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的動作快,弓手的動作更快。
賈正箭矢刺向他的瞬間,他手裡的長弓已經落到了地上。
麵對近距離的賈正,弓手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他隻有丟掉武器表示臣服。
箭矢離弓手的脖子不足隻隔著毫毛,箭尖已經觸及到皮膚。
如果不是有無影加持,賈正都不敢說自己能收回力道。
弓手的瞳孔放大到了極致,隻是定格的瞬間,冷汗順著額頭滴了下來。
賈正收回手裡的利箭,腳勾住落在地上的長弓。
伸手又從弓手腰間箭囊中抽出兩支,三支箭矢同時搭在弦上。
對著遠處的一棵棗樹,三箭齊發,箭矢射出,賈正又從箭囊中抽出三支。
又連射兩次,九支箭矢,射出去有先後,但幾乎同時釘在棗樹上。
從上到下依次排列,在樹上紮出一道牆。
賈正將弓,丟回弓手裡。
長弓挨著弓手,再次落到地上。
目瞪口呆已經不能形容弓手的表情,眼睛連縫隙也看不見了。
賈正走了兩步,離的弓手遠了一些,實在有些難以招架那種癡漢一樣的表情。
撲騰一聲,弓手直接跪在地上,嘰裡咕嚕的又開始了。
賈正沒有聽懂他說什麼,沒有給他回應。
弓手跪著走到賈正麵前,抬頭看了賈正一眼,開始親吻賈正的鞋麵。
遊牧民族崇拜強者,親吻強者腳麵,是他們表示臣服的一種方式。
賈正曾在曆史上看到過,但真正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強忍著躲開的衝動,讓弓手在自己的腳上完成了自己的儀式。
等到弓手站起來,因為語言不通,想和他交流也做不到。
暫時隻能帶在身邊,等遇到白春紅他們以後,他們裡麵有人熟悉蠻語。
賈正走向依然坐在地上的女孩,注意力卻一直在臣服的弓手身上。
經曆過眾多生死,天真的賈正,早在殘酷的殺戮中死掉了。
見到賈正靠近,小女孩四肢反撐著往後退。
賈正走的越快,女孩就退的越快,眼神中全是驚慌和恐懼。
見到女孩的異常反應,賈正才想起來。
回頭讓跟在身後的弓手站在原地不動,才一點點靠近女孩。
女孩又退了一段距離,感受不到弓手的威脅,她才停下。
淚水和黃土混合著貼在臉上,蓬頭垢麵,加上身上裹著完全不合身的衣服,十足一個驚慌小乞丐。
賈正一直看著她哭,並沒有上去拉她,也沒有想過要去安慰她。
非人的折磨,已經讓她的心裡有了陰影。
賈正不懂心理學,唯一能做的就是麵對。
塵埃落定,陽光重新普照在豐棗莊的大地上。
毛奎和無影軍帶著村裡的青壯們,將最後幾個闖進村子的蠻兵,圍在一處已經廢棄的院子裡。
蠻兵身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同伴的屍體。
開始的驕橫跋扈,也變成驚恐和慌張。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鐵甲大漢,對著毛奎怒喊著。
手裡的彎刀揮舞,上躥下跳。
毛奎雖然不知道大漢在說什麼,但從他的表情也知道是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