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好玩呢。本來就是嘛，還有那邊那個樓，就我們宿舍附近有個煎餅攤，那個阿姨的煎餅做的可好吃了，可不知道那個阿姨怎麼了，後來就不乾了。”夢瑤有些遺憾道。
“哎，小朋友，問你個問題。”江北開口道。
“問唄，怎麼了？”
江北疑惑道：“你大學四年，除了吃乾嘛還乾什麼了？”
“你真以為我就吃了啊。我們學的東西可多了呢，你看什麼民航發展史，航空法，民航概論，禮儀，舞蹈，形體，救護，客艙禮儀。
還有各種宗教的習俗，國家習俗，你知道嗎，還有茶道呢……不過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們學茶道乾嘛，我上班這一年就在飛機上倒茶了。”
接著夢瑤突然停下腳步，指了指一旁亮著燈的教室裡：“你看，那邊那棟樓就是我們形體教室，我們每天就咬著筷子，腰上頂著夾板，腦袋上頂本書，就在那學的職業假笑，就像這樣。”
說著，夢瑤把手裡的冰淇淋棍橫著咬在嘴裡，露出了極為標準的職業微笑。
江北苦笑一下。
“怎麼了，是不是特彆無聊？”夢瑤追問道。
“還好吧，不算無聊，挺有意思的。”
“得了吧，你肯定覺得特彆無聊，我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學的東西高大上，我們……”
“我們高大上？開什麼玩笑，你知不知道，我有同學肛腸科的，你知道肛腸科乾嘛的吧？”
夢瑤搖搖頭。
“就屁股……肛……肛門”
夢瑤皺了皺眉：“咦……好惡心。”
“惡心什麼，我就一說你就惡心了，有機會我帶你去他們科轉轉，他們科的廁所裡扔的全是褲子。”
“為啥呀？”夢瑤疑惑道。
“痔瘡手術，長期麻藥，就……排泄到了床上都不知道，隻能靠聞味兒。聞見味了，也就晚了。”
“咦……幸虧你不是那個科的……要不然你該啥味啊。”
“這才哪到哪，還有……”
“停！彆說啦……再說我就吐了……你們上學的時候應該不分這麼細吧。這些東西上學時候都要學嗎？”夢瑤好奇道。
“對啊，不跟你說了嗎，勸人學醫天打雷劈，我大學五年的書比我人都高。”
“五年啊？”夢瑤驚訝道。
“昂，醫科基本上都是五年。”
“我的天呐，好辛苦。那你們有解剖課嗎？”
“有啊。大一就開始了，各種解剖。”
夢瑤齜著牙道：“咦……那多可怕。”
“上課還好，最可怕的是要考試的時候，我們解剖課考試，就在大體老師，就是遺體，真的遺體麵前站著。
老師比如問，那個是肱二頭肌，你得快速，甚至是下意識的指出來在哪，那個區域，而且要把周邊的組織都解釋一遍。”
“那你怎麼記住的？”
“晚上唄，白天的時候有課，隻能趁晚上跑到解剖教室，對著大體老師一遍遍的複習。”
“晚上？自己？對著一具屍體？我的天哪……”夢瑤打了個冷顫。
“其實還好，不可怕，後麵我們發現吃飯的時候解剖室裡人最少，著急的時候索性就買上點餅呀什麼的去解剖室吃。有機會我帶你去我們學校轉轉！”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夢瑤忙拒絕道：“萬一你們這些畢業生有指標呢，再把我變成大體老師了。”
“我們是醫學院，又不是屠宰場，想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