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轟隆”震開的瞬間,黑紫骨煞如潮水般湧出,裹著腐骨的腥氣撲麵而來,密室裡剛散去的寒意瞬間翻倍。
一道身影踩著骨煞緩步走出,黑袍上繡滿交織的白骨紋路,腰間銀骨鏈隨步伐叮當作響,左眼是個空洞的骨洞,燃著跳動的淡紫火焰,右手握著柄通體發黑的骨杖,杖頂嵌著顆乾癟的頭骨,眼窩中同樣凝著骨煞——是比骨傀師更棘手的存在。
“骨咒師!”月臨盯著那人腰間的銀骨鏈,聲音發顫,指尖飛快劃過手記紙頁,“聖師手記裡寫過,這是蝕骨教專司骨咒的長老,能以殘魂養咒,讓骨咒反噬施咒者,比骨傀師危險十倍!”
骨咒師咧嘴冷笑,露出泛黃的牙齒,骨杖輕點地麵,密室裡殘留的骨咒霧氣突然沸騰,原本即將消散的黑紫咒紋竟重新纏上月核,還順著石台蔓延,化作數條細蛇般的咒絲,直撲沈硯腳踝。“接骨人後裔?不過是偷學了半分皮毛的毛頭小子,也敢來搶教主大人的月核?”
沈硯急忙後退,聖師骨的青光掃向咒絲,可咒絲觸到青光非但沒消散,反而分裂成更多細縷,鑽進他的骨縫。
“唔!”他悶哼一聲,指尖的月氣驟然紊亂,臉色瞬間蒼白——骨咒竟能順著接骨人的骨血入侵,比月碎之毒更刁鑽,剛壓下的痛感又從骨髓裡翻湧上來。
“沈硯!”蘇晚瞬間撲過來,銀線纏上他的手腕,將自身月氣渡過去,試圖壓製咒絲。
可銀線剛觸到沈硯的皮膚,就被骨咒染成黑紫,蘇晚指尖傳來一陣刺痛,銀線竟開始崩裂,“不行!骨咒能汙染月氣,硬壓會被反噬!”
孟鐵衣見狀,骨刃揮出火星,直劈骨咒師麵門。
骨咒師側身避開,骨杖上的頭骨突然張開嘴,噴出一團濃黑的骨煞,逼得孟鐵衣連連後退。
“就這點能耐?”骨咒師狂笑,銀骨鏈突然散開,化作數十根鋒利的骨針,“嘗嘗‘噬魂針’的滋味——被紮中,魂都會被骨咒啃噬乾淨!”
骨針直奔阿禾與月臨而去——他們沒有近戰能力,是最明顯的軟肋。
阿禾驚呼著舉起引月牌,牌麵青光暴漲,擋住幾根骨針,可仍有一根漏網,直刺她的手腕。
月臨眼疾手快,猛地將手記擋在阿禾身前,骨針“噗”地嵌進紙頁,黑紫骨煞瞬間染黑了半本手記。
“月臨哥哥!”阿禾眼眶泛紅,引月牌的光卻突然變亮——情急之下,她竟催動了牌中蘊藏的月核本源氣,青光化作一道光箭,直射骨咒師後背。
骨咒師沒料到這小丫頭有如此爆發力,被光箭射中,踉蹌著撞在暗門門框上,骨杖上的頭骨火焰暗了幾分。
“好機會!”蘇晚抓住間隙,銀線突然分身成數十根,一半纏住骨咒師的骨杖,一半捆住他的腳踝,“沈硯,快引導月核!我們幫你擋著!”
沈硯咬著牙,推開蘇晚的手,重新走向石台。
骨縫裡的咒絲還在作亂,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他知道,隻有月核的本源光能徹底淨化骨咒。
他將雙手按在月核上,聖師骨緊貼核身,掌心的傷口再次裂開,接骨人血順著月核流下,與核身的青光融在一起,泛起淡青的光暈。
“不知死活!”骨咒師掙紮著扯動骨杖,杖頂頭骨噴出更濃的骨煞,試圖打斷沈硯。
孟鐵衣立刻揮刀劈向骨煞,火星濺在骨煞上滋滋作響,雖不能完全打散,卻也擋住了大半。“想動他,先過我這關!”
月臨蹲在一旁,飛快翻閱手記,汗水順著額角滴落:“找到了!月核本源光需要接骨人的血做引,再用聖師骨引導,隻要撐到青光完全覆蓋月核,骨咒就會被反噬!但沈硯會耗損大量氣血,必須儘快結束!”
蘇晚聞言,銀線突然收緊,將骨咒師的骨杖往旁扯偏,同時分出幾根銀線,纏上沈硯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渡去少量月氣,幫他穩住氣息:“彆硬撐,我幫你穩住月氣,撐到青光爆發就好。”
沈硯點頭,額角滲出冷汗,可掌心的力道絲毫未鬆。月核的青光漸漸從淡青轉為亮白,核身外的黑紫骨咒開始滋滋作響,像是被烈火灼燒,原本纏在沈硯骨縫裡的咒絲,也開始往月核方向回流——骨咒果然在反噬。
骨咒師見狀,眼神變得瘋狂,突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黑血在骨杖上:“既然得不到月核,就毀了它!‘蝕骨爆咒’!”他猛地催動骨杖,杖頂頭骨瞬間膨脹,黑紫骨煞濃得幾乎化不開,眼看就要引爆。
“不好!他要同歸於儘!”孟鐵衣臉色大變,揮刀就想劈斷骨杖,可骨煞形成的屏障擋住了骨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硯掌心的月核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白光,本源光如潮水般湧出,瞬間覆蓋整個密室。
黑紫骨煞遇到白光,像冰雪遇到烈日般迅速消融,骨咒師的“蝕骨爆咒”還沒來得及引爆,就被白光穿透身體,銀骨鏈“嘩啦”崩斷,骨杖脫手落在地上,杖頂頭骨瞬間化為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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