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從芳芳那院子往回走,多多少少的叫人看了去。
都說女人多的地方話多,其實隻要是人,那閒話就少不了。
“哎,我跟你說說,那個大隊長家老兒子,天天的往那小丫蛋的屋裡鑽。”
“這話叫你說的,你看見了啊?”
“那咋,可不是我看見了嗎?
那天都黢鼻摸黑了,他從那屋出來往家走呢。
你說這打半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在屋裡頭,你心思心思吧。”
聽話的人想了想,“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小知青不是就住著他的房子呢嗎?這人家自己的房子過去看看,也正常。”
“哎呀媽呀,你可拉倒吧,那李衛東天天下了班就往小丫蛋那院子跑,一點不避人。
真事兒的,我都看見好幾回了。”
“媽呀,那可真是。
天天跑,那估計是倆人好了吧。”
“嘖嘖嘖嘖,你當呢?你看咱村這些知青,有幾個嫁村裡的?
那以前也不是沒有知青看上他,他也沒鬆口啊。”
“這話可彆說,說了得罪人。”
“媽呀,我還怕得罪他們?
這個小知青除了長的好看點,乾啥都不行。”
“人家怎麼不行?那不是都上鎮上上班了嘛?你行,你也沒上鎮上乾活去。”
“可拉倒吧,我聽說,她為啥願意跟李衛東好,就是李衛東給她花錢辦的工作。”
“你咋知道的?”
“我跟你說,這個工作以前是個老頭,你還記得不?”
“記得,老頭不不乾了嗎?”
“哪啦,老頭摔了,誰說叫他侄子頂班,結果李衛東給攪和了,叫她去了。”
哎,大家都搖搖頭,這也太那啥了。
“是哈,李衛東圖啥呢?就圖那小丫蛋好看呐?
好看也不值搭上那麼個工作啊?”
“那誰知道呢?沒準人家炕上活兒好,李衛東樂意呢。”
芳芳今兒個歇班,沒去鎮上,閒著沒事溜達玩呢,就聽著一波人坐那蛐蛐人本來蛐蛐人也沒啥,結果叫她抓個正著。
“嬸子,你咋知道我炕上活好呢?俺倆辦事兒的時候你趴炕洞了啊?”
芳芳靜悄悄的在一個人後麵聽了半天,好嘛,再說下去,估計連她倆啥體位啥姿勢都說知道了吧?
真的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這話就出去了。
真是什麼人都有。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哎呀媽呀!”
幾個人看看芳芳,一時間有點尷尬。
“說話啊,咋不說了?我倆在家的時候,你在屋裡了啊?看見了他上我炕了?”
二十一世紀的芳芳,那是堅決不內耗的,主打一個有仇當場就報。
被人這麼蛐蛐著詆毀,她沒聽見也就算了,都當著她的臉蛐蛐了,怎麼可能不問問。
“哎呀小趙知青,小趙知青,這就是說閒話呢,沒人當真。”
“彆啊,你們不當真我當真了,真的,嫂子,你看見李衛東上我炕了啊?”
有那機靈的,趕緊撒腿往老李家跑,呼哧帶喘的,“大隊長,大隊長,出事兒了。”
正好李衛東今兒個也在家,幫著他爹乾點零碎活,“嗯,那什麼,就是,哎呀,趙知青跟人打起來了。”
李衛東一聽這話,急了,抓起鐵絲上的衣服一邊穿一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