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的紐約曼哈頓上東區,第五大道82街的石灰岩豪宅沐浴在初夏的暖陽中。花園裡移栽來的檸檬樹已在北京順義紮根抽芽,而這座象征著汪言商業帝國起點的“城堡”,也迎來了短暫而忙碌的告彆時刻。
客廳裡,氣氛與其說是離愁彆緒,不如說是一場由劉藝菲茜茜)主導的“戰略物資轉移”作戰會議。巨大的行李箱攤開在地毯上,劉小麗正拿著清單,指揮著家政助理艾米麗和臨時雇傭的打包專員,將衣物、書籍、茜茜的畫作分門彆類地裝箱。
“媽媽!我的城堡!”劉藝菲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從三樓她的專屬“陽光領地”傳來。她噔噔噔跑下樓,懷裡緊緊抱著那隻巨大的、雪白的泰迪熊公主——“熊戰士”。熊戰士的一條胳膊上,那道由汪言親手縫合的、幾乎看不見的細密針腳,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城堡零件都打包好了嗎?”劉藝菲衝到劉小麗麵前,大眼睛裡滿是緊張,“還有熊戰士!它必須跟我一起上飛機!不能托運!它要坐在我旁邊!”她說著,把熊戰士抱得更緊了,仿佛生怕它被落下。
劉小麗看著女兒護犢子似的模樣,無奈又好笑:“放心,茜茜公主。你的‘城堡’設計師圖紙和所有零件都單獨打包了,到了北京順義,汪言哥哥會找人原樣給你搭起來,保證比以前更大更漂亮。至於熊戰士……”她指了指旁邊一個特意準備的、帶透氣孔的定製超大號寵物航空箱,“喏,給它準備的‘頭等艙’,跟你一起坐客艙,保證不會離開你視線。”
劉藝菲這才鬆了口氣,小臉綻放出笑容,湊過去親了親熊戰士毛茸茸的臉頰:“熊戰士,我們要搬家啦!去北京!那裡有我們新的城堡,還有一棵小檸檬樹呢!”
劉小麗看著女兒和她的“守衛”互動,心中感慨萬千。從紐約皇後區陰冷的地下室,到曼哈頓的豪宅,再到北京順義的彆墅,這隻巨大的泰迪熊,幾乎陪伴了茜茜整個童年和少女時代,是她最忠實的情感寄托。彆說去北京,以後茜茜拍戲,這隻熊戰士恐怕也得跟著進組,占據化妝間的一角。她甚至開始認真思考,要不要給熊戰士也“辦”個護照,免得過海關時麻煩。
“茜茜,”劉小麗收起清單,點了點她的額頭,“你自己的東西也去收拾一下。那些獲獎的畫、星途學院的紀念冊、還有你汪言哥哥送你的那些小玩意兒,想帶走的都挑出來。我們這次回去,可能要住很久。”
“知道啦,媽媽!”劉藝菲抱著熊戰士,又噔噔噔跑回樓上,很快,樓上就傳來翻箱倒櫃和哼歌的聲音。
與此同時,曼哈頓中城,錨點影業總部。
頂層辦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汪言俯瞰著下方螞蟻般川流不息的車流。這裡不再是初創時的寒酸模樣,經過數次擴張和升級,已成為融合了科技感與藝術氣息的現代化辦公空間,象征著錨點影業在好萊塢日益穩固的地位。
他此行回來,主要有兩個目的。
其一,是為即將於6月28日在北美全麵公映的《貓鼠遊戲》敲定最後的宣傳衝刺方案。雖然前期預熱尤其是超級碗預告)效果炸裂,口碑也通過小範圍試映持續發酵古斯塔已經在電話裡嚎叫了無數次“奧斯卡!又是奧斯卡!”),但臨門一腳的細節,汪言習慣親自把關。
巨大的弧形屏幕上,正播放著最終版的《貓鼠遊戲》終極預告片。節奏更快,衝突更激烈,萊昂納多的少年意氣與滄桑疲憊,湯姆·漢克斯的沉穩老練,以及……茜茜飾演的“sunshine”那驚鴻一瞥的純淨笑容,被剪輯得更加抓人眼球。背景音樂是經過汪言親自調整的、更具懸疑感和情感張力的混音版。
“這裡,”汪言用激光筆點在屏幕上茜茜出現的那個陽光灑落的鏡頭,“茜茜的鏡頭,在北美和亞洲的版本裡,保留1.5秒。歐洲版可以壓縮到1秒。重點突出她作為‘光’的象征意義,淡化具體角色信息,保持神秘感。”
負責全球宣發的副總裁立刻記錄:“明白,汪先生。我們會確保所有區域版本的預告片都符合這一標準。”
“首映禮的安保再升級一級。”汪言轉向負責活動的經理,“萊昂納多和湯姆的粉絲太瘋狂,我不希望現場出現任何混亂。媒體采訪區嚴格控製,尤其是關於茜茜的問題,統一由獅門公關部按我們提供的口徑回答:她是極具天賦的新人,在片場表現令人印象深刻,未來可期。其他細節,無可奉告。”
“好的,汪先生。安保方案已經和古斯塔先生那邊確認過,我們會再複核一遍。”
“線上病毒營銷的‘天才挑戰’活動數據如何?”汪言看向數字營銷總監。
“數據非常好,汪先生!”總監興奮地調出數據麵板,“活動上線兩周,全球參與人數超過120萬,相關話題討論量破億。我們成功將‘天才’、‘貓鼠遊戲’、‘sunshine’等關鍵詞深度綁定。預計對首周票房會有顯著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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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言點點頭,對《貓鼠遊戲》的宣發大局基本滿意。他相信,這部融合了商業娛樂與人性深度的作品,配合精準的營銷,將再次引爆暑期檔,並為劉藝菲的“sunshine”形象在全球範圍內打下堅實基礎。
其二,也是他此次回紐約更重要的任務:為中國市場的未來布局落子。
“弗蘭克,”汪言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古斯塔,“《貓鼠遊戲》亞洲區的發行,尤其是中國內地,獅門這邊有什麼具體計劃?”
古斯塔放下雪茄在汪言不讚同的目光下又訕訕地掐滅了),搓著手:“汪,中國那邊……情況有點複雜。引進配額限製,審查流程長,而且他們對好萊塢分賬大片的運作還在摸索。我們預計最快也要7月中下旬才能上映,比北美晚將近一個月。而且,票房分成……你懂的,很有限。”
汪言對此心知肚明。2002年的中國電影市場,全年總票房不過10億人民幣左右,銀幕數稀少,且被進口分賬大片和少數幾部國產大片壟斷。但他看中的是未來,是那即將噴薄而出的、有著“600億”的潛力市場。
“票房分成是次要的。”汪言語氣平靜,“重要的是讓茜茜的‘sunshine’形象通過這部電影,正式登陸中國大銀幕,為《天龍八部》預熱。獅門配合好中影的引進工作就行。”
他話鋒一轉,目光變得銳利:“弗蘭克,錨點影業接下來的重點,是中國。”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弧形屏幕切換成一張中國地圖,上麵用不同顏色標注了一二線城市。
“我準備從錨點影業抽調一支精英團隊,由戰略投資部和地產開發部牽頭,聯合第三方專業顧問,”汪言指向地圖,“在6月到7月間,對中國主要一二線城市的核心商圈進行實地考察和評估。”
他詳細闡述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