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晚上走呢,還大費周折的精心布局。
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我就那麼在乎你們?
賈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人,這些天他對彆人的跪拜也有些免疫了。
沒人回應賈正的話,他便繼續說道;這莊子周邊,三千四百多人,你們看上了誰,隻要他們願意和你們一起走,我同樣拍手相送。
為什麼要選擇這麼不體麵的方式,要把大家的臉都撕破呢。
我知道跟著我一起出城,你們都付出了代價,心裡對我有怨氣,我都能理解。
所以,這些天我不去打擾各位尋找出路。
但這不是你們任性妄為的理由,你們也都是老江湖了,當知道做錯事該如何承擔後果。
城破之時,你們的命是楊大哥保下來的,出城的時候,你們的錢財是楊大哥求著我給你們帶出來的。
你們沒有人辜負我,辜負的是楊大哥的信任。
我對你們隻有一個要求,燒掉的房子,破壞的柴禾,受傷的人,一樁樁一件件,三倍賠償。
至於該如何處置你們,我並不關心,那是楊大哥的事情,他讓你們生子,那楊大哥有好生之德,你們自行離去,他讓你們死,那是你們咎由自取。
賈正說完,給楊七留了十幾個人,就讓剩下的人都撤了。
楊七提在心中的那口氣,瞬間平靜了下來,他一下子就能理解賈正為什麼在外麵耍了那麼久的大槍了,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氣,以至於更加心平氣和的處理這些人。
他看向賈正離開的方向,那一道身影越來越有寨主的威嚴了。
寨主……,銀鈴般的聲音,叫住準備出門的賈正。
柳傾城依然穿著中午的素色羅裙,濕漉漉的頭發,沾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沾在身上的衣服,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凸顯出來,有些狼狽的妝容,去掉了她身上出塵的氣質。
賈正看著她,露出微笑,雨下的挺大的,我要去河對岸看看,柳姑娘可有事。
沒……沒有,我隻是想問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我…我也想為百姓做些什麼。
斷斷續續的聲音,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大二有神的眼睛,又能看出來,她沒有再開玩笑。
賈正已就笑嗬嗬的,他總覺得自己受到了這方天地的認可,讓他對周邊的一切都充滿了包容。
能做什麼取決於柳姑娘你想做什麼,你覺得是對的就去做,我並不乾涉。
如果你實在找不到地方下手,那就去和楊大哥商量,說不定他會給柳姑娘一些思路。
賈正又看了眼她緊緊貼在身上的紗衣,咽了咽口水,但柳姑娘現在該做的,是回去換一件衣服。
如果你病倒了,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柳傾城順著賈正也眼睛看向自己胸前,抬手的同時轉過來身子,緋紅色瞬間爬滿脖子,想跺跺腳又覺得輕浮,嘟囔一句登徒子,便離開了。
賈正好想吹著口哨出門,但又覺得有些浪蕩,踏著有些輕快的步伐出了莊園。
他覺得自己雖然沒能繼承原主的記憶,但是原主的少年氣正在影響著他的心境。
將河對岸的窩棚整個巡視過一周,又和林塵和朱仁祥溝通了百姓們所有的情況,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賈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說是不去管楊七如何處理那些人,他就真的做到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