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點頭,聖師骨的青光往傀儡胸口探——青光剛碰到殘片,邪氣就劇烈波動起來,傀儡發出刺耳的尖嘯,揮手往沈硯這邊拍。
孟鐵衣立刻衝過來,骨刃劈向傀儡的手臂,塗了月血引的刃尖砍在骨頭上,“哢嚓”一聲,傀儡的手臂掉在地上,邪氣瞬間消散。
“就是現在!”蘇晚大喊,銀線往傀儡的胸口纏,死死纏住殘片周圍的骨頭。
沈硯趁機往前跳,聖師骨的青光裹著月血引,狠狠砸向殘片——“砰”的一聲,殘片裂開,邪氣像潮水般退去,傀儡瞬間僵住,慢慢散成碎骨。
骨無常看到骨王傀儡被毀,臉色徹底變了,轉身就要跑,卻被蘇晚的銀線纏住腳踝——銀線帶著月血引,剛碰到他的褲子,就泛起點點紅光,他的腳踝處立刻傳來慘叫:“我的骨頭!我的骨頭在疼!”
沈硯走過去,聖師骨的青光抵在他的胸口:“說,骨燼城的千骨陣,還有什麼秘密?最後一塊月碎殘片,到底藏在哪?”
骨無常咬著牙,剛要說話,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的丸子,往嘴裡塞——蘇晚的銀線立刻纏住他的手腕,可還是晚了一步,他的嘴角流出黑血,眼睛瞬間失去神采,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具白骨。
“是‘骨碎丸’,蝕骨教的死士都帶這個,怕被活捉。”教主蹲下身,檢查了下白骨,“他沒說千骨陣的秘密,我們隻能靠古籍和手記了。”
沈硯看著地上的白骨,心裡有些沉重——骨無常一死,骨奴果然散成了碎骨,山坡上的邪氣漸漸消散。
他回頭看向部落,月障陣的青光還在亮,守月人正忙著清理散落的骨頭,篝火旁,月臨和阿禾正幫老祭司包紮傷口。
“回去再說吧。”蘇晚的銀線輕輕纏上他的手腕,帶著溫潤的月氣,“你剛才跟骨王傀儡打鬥時,骨脈又動了,老祭司說月石能幫你穩住骨脈,回去讓他給你做個‘月脈貼’。”
沈硯點點頭,跟著蘇晚往部落走。
暮色漸濃,月石的青光映亮山路,他摸了摸懷裡的月碎核心,核心還在發燙,似乎在感應骨燼城的方向。
他知道,這次去骨燼城,不僅要找最後一塊殘片,還要毀了千骨陣,救聖師的殘魂,這一路肯定比之前更危險,可隻要身邊的人還在,隻要月氣還在骨血裡流動,他就不會退縮。
回到部落時,老祭司已經做好了月脈貼——是用月石粉末混著草藥製成的,貼在沈硯的手腕上,溫潤的月氣順著皮膚往骨脈裡鑽,之前打鬥時的酸痛瞬間減輕了不少。
月臨坐在篝火旁,手裡的手記攤開,上麵畫著千骨陣的陣眼位置:“老祭司說,千骨陣的九個陣眼,對應著天上的九顆‘月碎星’,隻要在每個陣眼放上月血引,再用聖師骨的青光激活,就能暫時壓製邪氣,然後趁機去毀骨魂柱。”
“那聖師的殘魂怎麼辦?”阿禾問,手裡的引月牌泛著淡青,“古籍裡說,殘魂被綁在骨魂柱上,要是毀了柱子,殘魂會不會也消失?”
教主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不會,聖師的殘魂靠月氣支撐,隻要用接骨人的月氣引導,就能把殘魂轉移到月石裡,以後還能靠月石慢慢滋養,說不定能恢複神智。”
沈硯握緊聖師骨,看向蘇晚:“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骨燼城,現在大家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蘇晚點頭,銀線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你也早點休息,彆再研究核心了,月脈還沒完全穩住。”
沈硯嗯了一聲,卻沒立刻去休息,而是走到部落的月紋石旁——石上刻著聖師的雕像,手裡握著塊月碎殘片,眼神堅定。
他摸出懷裡的月碎核心,核心的青光與雕像的月紋交織在一起,石上突然浮現出一行小字:“骨燼城接骨堂,月髓在左,殘魂在右,接骨人血,可融天地。”
沈硯心裡一震,原來月髓真的在骨燼城,而且還能融天地之氣——說不定,找到月髓後,他不僅能修複骨脈,還能徹底掌控接骨術,補好最後的月碎裂痕。
他握緊核心,抬頭看向夜空,天邊的殘月泛著淡青,像是在指引方向。
這一夜,守月人部落的篝火一直亮著,沈硯和蘇晚坐在篝火旁,偶爾說幾句話,大多時候隻是沉默地看著火焰——他們都知道,明天的骨燼城之行,是補月路上的關鍵一戰,勝,則能拿到最後一塊殘片,毀了蝕骨教的總壇;敗,則可能再也沒有補月的機會。
天剛蒙蒙亮,眾人就收拾好東西,阿禾拿著引月牌走在最前,教主帶路,沈硯和蘇晚走在中間,孟鐵衣和月臨斷後。
部落的老祭司站在門口,手裡的月石杖泛著青光:“一路小心,守月人會在這裡為你們祈福,等著你們帶著月碎殘片回來。”
沈硯回頭,對著老祭司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跟著眾人往骨燼城的方向走。
山路崎嶇,月石的青光在前方指引,他摸了摸懷裡的月碎核心,心裡充滿了決心——這一次,他一定要接回最後的月碎,讓碎落的月亮,重新升起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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