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寨主突然放開了征兵條件,很多百姓都積極參與其中。
家中獨子們也蠢蠢欲動,但無憂軍不收獨子的規矩沒變;他們也隻能在征兵處四處遊蕩,羨慕地看著那些條件合格的青壯們。
有那心思活絡的青壯,將目光盯向了那些帶著孩子在一邊看熱鬨的婦人們——如果自己把帶孩子的婦人娶進門,那是不是就不算獨丁了?
大聰明不止一個,但他們又不敢自己做主;家中還有長輩,上麵還有寨主的規定壓著。
他們得先回去說服自己的家人父母,還得去問那些管事的這樣做是否可行。
這次無憂軍隻擴招5000人,看各募兵點的熱鬨程度,那些符合條件的家夥都太過積極了;再不想辦法,他們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時不我待,一大批人匆匆回家,找自家父母商量去了。
一白發蒼蒼的婦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手裡的針線一點也沒有停下;可她拿針的手卻在顫抖,手裡的用了一輩子的針線,怎麼也穿不透那層薄薄的抹布。
一針紮在自己的手背上,紮心的刺痛才讓婦人情緒穩定下來。
用手將冒血的手背蓋上,不忍心兒子看到自己受傷。
寨主對他們家有活命之恩,婦人並不想阻止兒子去當兵——為寨主賣命如果用的上,她老婆子也毫不猶豫的會頂上去。
但眼前這兒子是夫君家最後的血脈了;刀劍無眼,如果自己死在他前麵還好,可要是兒子先出了意外,她要如何向死去的丈夫交代?
兒子提出來的方法,在婦人看來,看似可行,寨主那邊或許也可以說過去;可在倫理上又如何能說過去?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前程如此做,可這血脈要如何傳承下去?
看著跪地不起的兒子,就這麼一棵獨苗了,婦人拒絕又有些不忍心。
“山寨中今年來了不少外地人,我看其中有很多適齡女子。”
婦人抬頭看了一眼自家院子,繼續道:“寨主給我們分了這房子,還有外麵的十幾畝土地,按理說是不差的。
明日我就去找大夫人,看能不能買個老臉,給你在那些新來的女子中,找個能生養的回來。
你要是想當兵,就先把媳婦的肚子弄大。
這世道短時間內太平不了,平日裡你多跟著民兵一起多打熬打熬身子。
你的年齡不大,總趕得上為寨主效力的。
孩兒啊!為娘能理解你想建功立業的心思,也知道你想讓為娘過得更好些;但你也要體諒為娘一些——寨主沒有虧待過我們,現在的日子雖然不富貴,但為娘也很滿足了。
現在我還能動彈,等你有了孩子,就忙你自己的事情去;我可以幫著媳婦帶帶孫子。
寨主分給我們的地就租出去,給彆人種;有你在軍中的俸銀,我們一家人也能過得下去。”
可憐天下父母心,婦人越說聲音越低,聲音都開始哽咽起來。
跪在地上的青年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跪著往前走了幾步;看了一眼門外,回頭抱著自己的母親:“娘,孩兒都聽您的!不用您去找大夫人,我一會自己去找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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