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軍和馬春生被正式批捕,標誌著轟動一時的“龍州白夜殺手”案因凶手多在夜晚或光線昏暗處作案,並用紅布蒙眼,媒體冠以此名)宣告偵破。消息傳出,龍州市民拍手稱快,媒體連篇累牘地報道,陸野及其團隊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讚譽無數。
局裡開了慶功會,大家都稍微鬆了口氣。陸野也難得準時下班,回家陪妻子和兒子吃了頓安穩飯。兒子小野嘰嘰喳喳地說著學校的趣事,妻子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輕鬆笑容。看著家裡的溫馨,陸野感到一種深深的慰藉,連日來的疲憊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然而,這種平靜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三天後,一個緊急電話將陸野從難得的休假中拉回了現實。
電話是王闖打來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陸局,出事了!龍嶺山……就是咱們市西邊那個國家森林公園,剛剛接到報警,有個登山客……死了!”
命案並不稀奇,但王闖的語氣讓陸野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怎麼回事?說具體點。”
“死的是一名資深驢友,男性,32歲。報警的是他同伴。他們說今天早上進山,準備穿越龍嶺的一段原始步道,當時山裡起了大霧。他們在一個叫‘鷹嘴岩’的地方暫時分開拍照,約定十分鐘後彙合。結果等霧稍微散了一點,同伴找到他時,發現他……胸口插著一支箭!已經沒氣了!”
“箭?”陸野眉頭瞬間擰緊。
“對!像是……狩獵用的弓箭!不是弩箭,是那種需要很大力氣才能拉開的傳統弓射出來的箭!”王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而且……據報警的同伴說,他在屍體旁邊,看到了一個……一個用樹枝和石頭擺成的奇怪的圖案,他形容不好,說像是什麼……古老的符號?”
弓箭?古老符號?
陸野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這作案手法,透著一股原始而詭異的氣息,與剛剛結案的“白夜殺手”案風格迥異,卻同樣讓人脊背發涼。
“保護現場!我馬上到!”陸野掛斷電話,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又有案子了?”妻子擔憂地問。
“嗯,有點情況,我去看看。”陸野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拍了拍兒子的頭,“在家聽話。”
匆匆趕到市局,王闖、老陳、周婷等人已經在了,個個麵色凝重。初步的現場照片已經傳回。
照片上,一片霧氣朦朧的原始山林背景,一個穿著衝鋒衣的男子仰麵倒在岩石旁,雙目圓睜,臉上凝固著驚愕的表情。一支粗糙的木杆箭矢,帶著金屬箭鏃,精準地貫穿了他的左胸,鮮血染紅了他胸前的衣物。而在屍體旁邊不遠處的空地上,確實用幾根削尖的樹枝和幾塊白色的石頭,擺放著一個抽象的圖案——一個圓圈,裡麵套著一個扭曲的、類似閃電或者蛇形的符號。
“這符號……沒見過啊。”老陳盯著照片,“不像咱們這邊常見的少數民族圖騰。”
周婷仔細觀察著:“符號帶有明顯的原始崇拜意味。凶器是弓箭,選擇在起霧的深山老林作案……這凶手,似乎在刻意模仿某種……古老的狩獵或者複仇儀式。”
“查過死者背景了嗎?”陸野問。
“正在查。死者叫劉明,32歲,是一家戶外用品店的老板,資深登山愛好者,社會關係看起來比較簡單。暫時沒發現明顯的仇家。”王闖彙報。
“龍嶺那邊地形複雜,麵積廣闊,監控幾乎為零。搜索難度非常大。”老陳補充道,語氣沉重。
陸野看著照片上那個詭異的符號和那支奪命的箭矢,仿佛能感受到凶手隱藏在濃霧之後那雙冰冷而充滿惡意的眼睛。
“白夜殺手”案的慶功酒仿佛還沒完全散去,新的陰影已經如同龍嶺山間的濃霧般,悄然籠罩下來。這個凶手,似乎更加狡猾,更加難以捉摸。
“成立專案組!”陸野沉聲道,眼神銳利如刀,“這個案子,不簡單。通知法醫和技術隊,立刻準備,跟我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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