林霄認識的麵孔。

“原來他們早就開始收集生魂了。”楚清鳶帶著人衝進來,看到這一幕倒吸口冷氣,“蘇瑤,你怎麼知道核心在……”

話沒說完就被蘇瑤打斷,她指著陶罐上的標簽:“每個罐子都寫著收集日期,最近的那個是三天前,寫著‘林霄,心脈純淨,可做影主容器’。”

林霄突然想起什麼,翻出手機裡的照片對比——蘇瑤後心的黑針,和鐘表廠牆壁的裂縫紋路完全吻合。看來影組織從一開始就盯上了他,接近蘇瑤不過是為了找個能牽製他的“容器”。

夕陽透過破損的窗戶照進來,落在滿地陶罐碎片上。蘇瑤撿起那半隻銀鐲子,指尖劃過斷裂處:“這鐲子碎的時候,我聽到個聲音說,能毀掉影祟的從來不是法器,是不想失去的人。”

林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慢慢驅散她指尖的寒意。遠處傳來警笛聲,楚清鳶正在指揮人清理現場,而他口袋裡的銅鏡碎片,終於徹底涼了下去。

或許影主的殘念還藏在某個角落,或許三百年前的陰影從未真正散去。但此刻看著蘇瑤眼中重新亮起的光,林霄突然明白銅鏡背麵那句話的意思——隻要心裡的光夠亮,再深的影子,也終會被照亮。

清理完鐘表廠的殘局時,暮色已經漫過街角的路燈。蘇瑤靠在副駕駛座上,臉色還有些蒼白,手裡緊緊攥著那半隻銀鐲子。車剛拐過楚家老宅的巷口,她突然輕聲說:“其實被綁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影組織的另一個據點。”

林霄踩下刹車:“在哪?”

“城郊的廢棄天文台。”蘇瑤抬起頭,眼底映著晚霞的紅光,“他們說,那裡的望遠鏡能看到‘影界’,三百年前影主就是從那扇門過來的。”

楚清鳶聞訊趕來時,手裡拿著份泛黃的卷宗——是楚家修士從影組織餘孽身上搜出的。卷宗裡夾著張星圖,用朱砂圈住的那顆星,正是天文台望遠鏡常年對準的方向。

“看來得再跑一趟了。”林霄將玄鐵匕首彆在腰間,銅鏡碎片雖然涼透了,卻在星圖展開的瞬間微微顫動,“這次該徹底斷了根。”

天文台的圓頂積著厚厚的灰,望遠鏡的鏡片裂了道縫,卻依然能看到夜空中那顆異常明亮的星。林霄剛摸到旋轉樓梯的扶手,就聽到頭頂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圓頂緩緩打開,露出布滿符文的穹頂。

“彆碰望遠鏡!”蘇瑤突然喊道,指著鏡片上的裂紋,“那縫裡嵌著影組織的血咒,看一眼就會被拖進影界!”

話音剛落,穹頂的符文突然亮起,整個天文台劇烈搖晃。林霄抬頭望去,那顆亮星竟在夜空中劃出道血紅色的軌跡,落在望遠鏡的鏡片上,映出無數扭曲的人影——全是被影組織害死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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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魂魄被困在星軌裡,成了連接兩界的鎖鏈。”楚清鳶掏出玉佩,鎮邪咒的白光在穹頂下鋪開,卻被血色軌跡彈了回來,“符文在吸收星光變強,再這樣下去,影界的門真會被打開!”

蘇瑤突然衝向望遠鏡,將那半隻銀鐲子按在鏡片的裂紋上:“林霄送我的時候說,這鐲子融了他的護身靈力,或許能堵住裂縫!”

銀鐲子接觸到血咒的瞬間,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與銅鏡碎片的光芒遙相呼應。裂紋裡的血色漸漸褪去,那些扭曲的人影在白光中露出平靜的麵容,對著蘇瑤深深鞠躬,隨後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穹頂的符文開始褪色,林霄趁機將玄鐵匕首擲向望遠鏡的底座——那裡刻著最後一個影組織符號。匕首刺入的刹那,整個天文台的震動戛然而止,圓頂緩緩合上,遮住了夜空中那顆亮星。

“結束了?”蘇瑤看著手裡徹底失去光澤的銀鐲子,輕聲問。

林霄撿起地上的銅鏡碎片,這次它再沒任何動靜:“結束了。”

下山時,蘇瑤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天邊的啟明星:“你看,那顆星比剛才亮多了。”

林霄抬頭望去,晨光正從地平線湧出來,將星光一點點驅散。他想起銅鏡背麵的那句話,突然笑了——所謂誅心難,或許不是難在鏟除邪念,而是難在守住心裡的那點光。

蘇瑤將半隻銀鐲子遞給林霄:“等修好了,還能戴嗎?”

“能。”林霄接過鐲子,指尖劃過斷裂處,“不僅能戴,還能再加點東西。”

他從口袋裡摸出片銅鏡碎片,用靈力熔在鐲子的缺口處。月光下,銀白的鐲子鑲著圈淡淡的金紋,像極了此刻天邊的星月同輝。

楚清鳶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身影被晨光拉長,悄悄將卷宗收好。卷宗最後一頁還有段沒說的話:“影界之門,每百年開合一次,唯人心之光可封。”

她抬頭望向朝陽,覺得這一次,至少未來的百年裡,人間該是清朗的。

朝陽徹底躍出地平線時,楚家老宅的庭院裡飄起了藥香。張天師被安置在西廂房靜養,楚清鳶正指揮著修士們將收繳的影組織法器分類封存,那些刻著詭異符號的陶罐碎片,被她用鎮邪咒符層層包裹,扔進了特製的紫金匣裡。

“這匣子是楚家祖傳的,能鎮住邪祟三百年。”她擦了擦額角的汗,看向坐在石桌旁的林霄,“蘇瑤呢?”

“在裡屋補覺。”林霄手裡捏著那隻修好的銀鐲子,陽光透過金紋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她靈力消耗太大,得好好歇著。”

正說著,蘇瑤端著個白瓷碗走出來,碗裡是剛熬好的蓮子羹:“張道長醒了,說想喝這個。”她把碗遞給楚清鳶,目光落在林霄掌心的鐲子上,突然笑了,“金紋比我想象的好看。”

林霄將鐲子戴回她手腕,大小剛好:“以後彆再摘了。”

蘇瑤剛點頭,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一個小道士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張道長!各派掌門都來了,說要見林先生和蘇姑娘!”

三人趕到前廳時,十幾個身著道袍、長衫的老者正圍著張天師道謝。看到林霄進來,眾人紛紛拱手:“多虧林小友和蘇姑娘,才保住這人間安寧啊!”

林霄剛要開口,為首的嶗山掌門突然從袖中取出塊玉佩,玉上刻著半片雲紋:“三百年前,誅滅影組織的七位先賢曾立誓,若後世有人能徹底封印影界之門,便將這‘七宗令’相贈,持令者可調動各派力量,共護人間正道。”

他將玉佩遞給林霄,另外六位掌門也紛紛取出玉佩——七塊玉佩拚在一起,正好組成朵完整的祥雲。

“這太貴重了。”林霄想推辭,卻被張天師按住手:“拿著吧,這不僅是榮譽,更是責任。影界之門雖封,但人心易生暗翳,往後還需有人時時警醒啊。”

蘇瑤看著那朵祥雲玉佩,突然想起影組織卷宗裡的一句話:“影由心生,亦由心滅。”她轉頭看向林霄,對方眼中的堅定,讓她突然明白,所謂的守護,從來不是一勞永逸的決戰,而是年複一年的堅守。

三個月後,鐘表廠被改建成了紀念館,玻璃櫃裡陳列著修複好的齒輪、望遠鏡碎片,還有那半隻沒來得及融進鐲子的銀器殘片,旁邊的銘牌上寫著:“微光雖弱,足以燎原。”

林霄和蘇瑤常來這裡走走,有時楚清鳶也會陪著,三人坐在曾經的廢墟上,看夕陽漫過新栽的梧桐。

“聽說龍虎山分舵要擴建了?”蘇瑤剝著橘子,遞給林霄一半。

“嗯,張天師讓我去主持奠基。”林霄接過橘子,指尖碰到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楚清鳶看著他們,突然笑道:“楚家古籍新補了一頁,說‘三百年後,有少年執光,少女持心,破影於人間,後世稱其為‘雙璧’。”

蘇瑤臉頰微紅,林霄卻望著天邊的晚霞,輕聲道:“其實哪有什麼雙璧,不過是有人想護住心裡的光,剛好有人願意陪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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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拂過,吹起三人的衣角,紀念館的銅鈴輕輕作響,像在應和著這句話。遠處的天文台頂,那扇曾連接影界的圓頂緊閉著,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就像所有被守護的人間角落一樣,安寧而明亮。

秋意漸濃時,龍虎山分舵的奠基儀式辦得簡樸卻隆重。林霄握著七宗令站在基石前,蘇瑤站在他身側,手腕上的銀鐲子在秋陽下泛著溫潤的光。張天師親自敲響了祈福鐘,鐘聲穿過層林,在山穀間久久回蕩。

儀式結束後,一個背著畫板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走過來,遞上幅畫——畫上是鐘表廠紀念館的夕陽,角落裡畫著三個模糊的身影,正是林霄、蘇瑤和楚清鳶。

“我爹是棚戶區的,他說你們救了我們。”小姑娘紮著羊角辮,眼睛亮得像星星,“我長大也要像你們一樣,保護大家。”

林霄蹲下身,在畫的背麵寫下“心有光,不畏影”六個字:“記住這句話,比什麼都重要。”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點頭,蹦蹦跳跳地跑遠了。蘇瑤看著她的背影,輕聲道:“其實我們也沒做什麼。”

“守護從來不是驚天動地的事。”楚清鳶走過來,手裡拿著本新裝訂的冊子,“這是各派整理的邪祟錄,記載了曆代出現的影類邪物,以後我們定期修訂,讓後人少走彎路。”

林霄接過冊子,封麵題著“人間清朗”四個字,筆鋒剛勁,是張天師的筆跡。

暮色降臨時,三人坐在龍虎山的望月台。遠處的城鎮亮起萬家燈火,像撒在人間的星辰。蘇瑤突然指著天邊的獵戶座:“你看,那顆星比以前更亮了。”

林霄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突然笑了——三百年前的先賢們,或許也曾這樣望著星空,守護著同一片人間。

銀鐲子上的金紋反射著星光,與遠處的燈火交相輝映。林霄知道,隻要這光不滅,影界的門就永遠打不開。而這光,不在法器裡,不在令牌上,在每個普通人的心裡,在年複一年的堅守裡。

夜風穿過鬆濤,帶來山下的歡聲笑語。蘇瑤靠在林霄肩頭,楚清鳶翻著手裡的邪祟錄,三人都沒說話,卻都明白——這人間的清朗,他們會一直守下去。

冬雪覆蓋龍虎山時,邪祟錄已經修訂到第三卷。林霄在卷末添了段話:“影者,非獨存於界,亦生於心。心若澄明,影自消散。”

蘇瑤正對著炭火烤橘子,果皮裂開的瞬間,香氣漫了滿室。她抬頭看向窗外,幾個穿棉襖的孩子正在雪地裡堆雪人,其中一個紮羊角辮的身影格外眼熟——正是那個送畫的小姑娘,此刻正舉著根樹枝,認真地在雪地上寫“心有光”三個字。

“張道長說,開春要在山下辦個學堂,教孩子們識邪祟、修心術。”楚清鳶推門進來,身上帶著寒氣,手裡卻捧著盆開得正豔的紅梅,“各派都捐了法器,打成小玩意兒給孩子們當護身符。”

林霄接過紅梅,插進案頭的青瓷瓶裡:“我讓鑄劍坊的老師傅打了批小銅鈴,掛在書包上,邪祟一靠近就會響。”

蘇瑤剝著烤橘子,突然指著邪祟錄的空白頁:“這裡該畫張新地圖了,把學堂、紀念館、龍虎山都標上,再寫上守護人的名字。”

“不急。”林霄笑著搖頭,“以後會有很多人添上去的。”

雪停時,三人踏著積雪走到望月台。陽光穿過雲層,在雪地上折射出萬點金光,遠處的城鎮炊煙嫋嫋,屋簷下的冰棱滴著水,墜成串晶瑩的珠子。

小姑娘的笑聲順著風飄上來,她舉著剛做好的雪人,雪人胸前彆著片紅梅瓣,像顆跳動的紅心。

蘇瑤的銀鐲子在雪光裡亮得耀眼,金紋中仿佛藏著無數星光。林霄看著那抹跳動的紅,突然明白——所謂傳承,從來不是把責任扛在一個人肩上,而是讓每個普通人心裡,都種下一顆不怕影子的種子。

楚清鳶翻開邪祟錄,在空白頁上畫了個小小的太陽,旁邊寫著:“今日雪霽,人間皆安。”

風穿過鬆林,帶著紅梅的香,也帶著山下的笑聲,在山穀間久久不散。這人間的清朗,正像這冬日的陽光,雖不熾烈,卻一寸寸,暖透了時光。

開春後,山下的學堂如期開課。青磚黛瓦的院子裡,二十幾個孩子背著掛著銅鈴的書包,跟著張天師念《清心訣》。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坐在第一排,手裡捧著那幅畫,畫的背麵,“心有光,不畏影”六個字被她用塑封膜仔細包了起來。

林霄站在廊下,看著孩子們跟著口訣比劃手勢,蘇瑤正教他們辨認草藥——哪些能驅邪,哪些能安神。楚清鳶則在黑板上畫著簡單的符咒,用的是彩色粉筆,把鎮邪咒畫成了帶著笑臉的太陽。

“張道長說,這些孩子裡有三個天生靈脈。”蘇瑤走過來,手裡拿著串剛編好的草繩,上麵串著曬乾的艾草葉,“我給他們做了平安繩,比法器還管用呢。”

林霄接過草繩,陽光曬過的艾草帶著清苦的香氣:“下午帶他們去紀念館看看吧,讓老師傅講講影組織的事,不是為了記恨,是為了記住光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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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在紀念館裡聽得格外認真,當看到玻璃櫃裡那半隻銀器殘片時,小姑娘突然舉手:“我知道這個!林哥哥說,微光也能燎原!”

講解員是當年被救的棚戶區居民,他擦了擦眼角,指著牆上的照片:“對,就像這些光,聚在一起就什麼影子都不怕了。”

照片裡,是林霄、蘇瑤、楚清鳶和各派修士的合影,背景是初升的太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傍晚下山時,孩子們排著隊,書包上的銅鈴叮當作響,像串流動的星河。小姑娘走在最後,偷偷塞給林霄一張畫——畫上是學堂的院子,二十幾個孩子手拉手,圍成了一個發光的圓圈,圓圈中間,是個大大的“心”字。

林霄把畫夾進邪祟錄的第四卷,這一卷的開頭,楚清鳶畫了群背著書包的孩子,旁邊寫著:“光在,希望就在。”

晚風帶著艾草的香氣,吹動廊下的銅鈴。遠處的城鎮亮起燈,龍虎山的鐘聲隱隱傳來,和孩子們的笑聲融在一起,織成了一張溫暖的網,罩住了這人間的清朗。

而邪祟錄的空白頁上,正等著更多人,

寫下屬於他們的光。

秋去冬來,學堂的孩子換了一茬又一茬,書包上的銅鈴始終叮當作響。當年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接過了蘇瑤手裡的草藥籃,在學堂後園種滿了艾草與菖蒲,教新入學的孩子辨認那些能帶來安寧的草木。

她在邪祟錄的第七卷裡畫了幅畫:後園的草木間,每個新孩子的手腕上都係著艾草平安繩,繩結處露出小小的鈴鐺,風吹過時,鈴鐺聲與孩子們的讀書聲纏在一起,在畫紙上漾開一圈圈金色的漣漪。畫的角落題著一行小字:“我叫念光,思念的念,光明的光。”

林霄看著那行字時,蘇瑤正將新鑄的銅鈴分發給孩子們。楚清鳶修訂完最新一卷的邪祟錄,封麵上畫著輪滿月,月光下,學堂的窗戶透出暖黃的光,像大地睜開的眼睛。

“張道長說,他當年沒說錯,這人間的清朗,能守很久很久。”楚清鳶將邪祟錄放進紫金匣旁的新書架,架子上已擺滿了裝訂整齊的卷宗,每一卷的封麵上,都有不同的人留下的筆跡與圖畫——有修士畫的山河,有居民寫的平安,有孩子描的太陽。

山風穿過走廊,吹動了廊下懸掛的木牌,牌上刻著曆屆守護人的名字,從林霄、蘇瑤、楚清鳶,到念光,再到更多不知名的人。木牌碰撞的輕響,與遠處學堂的鐘聲、孩子們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永遠唱不完的歌。

而邪祟錄最末的空白頁上,不知何時被人用朱砂點了個小小的紅點,像一粒剛埋下的種子。或許在許多年後,會有個新的孩子,在紅點旁畫下第一縷光,然後寫下:“今天,該我來守護了。”

多年後的一個春夜,暴雨傾盆。學堂的油燈忽明忽暗,念光正借著光修訂邪祟錄的第二十三卷,案頭的艾草平安繩被風吹得輕晃。

“先生,山腳下的老槐樹在發光!”一個紮著雙丫髻的小男孩衝進屋,褲腳沾滿泥點,手裡攥著片濕漉漉的槐樹葉,“樹葉上還有字呢!”

念光展開樹葉,雨水衝刷後的葉脈間,隱約顯出“影生”二字。她心頭一凜——這是邪祟錄裡記載過的古老預警,意味著有新的陰影在滋生。

披上蓑衣時,窗外的銅鈴突然急促地響起來。念光抬頭,看到遠處的山路上,無數光點正朝學堂移動——是鎮上的居民,他們舉著燈籠、火把,連孩子們都提著自製的紙燈,燈壁上寫著“心有光”三個字。

“念光姑娘,我們看到老槐樹發光,就知道出事了。”領頭的老者顫巍巍地舉起手裡的桃木杖,杖頭纏著褪色的平安繩,“當年林先生說過,遇事要一起扛。”

念光望著那片流動的光海,突然想起蘇瑤教她的話:“光從來不是孤立的,就像星星,聚在一起才叫星河。”

她帶著眾人趕到老槐樹下,樹根處的泥土正滲出黑氣。念光取出邪祟錄,最新一卷的空白頁上,不知何時已浮現出淡淡的符咒紋路——是曆屆守護者的靈力凝結而成。她將樹葉按在紙上,紋路瞬間亮起,與眾人手裡的燈光交相輝映。

黑氣在光芒中節節敗退,老槐樹的枝葉重新舒展,在雨夜裡泛著瑩潤的綠光。孩子們歡呼著舉起紙燈,燈光透過“心有光”三個字,在地上投下溫暖的影子。

雨停時,天邊泛起魚肚白。念光在邪祟錄第二十三卷的末尾,畫下了雨夜的星河,無數光點彙成河流,河麵上漂著盞紙燈,燈壁上的字清晰可見。

她在畫旁寫下:“光會傳遞,就像愛會延續。”

多年後,一個叫“承明”的男孩在學堂裡讀到這段記載,他摸著課本裡夾著的銅鈴碎片——那是念光當年給他的護身符,突然在邪祟錄的新卷上,畫下了一顆正在發芽的種子,種子的每片葉子上,都寫著一個名字。

而最古老的那卷邪祟錄裡,“心有光,不畏影”六個字,早已被無數人的目光和指尖摩挲得發亮,像一顆永遠不會熄滅的星,照亮著往後漫長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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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長成少年時,接過了念光手中的邪祟錄。那時的學堂已擴建成書院,藏書樓裡堆滿了曆代卷宗,最顯眼的位置擺著七宗令的仿品,真品被妥善供奉在龍虎山的藏經閣,每年春分,都會有各派弟子來此舉行交接儀式,將守護的責任鄭重傳遞下去。

一個深秋的午後,書院來了位白發老者,他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裡麵是半塊鏽跡斑斑的銅鈴——正是當年林霄讓鑄劍坊打造的那批。“我是棚戶區最後一個見過影組織的人。”老者的聲音帶著風燭殘年的沙啞,“當年被救時,我就在想,該怎麼把這份恩記下去。”

他指著銅鈴內側的刻痕,那裡隱約能看到個“林”字:“這是當年林先生親手刻的,他說每個鈴鐺都有名字,就像每個人都有要守護的東西。”

承明將銅鈴碎片拓印下來,貼在邪祟錄的新卷上。他在旁邊畫了幅畫:一棵老槐樹,樹下站著三代人——最年長的是拄著桃木杖的老者,中間是手持草藥籃的念光,最年輕的是背著書包的自己,三人手裡都握著片槐樹葉,葉紋連成了“心有光”三個字。

老者看著畫,突然笑了,眼角的皺紋裡盛著淚光:“好啊,這樣就不會忘了。”

那年冬天,老者安詳離世。出殯那天,書院的學生們排著隊,每人手裡都提著盞紙燈,燈壁上印著銅鈴的圖案。送葬的隊伍從書院一直延伸到老槐樹下,紙燈的光在雪地裡鋪成一條暖黃色的路,像在指引著什麼。

承明在邪祟錄裡寫下:“所謂銘記,不是記住苦難,是記住那些曾為我們舉燈的人。”

許多年後,當承明將邪祟錄交給下一個孩子時,藏書樓的窗台上,新栽的艾草正抽出嫩芽,陽光透過葉隙,在卷宗上投下細碎的光斑。而那半塊銅鈴,被鑲在書院的門楣上,風吹過時,依然能聽到隱約的叮當聲,像在輕輕訴說著:

光從未離開,隻是換了無數雙手,繼續舉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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