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沒反應。
“真的，你這是政府給送過來的，有事兒你就找政府，還能沒人管？”
這個社會比起以前的社會可好多了！
看著芳芳不理她，大娘也沒說啥。
能說啥？
這姑娘都這麼慘了，連自己是哪裡的都不知道！
她聽小護士念叨，這姑娘身上啥都沒有，連個介紹信都沒有。
叫她說，沒準這姑娘都是被拐過來的。
沒聽她自己說嘛，她就是打人販子的時候迷糊過去的！
大娘這麼想，武裝隊裡頭的人也這麼想。
“要是她說的是真的，那我覺得這人八成就是人販子給帶過來的，看著她受傷發燒了，嫌棄她是累贅，扔了也有可能。”
李長征說出自己的想法。
徐東方不讚同“你傻啊，拍花子的還管你受不受傷？那種人死人都能賣。”
隊長吸了口煙，“你倆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分真？”
徐東方看看他，“我看著，她說的挺真的，不像是撒謊的樣兒。”
他頓了頓，“年齡不對。她自己說她十八，我看著可不止，大夫也說不止十八。不過看著她說的，又不像是撒謊。”
陳寶國看著他，徐東方點點頭，“她自己覺得她十八？”
“是。”
“其他的呢？”
徐東方搖搖頭，“其他的更是看不出什麼來，我覺得她沒撒謊。”
沒撒謊，頂多就是沒說，但是這個沒說，是不是忘了，不好說。
“她說的人販子這個事兒，儘快落實。”
徐東方看看李長征，然後跟陳寶國彙報。
“隊長，這人應該不是農村的。”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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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太白淨了。”
陳保國不知道這個太白淨了是有多白淨，但是他知道，徐東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仔細說說。”
“咱們這附近屯子裡的姑娘，哪個不下地乾活？就算是不下地，那也是在家做飯繡花，伺候豬雞，伺候一家子吃飯洗衣。”
李長征點點頭，他家裡都是他媽跟他姐乾這些活兒。
“這乾活的手，手上得有繭子，那指頭關節上都是粗的。”
說著徐東方伸出自己的手，“不光有繭子，還會有凍瘡的。”
自己手上就有這些，天氣一冷，粗粗糙糙，還發紅，長硬疙瘩。
“你沒看見，那姑娘的手，一點乾活的樣兒都沒有，指頭又直又長白白淨淨的，根本不是乾活得手。”
他下了個結論，“這姑娘，有禮貌，長得不像村裡的，談吐也不像。我覺得，她應該是城裡的而且家裡頭條件還不錯。”
這年頭，家裡頭條件不錯的，能是什麼樣兒的人家她不乾活兒？
這要是以前，那資本家的小姐不乾活兒，家裡有幫工的不乾活兒。
可這會兒，誰敢這麼乾？
難不成，是市裡級彆高的那幾個？家裡頭有警衛員的？
他也沒聽說誰家的孩子丟了啊。
這事兒整得。
“彆管其他地方，咱們這先私下裡查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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