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
“我才沒撒謊！我爺爺說的，我都找我小叔問了，就是真的！”
小山看著狗蛋，“真的？”
狗蛋狠狠地點點頭，“真的，她還特意給我小叔炒了油茶麵，可香可香了，裡麵還有花生和芝麻呢！”
油茶麵？
油茶麵他知道，以前村長的老婆做過，他聞著就香，但是從來沒吃過，因為家裡的白麵不能這麼謔謔。
他第一次知道油茶麵裡頭還有芝麻和花生，還有油和糖。
小山已經很少記起以前的生活了，但是一碗油茶麵讓他想起來了。
小山悶悶不樂的回了家，大妞正在鼓搗院裡的菜地。
地裡的小菜苗已經出來了，太密了，間間苗長的快。
“嫂子，我回來了。”
說完他就在邊上的馬紮上坐了下來，大妞應了一聲，繼續手裡的活兒。
“嫂子，芳芳姑跟李叔叔好了。”
“哦。”
大妞應了一聲，沒多說啥。
過了一分鐘，“你剛才說啥？”
小山看著大妞兩步從菜地裡出來，手裡抓著一把青菜苗，“你剛才說，你芳芳姑咋的了？”
“狗蛋說，她跟李叔叔好了。”
大妞知道倆人一般得成，可沒想到就這麼好了，完事兒芳芳還沒告訴自己。
想了想，不行，自己還是得去問問去，李衛東這人心眼子太多了，芳芳那個缺心眼的樣兒，可彆叫他忽悠了。
“小山，你知道收購站不？”
“你說的我姑上班的地方？我知道。”
“你跑快點，去告訴你姑，今兒個下班來家裡吃餃子，去吧。”
小山撒開腿就往外麵跑，到了收購站，就看見芳芳在後麵整理書。
芳芳戴著個口罩，圍著圍巾。全副武裝的乾活呢。
她也不想，但是這個倉庫裡，好久沒人整理了，比起之前被水泡了的那個，雖然相對乾燥些，但是灰塵也大些。
她擔心吸附灰塵到肺裡，在引起肺炎啥的，直接給自己整了個大包圍。
“姑？”
“哎，小山哪，你彆進來了，這裡頭太臟了。”
芳芳放下手裡的東西，出來後拿著門邊的小笤帚掃掃身上的灰塵。
“你離這遠點啊，這個灰可挺臟的。”
她掃完灰塵，摘了圍巾和帽子，又摘了套袖和口罩，這才出來。
“你咋來了？”
“姑，我嫂子叫你下班彆回家，上我們家，她包餃子給你吃。”
“行，我知道了。”
小山看著芳芳，磨磨唧唧的，“咋的，你有話跟我說啊？”
“芳芳姑，你真的跟李叔叔好了啊？”
“昂。”
“真的啊？”
“真的。”
這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那你以後是不是就狗蛋家的了？”
芳芳想了想，“也不能這麼說，你咋不說狗蛋以後是我家的呢？”
“你不是要嫁給狗蛋他叔叔做他小嬸嬸嗎？”
芳芳一時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瞎說，明明是他小叔想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