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舟哼了一聲，暫時不再理會一臉訕訕的葉老爺子，
轉而溫柔地摸了摸女兒和外孫女的頭發，聲音放柔：
“好啦好啦，不哭了啊，多大的事，有姥姥在呢。”
母女倆對視一眼，見好就收，抽抽鼻子“嗯嗯”兩聲，這才從秦晚舟懷裡起身。
秦晚舟拿出絲帕給兩人擦了擦眼淚，這才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林霄，
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
“你就是小璃的丈夫吧？讓你看笑話了。我是小璃的姥姥，秦晚舟。”
林霄禮貌地微笑道：
“姥姥您好，我叫林霄。”
葉婉晴挽著母親的胳膊，立刻又“委屈”地告狀：
“媽，您是不知道，我爸他剛剛可嫌棄我女婿的職業了！”
“哦？什麼職業啊？”秦晚舟問。
“道士。”葉婉晴撇撇嘴。
秦晚舟臉上的笑容也微微一頓，顯然對這個答案也有些意外。
葉婉晴立刻抓住機會，眼眶說紅就紅，聲音又帶上了哭腔：
“媽！您也……您也嫌棄是不是？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
秦晚舟拍了女兒手背一下，嗔道：
“行了，彆演了。媽還不知道你？你眼高於頂，能讓你點頭，
讓小璃心甘情願嫁的人，絕不會隻是個普通的道士。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婉晴立刻收了“哭聲”，破涕為笑：
“還是媽了解我！走，進屋，坐下慢慢說，這事啊，說來話長。”
“好。”
一行人重新回到寬敞的客廳。
女傭提著買回來的菜進了廚房開始忙碌。
秦晚舟這才看到客廳裡還有好幾個人。
蘇軒起身介紹：“姥姥，這是我妻子，塗山雪。”
秦晚舟笑著點頭：“好好好，真水靈。”
她目光又落在一旁氣質卓絕的女嬌、塗山雅等人身上，“這幾位是……？”
葉婉晴趕緊又介紹了一遍。
秦晚舟心裡暗自驚訝，麵上依舊得體：
“塗山……這個姓氏真是罕見，今日真是幸會了。”
女嬌微微頷首：“葉夫人客氣了。”
秦晚舟心中暗忖，這位被稱為“老祖宗”的老太太，氣度雍容沉靜，
眼神通透，仿佛曆經了漫長歲月的洗禮，絕非尋常老人。
眾人重新落座。
秦晚舟看向女兒：“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婉晴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
從林霄最初救了他們一家，到後來幾次三番化解危機，
一直講到兩人相識相戀的過程。
當然，她略去了林霄是天尊轉世，以及之前那些驚天動地的神魔大戰，
隻重點描述了林霄作為修行者的不凡能力和正直品格。
老兩口聽得入神，時而為其中的驚險捏一把汗，
時而又為林霄的挺身而出感到慶幸和欣賞，不時抬眼看看旁邊坐得筆直，
麵帶微笑的林霄，眼神越來越溫和認可。
講了大概半小時，葉婉晴才告一段落，
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然後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媽，爸，還有更神奇的……老祖宗她們，其實是……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
葉柏源和秦晚舟同時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葉婉晴又花了點時間，簡單解釋了塗山氏與上古大禹的淵源，
以及他們身為九尾狐族，避世隱居的曆史。
老兩口聽完，臉上寫滿了“這不可能”和“你在講神話故事吧”的複雜表情。