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出於禮貌賈正下意識的點頭示意。
女子多看了賈正兩眼,屈身給賈正行了一禮後便將窗戶輕輕關上。
為了方便透氣,一根木杆從旁邊伸出來,原本已經關死的窗戶又裂開一道縫隙。
女子生的漂亮,從衣著到屋中擺設都不是普通商人能置辦的起的。
賈正左右觀察了一下對麵的建築,整棟建築上麵沒有懸掛任何表明身份的招牌。
賈正回頭看了看著毛奎問道;對麵是做什麼的?怎麼沒有招牌?
毛奎走到窗邊,同樣看了眼對麵已經關上的窗戶。
這條街的所有商鋪都是貨棧,對麵的商棧以前也是有招牌的,叫宋氏商棧,主要做布匹和絲綢生意。
聽說半年前,宋氏商隊在外出了變故,商隊所運貨物被山賊劫了。
負責押貨的人悉數被殺,據說宋氏家主也在商隊裡麵。
從那以後,對麵就沒在做生意,店鋪門日日都開。
庫存的布匹和絲綢賣完以後,宋氏貨棧的招牌便摘了下來。
關於宋氏商隊被劫的事,城中的消息傳的五花八門。
但傳的最多的還是說,宋家內部出現了內鬼,家主外出的消息是有人故意露給山賊,並勾結山賊殺了宋家主的。
宋家是錦州大姓,城中生意也不止這一個貨棧。
家中有人在京為官,有說官居六品的,也有說官居四品的。
城中關於宋家的消息都很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宋家當代家主是肯定死了,宋家的生意也分到了家主長房的各個子女手中。
我們對麵的商鋪就是他的長女手中,周圍的商販傳言,宋家家主死後,他的長女腦子出了問題。
每日開著鋪子也不做生意,一心想等她的父親回來。
賈正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問,就是一段倫理大戲。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種大家族家的經就更是難念。
了解了對麵的情況,他也沒有深入了解下去的興趣。
商棧就這麼開業是肯定不行的,修繕和裝飾是少不了的。
既然毛奎已經接觸到了牙行,賈正讓他再跑一趟,找幾個修繕房屋的匠人回來。
剩下來該如何修繕,那是朱仁祥考慮的事情。
賈正回到後院,車隊已經完全進入了院子。
無為軍的青壯們正在卸車,朱仁祥和陳逸兩人分在左右不同的房間裡。
烈酒和紙張存放的地方也被分開。
賈正將朱仁祥從房間裡叫了出來,和他溝通了一下前麵商鋪的現狀。
寨主,商棧的情況大多都是這樣的,來來往往的都是大宗貨物。
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進貨棧的人也全都是衝著貨品來的。
也沒什麼人會在意,貨棧的格局或者裝飾。
朱仁祥看著不斷進出的貨物接著道;我們經營的貨物,都是如今世麵上少有的。
隻要名氣打出去了,根本就不會缺買家。
所以,貨棧修不修整都沒有那麼重要。
朱大哥,我們為什麼要穿身上這身行頭。
一個商棧的門頭,就和我們身上的這身行頭一樣,也是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