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走了一半,沉默很久的天空飄起了小雪,賈正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掂了掂肩上的野豬繼續往回走。
垂落的灌木枝條抽打在賈正的臉上,離眼睛不足毫米的距離。
背上沉甸甸的壓著,賈正差一點就崩潰了。
他或許是最悲催的穿越者了吧!即便是帶著係統,快一年了才混成這個逼樣。
就在他想把野豬扔出去的前一刻,理性又給他拉了回來。
除了這樣,他又能怎樣呢!
都是為了活下去,總有比自己更難的人。
出山的時候視線清晰了很多,鵝毛大雪隻用片刻時間就把大地變成了白色。
回到篝火前的時候,火燒的更大了,青壯們已經擠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背靠背,前後都燃著火堆。
賈正將野豬丟在地上,傷口上的鮮血都已經結冰。
不停的有人送柴火回來,火堆前也在換人出去。
見賈正回來,眾人都活動了起來,每個人看到地上的野豬臉上都露出驚喜之色。
他們沒有帶糧食,還以為今晚要挨凍受餓呢!
沒想到寨主心中一直裝著這事呢!
接下來該怎麼辦,根本不需要賈正吩咐。
離野豬近的人都忙碌起來,青壯們把最好的位置給賈正讓出來。
上一刻還凍的瑟瑟發抖的人,這一刻每人臉上都透著喜悅和希望,
柴火越聚越多,三五成群的人也開始搭建擋雪的窩棚。
白三郎一點點挪到賈正身邊,糾結了好久才開口問道;我什麼時候能有你厲害?
賈正手裡拿著木棍,戳著火紅的木炭,沒去看他;永遠不可能。
為什麼,你不也是練出來的嗎?我的力氣也大,從小就比彆人大。
我今年才十四歲,力氣還會再長得。
聽到十四歲,賈正才看了眼白三郎,長得的確挺著急,看起來像二十歲的樣子。
但身上那股倔勁,倒正有點這年歲的意思。
他繼續打擊他道;力氣大不代表什麼,你得練,得不把自己當人的練。
你看我隻有力氣大嗎?我速度還快,我還知道動腦子。
而你什麼都不懂,你隻知道你力氣大,那你就隻能當個莽夫!
白三郎聽到賈正的話,看著賈正,明顯有些生氣,又不敢再賈正麵前紮刺。
生了一會悶氣,他又看向賈正,我想跟你學武,學和他們不樣的那種。
我要比所有人都厲害,如果你的功夫不外傳的話,我可以改和你姓。
嗬嗬,賈正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白三郎問道,在他看來改姓是件很嚴肅的事情。
賈正搖搖頭,我要你跟我姓乾什麼,我也才十七歲。
我又不是生不出來自己的孩子,用不著你這麼大的兒子。
賈正的強勢,總是讓人刻意忽略他的年齡。
說自己十七歲,明顯把百三郎給鎮住了。
賈正又補充道;再說了我每天教你們的,也全是我練過的基礎。
隻有這些基礎打的足夠的深,你才有繼續往後走的可能。
沒有十年八年的基礎功夫,你怎麼控製自己的身體。
連自己身體都控製不了,你如何在出招前掌握恰到好處的力道。
無憂軍都是這麼練出來的,他們也隻是操練了半年而已。
你去和他們單挑,你能打贏幾個,你一個也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