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誌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近乎純粹的笑容。陽光照在他依舊有些蒼白卻漸漸恢複生氣的臉上,那雙曾因殺戮和創傷而顯得沉鬱的眼睛裡,此刻映著花的顏色,閃動著柔和的光。
這條重新融入社會的“暖途”,第一步雖然邁得謹慎而緩慢,但沿途的風景——孩子的天真、鮮花的芬芳、妻子的陪伴——都如同涓涓暖流,一點點融化著他心中因戰爭和傷病而凝結的堅冰,滋養著他那顆重歸平凡、渴望安寧的心。
“死亡峽穀”,北端伏擊點。
“尖刀”小組已經在此潛伏了超過四個小時。正午的陽光毒辣,炙烤著裸露的岩石和沙土,空氣乾燥得仿佛一點就著。他們選擇的伏擊點位於峽穀一側的峭壁中上部,那裡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向內凹陷的岩穴和幾條狹窄的裂縫,提供了極佳的隱蔽和射界。下方,是一條被洪水衝刷出的、相對平坦的乾涸河床,那是目標最可能選擇的通道。
“磐石”像一塊真正的岩石,趴在岩穴邊緣精心布置的偽裝網下,狙擊鏡如同凝固的鷹眼,緩緩掃視著下方蜿蜒的河床和對麵峭壁的每一個角落。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滴進沙土,瞬間消失,但他的呼吸平穩得近乎沒有起伏。
“頭狼”潛伏在稍後一點的位置,通過望遠鏡觀察著更遠處的峽穀入口,同時留意著小組各個成員的狀態。
“山貓”和“地雷”隱蔽在更靠近河床的亂石堆後,負責近距離突擊和可能的爆破阻斷。“聲呐”確保著通訊暢通,並監控著可能出現的電子信號。“天使”在岩穴最深處,隨時準備應對突發傷情。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寂靜和酷熱中流逝。隻有風聲刮過峽穀的嗚咽,和遠處偶爾傳來的、不知名鳥類的啼叫。
突然,“磐石”的呼吸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狙擊鏡的十字線牢牢鎖定在河床上遊一處拐彎的陰影裡。
“報告,‘禿鷲’出現。距離一千二,人數六,確認攜帶長條狀包裹。無車輛,徒步。”他的聲音通過加密頻道傳來,冷靜如冰。
“全體注意,目標進入伏擊區。按一號方案準備。”“頭狼”立刻下達指令,聲音低沉而果斷。
那六名“禿鷲”殘黨顯得十分疲憊和警惕,兩人在前開路,中間兩人背負著沉重的包裹,兩人斷後。他們行走的速度不快,不時停下來張望,顯然也知道這條“死亡峽穀”危機四伏。
當這六人完全進入伏擊圈最佳火力覆蓋範圍時,“頭狼”眼中寒光一閃,吐出兩個字:“開火!”
“砰!”
“磐石”的狙擊步槍率先發出死亡的宣告!子彈精準地鑽進斷後一名敵人的眉心,那人哼都沒哼一聲便撲倒在地!
這聲槍響如同“峽穀雷霆”,撕破了壓抑的寂靜!
幾乎在同一瞬間,“山貓”和另一名突擊手從亂石後躍出,手中的自動步槍噴吐出短促而致命的點射!走在最前麵的兩名敵人應聲倒地!
“地雷”則引爆了預設在上遊狹窄處的微型定向雷,並非為了殺傷,而是製造巨響和煙塵,阻斷可能的退路,並加劇敵人的恐慌。
剩下的三名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精準致命的打擊打懵了,倉皇尋找掩體,盲目地朝著槍聲大致方向還擊。
“磐石”的第二槍接踵而至,又一名敵人被掀翻了天靈蓋。
“山貓”如同鬼魅般在亂石間穿梭,利用精準的射擊和隊友的火力掩護,迅速逼近。
戰鬥在短短一分鐘內便接近尾聲。最後一名試圖依托一塊大石頑抗的敵人,被“山貓”一個精準的手雷訓練用模擬,但判定有效)丟到腳下,“陣亡”出局。
槍聲停歇,峽穀重歸死寂,隻剩下硝煙味和血腥味在熱空氣中緩緩飄散。
“尖刀”小組迅速按照預案,交替掩護,上前檢查確認,回收目標包裹模擬的敏感物資),並快速清理戰場痕跡。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從第一聲槍響到完全控製戰場,不到兩分鐘。六名“敵人”全數被清除,己方無一損傷。
“‘尖刀’呼叫基地,‘斷刃’行動完成,目標清除,物資回收。完畢。”“頭狼”對著通訊器報告,聲音沉穩,聽不出太多波瀾。
“收到。乾得漂亮。按計劃撤離。”基地傳來回複。
小組迅速集結,帶著回收的物品,沿著預定撤離路線,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嶙峋的峭壁與荒涼的山穀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這首次獨立出擊,這“刃之初啼”,在這荒蕪的“死亡峽穀”中,用一場迅猛、精準、冷酷的“雷霆”般的殲滅戰,完美奏響。“獵刃”之名,初現鋒芒!
李振冒險尋得關鍵“痕蹤”;陸遠誌漫步“暖途”,感受生活溫度;“尖刀”小組初試“雷霆”,彰顯獵刃之威。三條線索,在偵察、回歸與鐵血的軌道上,繼續向著各自的使命與未來,堅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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