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然接著說:“若他有心自會來謝我,若是不認,那我們就當日行一善,也不必強求。”
公主之前還想收為己用來著,如今似乎又不求結果,這讓華嬤嬤有些不解,她疑惑地看著南汐然,輕聲喚道:“公主?”
南汐然輕輕一笑道:“嗬嗬,不著急。不過他欠本宮一個人情是肯定的。
若他日,前朝若有人對本宮不利,不說他能為本宮做什麼,隻要他能提前通知一聲,那本宮今日就不算白幫忙。
再等等吧,是否可用自有分曉!”
華嬤嬤聽了,由衷地讚歎道:“公主大度。”
南汐然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嗬嗬……本宮哪是什麼大度啊,都是步步算計。
在這宮中,容不得半點馬虎,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都是一步步算計得來的,但凡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複。”
華嬤嬤時知道她的艱難,安慰道:“公主,切莫妄自菲薄。人存於世,隻要活著就要算計,尤其在宮中,吃、喝、穿、行,哪樣不拿出來攀比呢?
公主自幼無人相護,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宮裡哪位主子像您這麼能乾啊?這其中的艱難,常人難以想象。好在公主早慧,才能在深宮中保全自己。”
南汐然心裡暖暖的,還好她還有一幫忠心耿耿的下屬。華嬤嬤算是她的第一個貴人了:“華嬤嬤,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華嬤嬤想起自己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那時候的公主正在記賬,華嬤嬤問:“你在乾什麼?”
南汐然奶聲奶氣道:“我以後要報答母後,要把母後給我的東西記下來,日後好報答。”
公主那認真的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神,懂事得讓人心疼。
莫名的,她就心甘情願地想為公主做任何事,隻希望能護她幾分。回過神來,溫柔笑道:“總之公主在我們眼裡就是最好的。”
南汐然對華嬤嬤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嗯,我確實很好。嗬嗬……”
午時用完膳後,南汐然便去禦花園賞花,春日的牡丹,芍藥,海棠,微風輕拂,各色花朵爭奇鬥豔,散發著馥鬱的芬芳。
南汐然漫步其間吩咐道:“摘些花瓣回去。”
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聲輕柔的呼喚:“皇妹?”
南汐然下意識地轉身,就看見南汐柔臉上帶笑,身著一身雍容華貴的衣服,蓮步款款。然而她這身打扮,隻顯得衣服華貴。
南汐然微微,頷首輕聲喚道:“大皇姐。”
南汐柔問道:“在做什麼?”
南汐然神色淡淡,平靜地說道:“摘些花瓣回去。”
南汐柔聽聞,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巴,眼中滿是嗔怪之意:“啊?皇妹,你怎如此殘忍,如此美麗的花兒,你竟然辣手摧花?”
南汐然看著她那做作的表情,無辜道:“花期很快就過了,皇妹這也是為了永遠留住花兒的美麗與香氣。”
南汐柔卻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禦花園的花兒,是父皇和母後的,你怎能擅自摘花呢?”
南汐然微微挑眉,這是故意來找茬了?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怎麼叫擅自呢?皇宮是南家的,我是這家的孩子,我摘自家的花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