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失……失……”華南努力了幾次，也沒能說出來失明兩個字。
“是，瑤瑤是看不見了嗎？”苗苗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林婉芝再次開口道：“也不完全是，臨床上也有一些人受傷時候，身體會觸發自動保護機製，可能會有應急性的暫時失明，養了一段時間，可能就會好了。現在就隻能等著拆下紗布以後再看了。”
說完，林婉芝把江北叫到一邊。
“媽……”江北垂頭喪氣道。
林婉芝拍了拍江北：“沒事，彆灰心，我不和你說了麼，不一定就是失明了，再說了，就算失明，那不還有一隻眼睛能看到麼。”
“不是，媽，我……”
“告訴你江北，你倆到現在不容易，不能因為這個，你和人家……”
江北搖搖頭道：“媽，沒，怎麼可能，我就是，就是覺得，我沒照顧好……”
“快行了，跟你有什麼關係，有關係也是飛機顛簸，算咱們倒黴了。”
“不是媽，不單單是飛機顛簸，剛剛瑤瑤進去的時候說飛機顛簸的時候，好像有人推了她一下，這樣她才飛出去的。”
“推？”林婉芝皺了皺眉：“那這都已經算故意傷害了，江北，我聯係鐘影，知道是誰麼，這件事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嗯，我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就讓她過去的，隻是瑤瑤。”
林婉芝歎了口氣：“小北，做好兩手準備，多勸勸她，彆給她太大的希望，但也彆讓她太失望，中間這個度很難把握，你……”
江北點點頭：“我明白。”
“好，明白就行，一會兒沒什麼事兒的話，小孫就把人推出來了，我先進去把奶奶扶出來，一會兒再把送回去，今天你就在病房陪著瑤瑤吧。”
“嗯。”江北點頭回應著。
……
過了一陣，夢瑤被幾名助手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送到病房後，江北驅散了剛剛的眾人。
病房裡，隻剩下了江北和夢瑤兩人。
江北握著夢瑤的手，緊貼在病床邊輕聲問道：“瑤瑤，還疼嗎？”
夢瑤噘起嘴搖了搖頭：“不疼了。就是紗布綁的難受。”
“忍一忍，堅持一下，林主任說了，你的右眼也輕微的有一些損傷，但不嚴重，擔心會影響你的視力，所以也稍稍治療了一下，而且為了固定你受傷的眼球，所以兩隻眼睛都包紮起來了。”
夢瑤緩緩的點了點頭：“江北，我會瞎麼？”
江北緊忙阻止起來：“說什麼呢，手術都做了，彆亂說。”
夢瑤緩緩開口道：“我沒亂說，我好像，感覺不到眼睛的存在了，也不是黑，就是空蕩蕩的，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江北，我害怕……萬一，萬一我以後看不見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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