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提示總是那麼及時。
家人?“蠍子”這種亡命徒,大概率早就和家人斷絕聯係了,或者家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勾當,用來威脅效果不大,也不符合規定。
信仰?他對“教授”似乎很忠誠?
自身無法接受的結局?比如…被背叛?
陸野腦子裡靈光一閃!
“周隊,”他對著麥克風說,“能不能查一下,‘蠍子’這五年來,有沒有什麼固定的聯係人或者牽掛的人?比如…女人?孩子?或者…他有沒有什麼特彆在乎的東西落在‘教授’手裡?或者…暗示他,‘教授’可能已經放棄他了,正準備滅他的口?”
周隊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陸野的意思。攻心為上,尤其是對這種驕傲的亡命徒。
他立刻讓技術隊去查“蠍子”的社會關係,同時讓審訊的老刑警調整策略。
技術隊很快反饋:“周隊,查到一個情況!‘蠍子’有個老娘,七十多了,住在鄰省一個鄉下,身體不好。‘蠍子’雖然五年沒回去,但每隔幾個月,都會有一個匿名賬戶給他老娘彙一筆錢,數額不大,剛好夠生活費和老娘吃藥。”
匿名賬戶?大概率是“教授”控製的賬戶,用來安撫和控製“蠍子”。
審訊室裡,老刑警接到周隊的指示,改變了策略。
他不再逼問“教授”的下落,而是歎了口氣,用一種略帶同情的語氣說:“張猛蠍子原名),你也算條漢子,亡命天涯五年,還惦記著家裡的老娘,不容易。”
“蠍子”猛地睜開眼,眼神裡閃過一絲波動,但很快又掩飾下去,冷哼道:“少來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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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套你話。”老刑警擺擺手,“我隻是告訴你,給你老娘彙款的那個賬戶,從上個月開始,已經停止彙款了。”
“什麼?”“蠍子”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強自鎮定,“停了就停了,關我屁事。”
“哦?是嗎?”老刑警慢悠悠地說,“據我們調查,那個賬戶背後的控製人,好像最近在忙著處理資產,準備出國啊。看來,是打算把你和你老娘都扔下不管了。”
這話半真半假,卻是精準地刺中了“蠍子”最擔心的地方!
他可以為“教授”賣命,但他無法接受被拋棄,尤其是對方還切斷了對老娘的接濟!
“你胡說!”“蠍子”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老板不會這麼做的!”
“不會?”老刑警冷笑一聲,“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次行動這麼危險,讓你親自來押貨?明明知道可能暴露,還讓你來?這不是讓你來送死嗎?再看看你這兩個手下,”他指了指隔壁審訊室方向,“他們知道多少?屁都不知道!一旦出事,你就是那個被推出來頂缸的!你的老板,早就準備好犧牲你了!”
“犧牲”兩個字,像針一樣紮進了“蠍子”的心裡。
他的臉色變幻不定,眼神中的凶狠逐漸被懷疑和憤怒取代。
他並不傻,隻是以前不願意往這方麵想。現在被警察赤裸裸地揭穿,再加上彙款停止的事實,由不得他不信。
忠誠,開始動搖。
“再看看這個。”老刑警趁熱打鐵,拿出技術隊剛剛恢複的一條短信記錄,是“蠍子”的一個備用手機裡的。
短信內容很短,是案發後第二天發出的,來自一個未知號碼:“貨已收到,尾巴處理乾淨,近期勿聯。”
“尾巴處理乾淨?”老刑警盯著“蠍子”,“你覺得,這個‘尾巴’,指的是誰?李衛國?王翠蘭?還是…你這個知道太多、又可能被抓的…自己人?”
“蠍子”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額頭青筋暴起。
這條短信,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被背叛的怒火和瘋狂,嘶吼道:“我說!我他媽都說!那個王八蛋!他想讓我當替死鬼!沒門!”
突破口,終於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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